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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左丘家主正是深知這一點,方會在得悉了扶襄身份後仍暫且按兵不動。您是想看扶襄能否因著對閣下的傾倒放棄肩頭使命罷?”
好利落的回擊。
她對他有情,他早已察知,以此為刃,足以刺到她的軟處,也如願得中。而她坦認不諱,也平靜的告訴他,縱然對他有情,也不曾為這情放棄了一個細作的職責。
這個小女子,好,好得很。
“既然本王在你心中左右也是惡霸,不如你猜猜本王現下會如何待你與你的同伴?”
需要猜麼?驕傲如他,狂放如他,如何能夠容忍背叛?是以,她默然以對。
“不求本王麼?不為自己,也不為你這位同伴試上一試?或許本王當真會網開一面?”
她覆眸。
“倔強呢。”他嘆息。“或者,你留下,本王放你的同伴走?”
她驀地揚睫。誠然,左丘無儔這話絕不可能,但他這樣說的目的又何在?僅僅為了戲弄?
“不信麼?本王可以說一遍,你和那樣東西留下,你的同伴可安全離開。”這一次,他用得是肯定句式。
她細緻的柳眉蹙攏出不解,“為什麼?”
“本王高興,不可以麼?”他眼尾上挑,幾分謔意幾分不羈。“今兒是年節初一,本王不喜殺生。本王還可許諾你,回去,待你一如從前。”
這些話,無論真假,她想,過去近一載的牽絆纏繞,那些個無從躲藏的情思迷戀,終歸未枉。
她低喚:“無儔。”
他眸光一緊。
“那時,我是當真喜歡你的。”
“是麼?”他聲音仍是不屑,眼底的紫意卻稍斂淡了,唇畔的謔色也淺了少許,不由放柔了聲。“你帶著東西快些過來,本王改變主意前,你這同伴尚有一條生路,遲了”
已經遲了。她閉了閉眸,道:“那樣東西,早打另一條路走了。”
此話一出,左丘無儔震愕。
一直不曾插話的扶寧也花容訝異。
“從左丘二少的寢室找到它的當夜,扶襄即造好了偽件將真件換下,左丘家主該明白風昌城內不會只有我和扶寧兩個越國細作,此刻或許它已到了莫河城。扶襄包裹中的,不過是另一份偽件。”
“好,好,好一個明修棧道,暗渡陳滄!”他越是盛怒,越是燦笑,俊臉為殺氣薰染。“好一個扶門梅使!”
“兩國為政,各為其主,左丘家主見諒了。”
“那麼”他兩眶紫光濃聚,死死鎖住她清秀容靨。“你認為本王將要如何處罰你?”
“閣下欲如何處罰扶襄並不重要,重要得是——”她挺直了脊背,迷朦美眸猝然亮若時晨星。“左丘家主,雲國的安王爺,您須記得一事。”
他瞳心漩出一簇譏冷。
她定在他面上,一字一字道:“您曾敗在扶襄手上。”
今後的歲月中,任他妻妾滿堂,美人如雲,仍須記得,有一個女人,曾打敗過他。這個女人,從未歸屬過他的滿園春色,但,打敗過他。
四一、楚河漢界心無垠(上)
“本王要得從來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
似乎是沉默了一輩子之久,他終於道。聲音暗沉,似是被濃墨潑就。
“勝利,從來看得都是誰笑到最後,瞳兒,想要打敗本王,並不是件容易的事。”他忽又笑開。“就如現在,你可想好了從本王眼前全身而退的法子?”
她也回之嫣然,“左丘家主的諜報顯然蒐羅得不夠齊整,王爺並不真正瞭解扶門,也不真正瞭解扶門的暗衛,抑或,您從未了解扶襄。”
他姿態閒怡,一臉的“請指教”。
她欠首,“如左丘家主所願。”
得到示意的扶寧忽然揚手,一枚石子由指間彈出。
左丘府諸精衛嚴陣以待,卻不料石子似是失了準頭般徑自向地面落去,沒入原野的枯草之內。
他眯了眸,盯著那石子的去處。
“王爺!”左馭驚呼。
不怪隨他南征北戰的屬下斯樣失態,他亦不無驚愕,原來平地無物的曠野,驟然聳起數道巨石,將他隔絕其內。
“你做了什麼?”他問,問那個已經不在視野內的小女子。
“一些不入流的奇門陣法,左丘家主見笑了。”這條退路是在赴雲國之際便已經設定好了的,怎會毫無準備?
“你以為如此就能逃得開本王?”
“權且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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