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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說也有一二百條,崖坡下面黑壓壓一片,已被佈滿。
幾個膽勇之士拿了火球朝下一打,落在那裡,便亂蹦亂跳,往來驚竄,嘯聲越發洪厲。
火光一滅,重又聚攏,一條也未逃退。有的並還猛張血口,朝著上面怒吼狂噴。眾人乘機連發毒弩,雖打中了幾條,暫時看去決無退意。
老人知道隨帶油松火球雖非少數,照此打法終有完時,後路的人雖已聞警趕回,前路卻被隔斷。業已發出訊號,令其備火防禦,待機聽命,無須過來,長此相持,終非了局,便和眾人商計。知道石螭畏熱怕火,口有奇毒。天已不早,與其困守當地,不如每人拿著火把,結成陣勢衝將下去。到了谷中,就是惡蟲追來;火把用完,沿途松枝油藤甚多,也可臨時補充,省得被困當地,許多可慮。剛命眾人分班拆去帳篷,紮好背子,把所帶油松火把查點一遍,分配眾人拿在手上,嘴裡銜上解毒的藥,各將火把向外舞動,另一手拿著兵器,四人一排,內裡的人隨在兩邊空隙之處專發毒鏢毒弩,每排隔開兩三步,結成一長條火龍一般的隊伍。事前並用許多火球當先開路,等石螭往兩旁驚退,再舞火把衝將過去。
剛剛準備停當,用火球打出一片空地,待要越過前向斷崖,沿著蜈蚣谷崖頂往前走去,誰知惡蟲狡猾,見前面無法上攻,已有數十條由崖腳隱僻之處繞往崖後,掩將上來。
幸而雙珠姊妹和路清、阿成斷後,發現又快,不等追近便用火球打退。這些火把油松都有油質,為壯聲勢,所有皮燈籠全都點燃,裡外一齊舞動,嚇得那些惡蟲紛紛旁竄,反被眾人連發毒弩毒鏢,先後傷了二三十條。路雖難走,仗著各人都是力大身輕,精神又都養好,為防萬一,特意避開下面水塘,徑由亂石堆中透過,援上斷崖。
途中回望,大群石螭好似怒發如狂,同聲怒吼,尾隨追來。等到眾人到了崖上,還有幾十條未退。居高臨下越發好打,下面恰又生著一片灌木油藤,因隔森林都遠,前頭均是石崖,共只數畝方圓一片,不怕引起野燒,等其追近,快要躥上,一聲號令,火球石塊紛紛朝下亂打,又用山中帶出的特製火球將那些有油質的藤樹引燃,轉眼燃燒了一大片。耳聽惡蟲號叫之聲,一條條的黑影在火光中亂竄,轉眼聲影皆無,全數退去,方始停止。老人又命在崖口掛上幾盞皮燈以作疑兵,方與前面的人會合同進。
為了起身較早,無須走快,大家且談且行,均料毒蟲都已驚退,不會再來。照此從容前行,天明前出谷正是時候。因覺山人說那道路是在對面半崖腰上,幾次準備覓地下降,不是崖勢高險,便是下面橫有沼澤,無法著地。雙玉、路清均說:“石崖乾淨,瘴毒之氣均在下面。這樣高崖,大群猛獸先就無法走上。那一條路又在對崖腰上,上下艱難,何必定要過去?”
老人笑說:“你們哪知利害?照那兩個老山人所說,這一條路的危機和險阻一時也說不完。只有照他所說走法,或能平安無事。我因來去匆匆,無暇多問別的。他又向我立誓,所以只將走法記下。方才因未照他所說行裂崖小路,幾乎吃了毒蟲的虧。何況此谷地勢廣大,萬一中間山崖越分越遠,岔往別處,再被什麼深溝大壑隔斷,或是誤走險地,豈不討厭?”
三人也就沒有再勸,可是越往前崖勢越險,沿途留神檢視,均未發現。下降之處,一鉤殘月又被左近高峰擋住,光景黑暗,所帶火把油松,為敵毒蟲用去十之七八,所剩無幾。前途雖可添補,比起月兒湖特製之物要差得多,那火球先就無法制造。一面又恐引來毒蛇猛獸,早已將火熄滅,一共只點了十幾盞皮燈籠,稍遠一點便難照見。實在無法,只得由老人憑著以往經驗,拿天上星月來分辨途向,順著崖頂朝前走去。
黑夜行軍,路又崎嶇,最窄之處人不能並肩而過,有的地方還要中斷。仗著這班野人都是久慣飛馳山野的勇士,老人阿龐又極機警仔細,雙珠姊妹和路清均有的一身極好輕功,時前時後往來照應,走了一大段,估計已有三四十里,中間一段迂迴曲折的谷徑和那兩處瘴毒最重的危險之區業已越過,途向也似不曾走錯,才放了點心。
雙玉笑說:“來時把蜈蚣谷看得那麼厲害,其實不過如此。我在途中兩次把方才用殘的火球點燃拋將下去,風景彷彿不差,可惜是在夜間看它不見。我真奇怪,自從人山以來,到處都曾發現大小野獸,這等好的所在,竟會靜得一點聲息皆無,莫非那些猛獸毒蛇也怕瘴氣麼?”
老人聞言,忽想起未到谷外平崖以前,相隔還有數十里便未發現蛇獸足跡,夜來便有大群石螭來攻,幾乎傷人。谷中又是這麼靜悄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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