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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清、雙玉同了鴉鴉、龍都,看出這面形勢危急,也正趕到,可是當中篷前還有四五條大的尚在朝人猛躥。阿成還想趕去,雙玉見先追自己的兩條已為野人所殺,忙將他止住,又埋怨了幾句,不令單獨上前,匆匆取出傷藥和解毒的靈藥與他敷服。阿成也覺周身痠痛,不敢再強。
長幼六人趕到正面,才知這類惡蟲又兇又毒,形似穿山甲,與鱷魚同類,野人叫它石螭,水陸兩棲,兇毒無比,力大異常。多麼厲害的猛獸,被它一尾巴掃中,立時筋斷骨折,休想活命。性又記仇,不死不休。阿成當時只要被噴中一口毒氣,也是凶多吉少。
幸而前兩年人山採荒發現過兩條,寨主哈瓜布恰是內行,知道這東西的兇毒和那短處。
初遇之時,內一勇士見同伴為其所傷,恰巧內中一條撲到,也是這等打法。阿成記在心裡,知那血口又寬又大,所噴毒氣照例朝上狂噴,勢急如箭,人如掩在它的腮下,抓緊咽喉軟皮,時候一久便可致它死命,於是如法炮製,不料當地毒蟲盤踞甚多,就這小的一條,也比前年所遇長出兩三尺,力氣更大,如非雙珠搶救得快,照樣不保。
這東西又最狡猾靈巧,動作甚輕,腳有吸盤,多高的峭壁危崖均可隨意遊行上下,和壁虎一樣,聲如兒啼,淒厲怖人。日裡藏在下面汙泥塘中,大小也有數百條之多,身上皮鱗又和泥土同色,稍有驚覺便不再動,並將前額四隻兇睛閉上,只露一線,朝前窺看。
老人日裡先見如此晴天,崖坡下面到處都有曬乾的汙泥,早就疑慮,但未想到是這類兇毒的石螭。因當地四面空曠,來路和左右兩面宛如大半圈樹城。等了一天,毫無異兆,山月已高。照著平日經驗,此時不見蛇獸之類來此飲水,前途瘴毒又重,始終不曾發見生物往來,分明水中有毒,如有警兆,當在前後兩面來去路上,於是睡前把人分開,以為那崖居高臨下,又在中心,即使有什警兆,一個訊號發出,人都趕回,上下夾攻更易得手。誰知這東西只一清早和半夜陰涼之時不肯出來,動作那麼狡猾,如非雙珠和留守野人驚覺得快,稍慢一步,不知多少傷亡!就這樣,不是老人經驗豐富,樣樣防到,預先在崖上下生了幾處火堆,火把備得甚多,眾人身邊又都帶有發火之物,想要打退仍非容易,連想突圍上路都辦不到了。
三十八、烈火攻毒蟲 大澤深山 偏多怪異 迷雲橫絕頂 奇危極險 又失同儕
原來當雙珠回身發現石螭以前,大帳篷四外連明帶暗本有一二十人守望。因見夜靜無事,雖聽老人睡前再三囑咐,懷有戒心,時候一久,眼看再有一個多時辰便該起身,未免鬆懈下來。對於雙珠姊妹又極敬愛,見雙珠走過,多半趕來,相見說笑。
內有兩人常隨老人出獵,經歷較多,人也機警,正說眾人不應離開防地,忽然瞥見左近坡側伏著兩條黑影。先已見到,當是兩大塊並列的崖石,急於與雙珠相見,不曾在意。二次發現,忽想起這黑影先在崖腰斜坡之上,如何往上走近了些?再往旁邊一看,同樣黑影竟有三處之多,有分有合,長短寬窄不等,停在崖邊一帶不動,又不像是生物,心中奇怪,正告同伴檢視。
內一壯士年輕膽大,正要持燈照去。頭目加加恰巧睡醒起身,因聽外面雙珠說笑,側顧老人臥在對面,睡得甚香,覺著身是頭目,不應這樣貪睡,心生慚愧,匆匆趕出。
剛到外面,正趕上內一惡蟲正在偷眼看人,碧光連閃。加加人本機警,忙喝:“大家留意!”揚手一支梭鏢朝那發光之處打去。先並不知何物,膽大的一個恰又搶起一技油松往前走去。火光照處,毒蟲石螭全形畢現,就這初上來的也有十來條之多。再看後面坡下碧光不住閃動隱現,整片全坡到處都是,有的並在緩緩往上移動。靠近崖頂的幾條業已驚動,知被識破,一條條箭一般躥將上來。
照那來勢之猛,本非傷人不可,幸而加加心靈機警,一面口中大喝,發出警號,命眾備火,一面非但不往後退,反冒奇險,往崖口斜坡旁一座火堆縱去,揚手拿起點燃的火把,照準石螭亂打。篷內外壯士也相繼驚動,老人更是內行,紛朝火堆前趕去,一面把隨身攜帶的油松火團就火堆上點燃,爭先朝前打下,一面發出毒鏢毒弩,結果雖只打傷了兩三條,餘者均被火驚退。老人百忙中瞥見雙珠姊妹這面還有兩條,不知利用火攻,心中憂急,剛拿火球趕去,雙珠等六人業將大小三條石螭除去,趕了過來,會合一起。
老人細一查問,且喜無一傷亡。阿成也只一點浮傷,將皮肉擦破幾處,敷藥止痛,並無大害,也無一人中毒。
火光照處,看出石螭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