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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妃娘娘怕真是誤會了。水妃娘娘只是找奴婢來說話而已,這些繁冗俗事,她可比一般人更能躲。”紗衾笑著給我解圍。
“哦,我倒忘了,妹妹原也只是個丫鬟。不打擾你們姐妹敘舊了,我先走一步。”言罷,她婷婷娜娜地走了出去。
紗衾狠狠地朝她離去的方向投去厭惡的一瞥,忿忿道:“娘娘不娘娘的。”
“咱也不議論宮闈。來,我幫你把這些單子理齊了,反正這種人都要捕風捉影的,索性也不避這個嫌。”我拍了拍她的肩膀,笑道,“當你聽到莫名其妙的歪話時,請自動把它消化為狗叫。”
她撲哧一聲笑出來,道:“有你的歪理。”
我笑著把單子一張張理好。紙質是上好的,可見楚天裔有幾分家底,靈妃的那番哭窮更加沒的道理,他又不是吝嗇的人。
忽然,我對著一張單子上的簽名愣住了。上面墨跡猶未乾涸,粘在手上,就是一個黑點。
“紗衾,靈妃閨名叫做什麼?”
“靈素問,很美的名字吧,偏生叫她給糟蹋了。”
靈素問,靈素問,確實是很美的名字。可我關心的不是名字的好聽與否。
《皇帝內經》分上下兩篇,一篇名曰“靈樞”,一篇名曰“素問”。
“紗衾,她家是做什麼的?”
“哪個她?你是說靈妃?她啊,她父親的當朝的太醫院的首席,也是先皇在時過世的賀太醫的大弟子。原本也不受器重的,皇帝登基以後,被拔擢為首席了。說來還是王太醫好,技藝精湛,人又和氣,當初王妃娘娘就是他調治的,各個大夫都說不行了,他愣是給延長了三個月。我們都以為他會當首席,沒想到,他師傅走後,他也辭官了。噢,他是賀太醫的二弟子,一向很受賀太醫的喜歡的。”
我的腦子裡嗡嗡作響,沒錯了。果然一切偶然都存在著必然。我原就想,發生在我和清兒身上的這些事巧合的蹊蹺,但這些天一直忙著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自怨自艾的居然忘了考慮是誰布的局,把我一步步的往裡頭推。
複合毒不是簡單的往東西里一倒就完事的,它需要掌握恰當的時間和足夠的分量,否則只能被當作普通的食物在身體裡被消化掉。我早該想到,沒有豐富的醫學知識做底子,謀劃者根本就沒有機會完成這個局。除了我,靈妃同樣也有機會下毒,她在府裡的權勢極大,想買通個把人動手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何況她要人下的又不是毒藥,想來沒有哪個奴婢敢違抗她水妃娘娘去送一盤柿子之類的要求吧。還有那適時出現的地瓜。好高超的局,拿我當棋子使,就算有人看出來是柿結石鬧的,一個人要懷疑的人也必定是我。
心一點一點沉下去,涔涔的冷汗直往外鑽。我迅速收拾好單子以後藉口不打擾紗衾忙碌,匆匆告辭離去。
我摸不清楚天裔的態度。這件事他知道嗎?是日理萬機無暇考慮到還是視而不見試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真相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當權者想不詳要真相或是想要怎樣的真相。這就是所謂的事實。
“靈妃姐姐的名字真是好聽。”翌日與他下棋時,我忽然沒頭沒腦地冒了一句。
他把玩著棋子,漆黑如墨的玉石製成的棋子一如他的眼睛,暗沉的光芒從不會因為刻意的收斂而讓人忽略。
“你想說什麼?”他靜靜地落下一枚棋子。
“沒什麼。”我淡淡地微笑,抓著棋子想了一會兒,隨意走了一步。他的下一枚棋子落下,我手裡的棋就走不下去了。
“我認輸了。”我悵然地投子,不容易啊,有進步,今天這盤棋已經下了半個多時辰。
“你沒有用心下。”他沉默地收拾棋盤上的棋子。
我不置可否,就當是預設好了。
“剛才這一手,你要是落在這裡就不會輸了。你前面下的都很好。”
“不過是個遊戲而已,沒必要太過在意。”我不以為意地笑笑,如果連消遣都這般耗神的話,遲早都會過勞死。
“我希望你不要總是以敷衍的態度對待我,無論是和我說話,還是與我下棋。”他收拾好棋子,修長潔白的手指支在墨黑如夜空的石桌上,眼睛和明亮光華的桌面交相輝映。手背上的青筋微微泛起。
我把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輕輕地握住,微笑,“是你想太多了。答應我,不要總是逼我。”
他反手把我的手握進他的掌心。
我把自己鎖在房裡呆了幾天。那些明爭暗鬥落井下石相互作踐的把戲我沒有欣賞的興趣。清宮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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