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第2/4 頁)
吧。司馬洛也算是有幸,落難至此,還有一個人對他死心塌地,為他衣帶漸寬。
沒有嫉妒,只是可憐。可憐她,也就是在可憐我自己。因為我和她愛上了同一個男人,同樣愛得無怨無悔,執迷不悟。
“玉娃,你的來意我都知道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華玉娃跪著不肯走,“請夫人不要急著趕玉娃走,玉娃還有話說。”
“哦?你還想說什麼?”
玉娃躊躇著,些微的慌亂,顯得有點語無倫次,她在語無倫次地辯白,為司馬洛辯白。
“夫人,上一次,司馬大人在吹簫,是玉娃自己忍不住,跑過去跳舞。這一切都與大人無關。其實,玉娃心知肚明,”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大人眼裡雖然看的是玉娃,可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個人。”
我想笑,笑玉娃的可笑,她這樣急於澄清,是擔心我會因為妒嫉而對司馬洛袖手旁觀嗎?我是想笑來著,可是還沒笑出來,卻又想哭了。
沒有精神再跟她敷衍下去,“好了,你的意思,我全明白。我累了,阿滿,你把玉娃送回掖庭去。”
不料,那華玉娃卻突然間跟發了狂似的,她站起來,撲向我,抓著我的手臂,搖得我快散了骨架,“夫人,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肯不肯救司馬大人?你要救他,不然就來不及了,我聽說,陛下已經準備下旨,要將司馬大人充軍塞外。”
什麼?充軍塞外?
骨架,終於被震散,一時之間便如同三魂失了兩魂,心神大亂。
阿滿已然上前,拉扯著玉娃,想把她拉開。不想華玉娃卻像足下生了根似的,阿滿拉不動她,只得招呼其他的宮人進屋,七八雙手一齊使力,才將她拽離我。
最後,華玉娃幾乎是讓人架著拖出了常寧殿,她的雙腳依然不甘地向前蹬著,她的叫聲悽如厲鬼,“夫人,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我堵住耳朵,卻擋不住那淒厲,我不害怕玉娃的淒厲,我只害怕有朝一日我的淒厲會勝她千倍。我怕司馬洛等不及我學成,就要被漢宣帝送到那大漠黃沙苦寒之地。
不能再耽擱了,我一定要儘快練好曲子!勉強自己靜下心,將雙手置於琴面,可是我靜不了心,旋律越加散漫無神,
“夫人”阿滿走過來,想是要安慰我,卻讓我厲聲一喝。
“滾!滾出去!”
不用抬頭,我也知道自己肯定又傷到了阿滿,但我卻是連安撫她的力氣都沒了。魏夫人站了起來,好像低低地跟阿滿說了句什麼,阿滿低低地應了一聲,便出了門,走遠了。
魏夫人又把那門重新關好,才回到我身邊,拍拍我的肩,“子服,你也別太著急,不錯,我也聽聞陛下似有此意,但陛下也還在猶豫。你還有機會,我保證,在陛下下定決心之前,讓你儘快將此曲練到爐火純青,便與,”語聲顫了一顫,“便與他一般無二。”
叫人洞察心思的愕然一驚,“夫人,你,猜到了?”
魏夫人哀哀一笑,“子服,你用心之良苦,實非常人可比,亦非常人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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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夫人果然說到做到,更加悉心地指導我,她乾脆住在了常寧殿,陪著我熬那一個個的白天、一個個的夜晚。
終於,借她吉言,有一天,在漢宣帝尚未痛下決斷之前,魏夫人告訴我,雖然我仍未學到那十成十,卻已經有了七八分的相似。
懸著的一顆心,終於可以稍稍放下了些許,魏夫人望著我,忽生感嘆,“子服,我到底見你笑了,真不容易啊。”
我無語,沉默,聽見魏夫人又問:“子服,你可知,你彈的這把琴,叫什麼名字?”
我不解她這一問的用意,她走到我面前,伸臂撫那琴絃,便像是撫著情人一般的留戀。
“子服,此琴名作深絕,得自於子服曾對我念過一句詩。”她的聲音裡流淌著的,是和那名字一樣的,深;絕。
“宮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心下一震,勉強地道:“夫人,這詩也便只有一個深字,但不知那絕從何而來?”
魏夫人的回答,意味深長,“這就是我想告訴子服的,倘若子服還不能慧劍斷情,終有一日會將蕭郎逼上那絕路。”與此同時,撫於琴面的手指猛地一撥,金弦驟鳴,鏗鏘作響,絕音直欲入心。
琴聲未息,阿滿叩門,卻是送茶點來了。魏夫人立馬走開,我也故作淡然,只將這“深絕”擱在心頭翻騰。
阿滿放下茶點,並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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