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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您還是進帳內罷。”左馭到扶襄近前,恭身道。
扶襄輕點了點頭,步子向回走,仍難忍回首一望。那一眼內,那個男人玄甲白馬,騁疆高躍之際,一塊飛來橫石被他手中寬劍擊得四分五裂。
左馭眼疾嘴快,道:“襄姑娘不必擔心家住,家主自小隨老家主南征北戰,這是最小的場面了。”
擔心麼?她索性順水推舟,定定盯住了山下男人,問:“每次演練,你們家主都要親身參與麼?”
“家主為一軍之帥,平日裡愛兵如子,家主這是以身示下,告訴這些個行伍未久的新人元帥願與諸兵士同擔艱險,以去新人畏戰之心。”
她秀眉微蹙,“那以你們看,今日是你們的元帥贏,還是副帥贏?”
“自然是元帥!”左馭圓潤的娃娃臉上崇拜之色彰顯無餘。“家主用兵如神,哪有不勝的道理?”
“這麼說,你們的副帥便不濟事了?”
“不是,不是,副帥也是頂頂厲害的。不然左丘府裡有恁多的兄弟,怎會單任了二少為副帥?”
“你們家主很倚重副帥罷?”
“那是自然,軍中之事,從來都是副帥與家主一併承擔,副帥乃咱們家主的左膀右臂呢。”
“真的麼?”扶襄笑語嫣然,彷彿心情頗佳。
左家兄弟看了,也樂意與她多說幾句,以多博這位名不存實未亡的如夫人笑上幾回,說不定就能和主子言歸於好,讓他們這些個下人的日子也跟著好過上一些。
三五摩天凌雲男兒心(上)
一線天地形險峻,堪稱天塹,以此為守,地利佔盡,天時均分,端看人和。
但左丘無倚不敢有一絲的依恃輕慢,須知他今日的對手,是左丘無儔。
“馮義率一對守東崖,執雷石;容冉率二隊守南崖,執滾木;馮魁三隊執投矛,補援一隊。魏見四隊執弓弩,補援二隊。陳亮領五隊隨時待命。各隊隨身佩帶補刀,務必不使敵軍一人上崖!”
而崖下,眼見守軍防守嚴密,幾次攻勢俱被壓下,諸將將戰報遞向左丘無儔。後者迎風駐馬,容色深晦如海。
“元帥,一線天易守難攻,用一日的時間分勝負,實在”
有將士話還未完,被主帥一記冷睇壓下,汗顏垂首。
“元帥,末將率一隊身法好的輕兵,從北邊攀上崖頂如何?”副將良括出謀。
“北邊峭壁平若刀鏡,你確定你的輕兵身法好到可以輕易攀上崖頂?”
“這”良括不敢全權保證。
“縱然兩軍交戰死傷在所難免,也須死有所值,傷有所得,任何情形之下皆不能枉送兵士性命。”
“是。”良括應道。
左丘無儔沉思須臾,眸內倏地紫光跳躍,“良括,或許你的輕兵當真通史派得上用場。”
崖上。
“報,黃軍第二波攻勢被擊退!”
左丘無倚劍眉緊縮,面無喜色,“再探!”
“副帥可是覺得對方退得過於容易?”大將陳亮問。
“將軍認為呢?”
“元帥用兵從來都是虛中有實,實中還虛,但輕易後退絕非元帥風格,的確不能掉以輕心。”
左丘無倚俯望下方,額頭突然一跳,急問:“北崖,西崖可有人防守?”
“北崖乃萬丈陡壁,西崖更是面臨瘴氣深淵,元帥素來愛兵如子,斷不會冒十成的危險去博取連一分也不到的勝算罷?”
“與大哥對決,絕不能以常理斷事,你速差人手巡防。”
陳亮雖覺副帥多慮,仍按命派了人前往檢視,不意獲來驚訊:西北崖角似有人影躍動。…》小說下栽+wR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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