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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所述,馮子都一定會來,並且一定會興師動眾而來。
我估計司馬洛早就安排好了眼線,一旦馮子都打上門來,立刻飛馬入宮稟報。這就解釋了,漢宣帝如何會及時地離開了我、及時地出現在了打鬥現場。
至於安陽王劉平康,那是司馬洛為計策成功多加的一層保險。倘若區區一個司馬洛請不動皇帝大駕,再加上太皇太后寵愛有加的安陽郡王,這份量便是綽綽有餘了。
從來只聽說司馬洛不僅才高,而且智計出眾,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一想到,這樣足智多謀又英俊非凡的男子,他會時時地想著我、念著我,甚至像著了瘋魔一般,心裡面像順風的帆,鼓鼓漲漲的,滿zu極了,滿滿的都是甜mi。
我承認,這甜mi裡,有虛榮的成分。恨不能向全天下去炫耀,炫耀這份甜mi,炫耀司馬洛他是我顏雨的,他愛我,只愛我一個人。
可是,我又怎麼能去炫耀呢?我又能向誰去炫耀呢?就算是一直維護我的劉平康,就算是一直關心我的信鈴,我也不能和他們分享我的喜悅。
好似晴天裡無端端飄來一片烏雲,喜悅和甜mi統統蒙上了一層陰影。
這時,劉平康像記起了什麼似的,一拍腦袋,“對了,我差點忘了,司馬洛還叫我帶一句話,說是這句話非常要緊,生死攸關。不過他說的那句話我卻一點也聽不懂。”
“話?什麼話?”我問。
“好像是兩句詩,什麼,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子服,這句子我倒是明白,不過,它跟你的生死,有什麼關係?”
(注:馮子都在歷史上倒是確有其人,漢樂府中有一首《羽林郎》,講的就是馮子都。開頭四句是“昔有霍家奴,姓馮名子都。依倚將軍勢,調笑酒家胡。”並且在我查的資料,好像他還真的圍攻過御史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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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40。 (三十九)六月初六 字數:4254
也怪不得劉平康納悶,當今世上,普天之下,能夠明白司馬洛用意的,除了我,恐怕就沒有別人了。
司馬洛想告訴我的,不是那句“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而是它的下一句“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
他要約我見面。
少了魏夫人的百般阻撓,我很容易就溜出了長信宮。
司馬洛果然等在林子裡,背對著我,再後面的背景是暮霞滿天,暈紅暈紅的光線,折射出五彩斑斕,閃亮著我的眼。
突然地,心中湧起萬縷柔情,我悄悄地、悄悄地走近他,語帶溫存地輕聲喚道:“洛——”
司馬洛回過頭,就在他回頭的一剎那,滿溢於胸【炫~書~網】的柔情和溫存,陡然地不翼而飛。
他望著我,眼神,是冰冷的,疏離的。繼而開口,語氣寒冽而漠然,讓我在五月的天氣裡,不由自主地瑟縮起來。
措詞卻是異常地客氣,“司馬洛之所以唐突相邀,只為向子服姑娘求證一件事。”
心中有些明白過來,他還在生我的氣,不錯,他的確有理由生氣,而我則努力澄清。
“其實,那天,我——”
司馬洛突兀地打斷我,“時至今日,洛只想知道,子服姑娘有否改變了主意?你,當真還要我幫你麼?”
我愕然,聽不懂他話中所指。
司馬洛撇開視線,狀似不經意地看向遠處,“我聽崔懷說,那天夜裡他趕到宣室,似乎聽見,陛下與,子服,言談甚歡。我想我應該問個清楚,說不定子服已然改變了心意,其實洛和安陽王不過是枉做小人罷了。”
心,猛地刺痛了一下,伴隨著無盡的委屈,以及——失望。
我為他做了那麼多,我不惜開罪上官太后,我不吃不喝被關了整整四天,我殫jing竭智地和漢宣帝周旋。每一步,我都走得無比艱辛,多麼困難,才走到了他的面前。
做夢也沒有想到,我走到了他面前,得到的,卻是質疑。質疑我和宣帝的“言談甚歡”!
我死死地yao住下唇,看著司馬洛,但是司馬洛卻不看我。他知道我在看他,卻不願意看我。
刺痛了的心,只能用驕傲來包裹傷口、武裝自己。再沒有什麼好說的了,負氣之下,我扭頭就往回走。
沒有聽見挽留,沒有臨轉身那一刻及時地拉住我,無聲無息,他任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