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要如此麼?”
魏夫人面色一震,摒退他人,方才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子服莫要怨我,我這全是為了子服著想。宮人與近臣私通,乃宮中大忌。更何況子服,曾經還是陛下看中過的人。”
我知道,魏夫人說的都對,都有道理,她是怕我以身試法,怕我死無葬身之地。
不錯,我確實也很怕死,而且怕得要命。
但是,就目前而言,死亡的恐懼實在離我太過遙遠,而思念的折磨卻是無時無刻如影隨形。
原來,不再極盡所能地抗拒,放任自己去沉迷於一段愛情,就好像順流直下一xie千里。等到驚覺可能投入得太多了,再想收回,再想全身而退,卻已是不可能了。
正如司馬洛所說,像著了一種瘋魔,我瘋了似的想他,想見他,哪怕只是遠遠地互相看上一眼也好。起碼還能眉目傳情,把我思念傳給他知道。
因為我擔心我的無故失約,會冷了司馬洛的心,會讓他以為我對他並無情意,會讓他負氣之下而放棄我。在我放不掉他的時候,放棄我。
越是驕傲的人,越不能傷了他的驕傲。可是,我該怎麼才能讓他明白,我沒有要傷他,我真的是迫不得已。
這樣患得患失著,渾渾噩噩恍恍惚惚地過日子,每一天早晨睜開眼,唯一的渴望,司馬洛今天會來長樂宮。而這渴望,卻在每一天的夜裡睡著之前,轉變成失望。
司馬洛有很久很久沒來長樂宮了,倘若按照“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種的演算法,怕是已經有半個世紀那樣漫長了吧。
我不曉得我是如何熬過這半個世紀。居然還沒有在那週而復始的等待中,徹底地沉淪瘋狂,實在是個奇蹟。
然後,有一天上午,我懶懶地蜷縮在榻上,無jing打采地捧著一冊古籍,讀來讀去,還只定在最初的那幾個篆體字上。
這時,有兩個年輕的宮女經過我的窗前。
一個說:“幾日不見,司馬大人是越發地英俊挺拔了,唉,世上怎會有如此貌美的男子?”
另一個立馬打趣她,“怎麼?莫非你瞧上司馬大人了?不如哪天去跟太皇太后求個情,求她把你許給司馬大人,做個小妾。”
第一個著了惱,上來便要撕她同伴的嘴,“jian丫頭,看我不撕爛了你這張jian嘴!我看是你自己巴望著嫁給司馬大人,倒拿我來說事。”
於是第二個尖叫著閃躲討饒,第一個故作兇惡地不依不饒,兩個人一路笑鬧著走遠了。
正文 34。 (三十三)陰錯陽差 字數:4350
這無心之語,卻是令我jing神陡然為之一振。
太好了,司馬洛終於來了!
我頓時生龍活虎起來,從榻上一躍而起,鞋還沒穿好便要往前殿奔。可走到門口,轉念一想又停住了。
不行,我這樣貿貿然地跑過去,就算見到司馬洛又能怎樣,我根本和他說不上話。況且魏夫人篤定也在前殿,有她擱當中橫著,我連個暗語都打不了。
急在屋裡跟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轉著轉著,我忽然有了主意。
勿勿地出了門,到了正殿卻不進去,而是躲在一邊,遠遠地觀望著。
過了一會兒,殿前似有了動靜,好像有人出來,我隱約聽見依稀彷彿司馬洛的聲音。
連忙向宮門跑去,跑到外面,找了個隱蔽的角落藏著。這樣我就可以不驚動長信宮裡的人,單單隻把司馬洛引來。
OK,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東風嘛,便是將司馬洛引到此處的辦法,嘿嘿,山人自有妙計。
背對著宮門的方向,清了清嗓子,調整好狀態,我啟唇曼聲唱來,唱那首司馬洛很想再聽一次的《水調歌頭》。
一旦司馬洛出了長信宮,聽到這歌聲,必然知道是我,必然會來尋我。
我得意極了,當下自己佩服起自己來,我怎麼就這麼聰明呢?
無奈,這司馬洛行動實在緩慢,我把個《水調歌頭》翻來覆去、覆去翻來唱了三遍,還沒等到他老人家大駕。
實在沒力氣再重複下去,鮑參翅肚,嚼到渣也沒味了。我便換了一支曲子,突然地心血來潮,我唱了《上邪》。
“上邪!我yu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這是以前我跟蘇雲昭學的一支曲子,講的是一個女子對愛人的表白,相對於古代那種保守的風氣,這支歌相當之熱烈大膽。
通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