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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還一本正經地搖搖頭,做了個很無奈的表情,我想忍住不笑的,卻沒忍得住。
我的笑,似乎讓司馬洛信心倍增。
“子服——”他還yu再言,忽然隱約傳來陣陣腳步,他只能改變計劃,趁著腳步聲還離得很遠,他壓低喉嚨飛快地道,“今日人多嘴雜,三天後,黃昏之地,我等著子服。”
我惡作劇心起,扯他後腿,“大人要等,是大人的事,子服是不會去的。”
司馬洛一愣,正要皺眉,忽又展開,肯定地道:“子服,一定會去。”
我不服氣,“為著大人這句話,子服一定不會去。”
司馬洛似胸【炫~書~網】有成竹,好整以暇地問我:“難道子服不想知道孃親近況如何?不想看一看孃親的親筆家書?”
我喜出望外,“那件事你這麼快③üww。сōm就辦妥了麼?家書?我還有家書?快給我!”
司馬洛拿起喬來,“子服若yu知詳情,三日後,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說完,以勝利者的姿態,向我得意地露齒一笑,繼而迅捷轉身,疾步遠去。
時間拿捏得剛剛好,幾乎是在同時,三四個家人子結伴而行,進入我的視線。
司馬洛走後,我依然站在原處,整個人陷入某種極度的亢奮當中。
所有的亢奮都源自一個念頭,一個認知。
司馬洛他喜歡我!他說喜歡我!
什麼決定,什麼錯誤,什麼懸崖勒馬,統統統統去他的!
我只知道,司馬洛他說他喜歡我,他說他一直在想我,這就夠了,其他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一個一個曾經的片斷在腦中閃過,那些屬於我和他的片斷,在提供著越來越多的證據,證明著那個念頭、那個認知。
水下的溫情相待,月夜的幽幽嘆息。還有,還有,黃昏後院驚嚇到我窸窣之聲,也是在我的手掌劃破之後才突兀地響起。對了,對了,他說他原本想現身的,是因為我那一聲痛呼嗎?是因為我的傷口讓他心疼了嗎?
我想我當時一定是,一邊回憶著一邊傻笑,幸福得傻笑。罷了,如果做傻子做得這樣幸福,那麼就算傻到底我也認了。
不知這樣發了多久的呆,我才從那幸福中回過神來。
我雖然不知道,但有一個人說不定會清楚,我究竟在那回廊上站了多長時間。
一轉臉,我看見了魏夫人,她立於三尺之外望著我,眼神嚴厲而憂慮。
我驀地手足無措,魏夫人是什麼時候出來的?為什麼我絲毫沒有察覺?她會不會聽到了我和司馬洛的對話?要不然她怎麼會用這樣的眼光看我?
一連串的疑問,一個比一個令我膽戰心驚,刷白了臉色。
我怯怯地試探地叫她:“夫人——”
魏夫人卻移開了視線,若無其事地道:“子服,天色將晚,早些回屋去吧。”言畢,自顧自地走了。
我順從地答應著,心裡老大鬆了口氣。或許是我眼花了,或許是我作賊心虛,沒那麼湊巧吧,應該不會那麼湊巧。
跟著的兩天,我一直暗地裡留心魏夫人對我的態度,說話時的神色、語氣,一如平常,我想我大概真的是杞人憂天了。
然後,到了第三天,也就是司馬洛約我見面的這一天,我卻慢慢、慢慢地覺出了不對勁。
從早上開始,魏夫人便把我叫到房裡,美其名曰是授曲,卻是跟防賊似的寸步不離,即使太皇太后召我去說故事,她也是毫不例外地隨同前往。
尤其到了傍晚,她看我看得更緊了,我記掛著恐怕早已久候林中的司馬洛,心急如焚,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晚膳時間,魏夫人的貼身宮婢端了膳食進屋,我如蒙大赦,忙道:“如此,子服便不打擾夫人用膳,奴婢告退。”
誰知,魏夫人卻道:“無妨,子服今晚便與我一同用膳。晚上,我還想與你對奕一局,檢視一下子服的棋藝有否進步。”跟著,便吩咐那宮婢再取一副碗筷。
我暗暗叫苦,沒轍了,索性鋌而走險,借尿遁,無論如何我也得見司馬洛一面。
可是,我居然聽見魏夫人說:“可巧,我也正要前往如廁,便與子服同去。”
到了此時,我終於能肯定,我之前的擔心並非無的放矢,明擺著魏夫人就是千方百計在阻饒我,阻饒我去見司馬洛。
我無法可想,無招可用,無可奈何,卻不甘心,下意識地怨道:“夫人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