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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就是我和他的終結?
不甘心,忽然覺得窩囊,驕傲包裹著的傷口,仍舊朝外滲著血,索性撕了開來,與其窩窩囊囊地疼著,倒不如干乾脆脆死個痛快。
我站住,轉過身子,死盯著司馬洛,一步一步上前,惡狠狠地問:“你要我怎麼做,才肯相信我?是要我以死明志嗎?”
司馬洛勉強維持住的鎮定,驀地土崩瓦解,面色刷地白了,慘白的面色,襯著一對燃著火的眸子。
我倔強地昂著頭,摩拳擦掌地等著,等著跟司馬洛大吵一架。
可是隻過了一會兒,他眸子裡的火光就滅了,依舊將目光從我臉上調開。
他說:“信與不信,在洛;答與不答,在子服。衝著那朵牡丹,洛仍然願意為子服赴湯蹈火,哪怕再一次欺君罔上。只是不知道,今日的子服,還需不需司馬洛為之赴湯蹈火、欺君罔上。”
我沒料到,我拿“死”這樣強烈的字眼,也沒能刺ji到司馬洛,他連我的生死也不在乎了嗎?
心灰意冷,沒了解釋的力氣。好吧,司馬洛,你既然把我當陌生人對待,那麼我顏雨奉陪到底。
我向他行禮,“子服本不該勞煩大人,如今連累大人欺君罔上,子服於心何忍?從今後,大人是大人,子服是子服,子服生也好、死也好,再與大人無關,也無需大人掛心。”
我慢慢朝長信宮走去,沒有窩囊了,也沒有刺痛了,空空蕩蕩,像散了一場電影,千迴百折了許久,終究只是散了一場電影而已。
司馬洛終於開了口,卻不是為了挽留。
他問我:“往後子服打算如何自處?只怕今非昔比,不是拖上一拖便可成事。陛下已為子服所吸引,子服實在過於懂得,如何去吸引一個人了。”
我充耳不聞,繼續走我自己的路。
耳邊飄來一句嘆息,“子服可知,那天,我等你,等了一夜。”
我呆了呆,一夜?司馬洛等了我一夜?那他是怎麼出宮的?到了晚上,四面宮門便會關閉,他站在林子裡淋了一夜的露水嗎?
腳步,終究還是眷戀地停在了原地,心微微地疼著,這一次卻不是為了自己。
決定給自己,給司馬洛一個機會。我不願意更不捨得,就這麼散了這場電影。甚至我還貪心地希望,我跟司馬洛的電影永遠沒有散場的時候
軟下語氣,我回頭,“我不是存心失約,我是有苦衷的,我——”
我給了司馬洛機會,可他卻一再固執地不給我說話的機會。
“我說過,今日,只想問子服,有否改變初衷。至於其他,洛不願再提,子服亦無需多費唇舌。”
或者在司馬洛認為,他等了我一夜,是他人生中的一件奇恥大辱。既是奇恥大辱,他又何必要告訴我,既然告訴了我,他又為什麼不肯聽我把話講完。
兩個人擰著,總有一個人要先低頭。我嘆了口氣,表明立場。
“子服從來沒有變過,是司馬大人不肯相信子服而已。是否大人已有良策,可解子服困境?”
司馬洛面無表情,“洛確實有一計,但是洛要提醒子服,千萬想想清楚,倘若依計行事,子服便再無可能親近陛下,甚而陛下會視你如洪水猛獸,避之唯恐不及。”
聽出了他言下試探的意味,唉,小氣而多疑的男人!
我剛想毫不猶豫地點頭,可轉念一想卻猶豫了起來。
到底什麼計策會令漢宣帝對我避之唯恐不及?不會是破釜沉舟、玉石俱焚那一招吧?是不是太慘了一點。他司馬洛捨得嗎?
司馬洛瞧出了我的猶豫,一言不發,只是冷笑。
我受不了他的冷笑,血液一下子衝上腦門,滿頭滿腦的念頭——好,如果你捨得,我也捨得!大不了,我豁出去了。
“既然司馬大人已為子服安排妥當,子服願意依計行事。”我向他伸出手掌,同樣也是在試探他,“就請大人把藥拿出來吧。”
司馬洛一愣,“藥?什麼藥?”
“子服怎知大人為子服準備的是哪一種藥,也許是毀去容貌的,也許是毒啞嗓子的,總之大人想一勞永逸,那麼子服便遂了大人的心意,一勞永逸”
我正圖著嘴上痛快,才講到一半,司馬洛已然是青一陣紅一陣地怒容滿面。
“你就是這樣看我的麼?你以為我會如此冷血,去毒害自己心愛的女子,毀了她的容貌,抑或毀了她的嗓子?”
司馬洛朝我吼,但我不買他的帳。心裡絲絲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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