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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丘無儔聽到了小女子的笑音,驀地抬首,只來得及捕捉到她消失於唇際的最後一抹笑靨。
唉。左丘無倚暗歎,不由地腹誹自家這位兄長在情事上的笨拙,且看二少來助他。
“小嫂子,可有我的茶喝?”
她將茶呈到男人案頭,退後。
“小嫂子,怎不理小弟?”
她聽若惘聞。
“小嫂子!”他跳到跟前,笑得春回大地。
人到了眼皮底下,無法不理,她嫣然一笑,道:“二少有事?”
“小嫂子這話不對了呢,你直管叫我無倚即可,這二少麼,那是給外人叫的。”
“難道二少”她秋波滴轉,恍然悟狀。“想看奴婢跳舞?”
“你你你”太陰險了!在兄長還在意小嫂子的時候,自己看過小嫂子跳舞之事,將是這個小心眼兄長最大的計較。他沒有回頭,已然感覺到了來自於後方的森森寒意,而面前的小嫂子仍一臉的純淨無辜,這這這太陰險了
既然如此,莫怪他二少出以狠招!
“大哥,小弟突然想起來一事。”返回到兄長案頭,他半身壓在案上,眉眼內熱情洋溢。“您前日到融王府,融王的庶女侍奉了您,今兒個融王府派人來問,可要將他們的庶小姐送進府來。其時您不在府裡,左贏不知如何處置,正巧小弟經過,就給應了,估摸著這會兒已經到了呢。”
左丘無儔手腕一頓,飽蘸了濃墨的筆端立刻在雪色宣紙上洇開了大灘墨暈。
“依大哥看,該把人安置在哪個院子裡?”
左丘無儔眉蹙成峰,寒釘般的眸光落在這聒噪者面上。
“大哥莫怪小弟的自作主張”面對如此左丘家主,真有逃跑的衝動呢。“雖然是位庶女,但畢竟也是王室一脈,不能太委屈了人家不是?縱若不能給個側夫人的名分,這姨娘總能擔當的。再說了,大風大雪的,要是把人拒之門外,她就當真沒有歸路了。”
大哥啊大哥,小弟可是在幫您和小嫂子打破僵局,您不要不解風情才好。
似乎聽到了二少苦口婆心的腹語,左丘無儔長眉一軒,頜首:“就安排在上園罷。”
“上,上園?”這下,輪到二少舌結。“您,您確定?”
“你認為呢?”
“好,小弟這就傳命給左贏,將人安排在上園,哈哈,小弟又多了一位小嫂子”
左丘無儔冷眸一橫。
“小弟明白,小弟走了,大哥莫送,莫送。”在無人相送中,二少翩翩離去。漫漫冬日,總要有些風景怡神才好。
三四情真亦未有情深(下)
雪停後,在一個還算晴朗的冬日,左丘無儔親往新兵營,親督實戰演練。
此舉在軍中諸將看來,極不尋常。
雖然新兵實戰乃軍中不可或缺的一環,但過往每季都是在開春之後進行,如今整整提前了三月,無怪諸人猜測紛紜。
惟有副帥左丘無倚暗暗叫苦。自己為了將小嫂子一軍,引了另一位美人進府,本想著藉此激起小嫂子的醋意以助兄長情事長進,哪想到小嫂子一日日不見聲色,兄長脾氣卻一日日更加陰沉,自己這位狗頭軍師就成了首當其衝的出氣筒,已經左躲右閃了好幾日,今兒個這新兵演練若能順利,或許還能平安過冬,若不然
若不然,恐怕要到邊遠寒疆去過年了罷。
“以藍騎山頂峰作為要塞,執紅旗方為守,執黃旗方為攻,三日之內,定出勝負。”左丘無倚向諸將佈置了今日演練肯綮,顏色厲正,頗有副帥威儀,而一雙桃花眼的眼角卻將帥位上的男人掃了又掃,順帶也掃了隨同前來的那位。
“不止。”左丘無儔跺出帥案,站到掛在帳上的羊皮地圖前。“本帥將親身參加此次演練。”
有將士不解,“這不過是一次新兵演練,元帥也要參加?”
左丘無儔頜首,“副帥執紅旗為守,本帥執黃旗為攻,一日之內若攻不下一線天,則黃旗輸,為副帥記功一次。”
左丘無倚咂巴了下嘴皮,嚥下差一點便要脫口而出的詰問,領命籌備去了。
觀戰的帥帳設在與一線天並高的越秀峰頂,在此觀望,攻守雙方所舉所動一目瞭然。
雖是一場演練,但既是實戰,著力求“實”,守軍所執弓箭,滾木,雷石俱為真物,攻方所持也皆是真刀真槍,雲梯,浮橋等攻城之物更是一應俱全,一通鼓聲過後,站聲沖天,冷肅山川之內頓然硝煙瀰漫。
“襄姑娘,天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