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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隆!”
“屬下遵命。”
人不見,聲相聞,一呼一應,被隔離各自在的諸精衛一氣的穿梭行走,有聚集之勢。
她雙後十指齊捻,數枚石子並出,各落應落之處,地勢又生改變,將漸聚起的左丘府精衛再度分盤割踞,各拘一所。
“家主,屬下”景隆愧不能言:自己通曉的那點奇門之術在這陣勢中竟似蚍蜉撼樹。
“本王的枕邊人竟如此了得,難怪不甘屈居妾室了。與本王回去,給你一個側夫人之位如何?”
謔笑之語縹緲傳出,抵達耳際。惹得扶寧掩口笑道:“這位左丘家主到了這個時候對阿襄你猶賊心不死,感動罷?”
她唇線抿緊,又以兩枚石子變了陣勢。
扶寧訝道:“阿襄想困死他?為我越國除去這天字第一號的心腹大患麼?”
“走!”她執鞭策馬,直往千巉嶺賓士。
若果左兵無儔能夠如此輕易被困死此處,又怎會是左丘無儔?她也只能絆他一時,為自己博些時間罷了。
砰聲巨響,灰塵吸張,白馬玄袍的軒昂傲影穿出迷障,宛若索命修羅般追來。
“瞳兒何必急著走,讓本王見識你的更多本事不好麼?”
“天吶,這人果然不是人!”扶寧吱哇大叫。
扶襄回頭望了望,舉鞭擊中同伴馬股,“你先走一步!”甩手再擲。
豈料,那枚擦出指尖的石尚在半空,即被身後的男人以縷脈氣擊個粉碎。
緊隨其後的幾枚皆是如此命運。
此刻的男人,與披風上的隼已化身一體,胯下良駒在傲視群倫的騎術騎策之下,兩人間的距離急速消失,紫眸所噬,以便有前方的獵物,近了,更近了,再差一步,他就能將亡想逃脫生天的狡兔攫回臂中
索性棄馬離鞍,向獵物撲捉過去,後者倏然不見。
轟!
前方,十數亂木憑空堆起,形成阻隔。
他切齒,寬劍斜撩,劍氣滾湧如浪,摧得屑沫飛揚。
扶襄手心汗溼,不敢發一絲聲響,藉陣法向目標疾行。
“瞳兒,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呢。”
她心臆遽沉:他是想
“投火!”他喝令。
冬時的荒原野草乾燥無水,遇火即燃,且轉瞬便成燎原之勢。
如果不想葬身火海,扶襄惟有無所遁形,心氣浮動中,一角衣衫被男人眄入眸角,後者唇欣冷哂,身勢待起——
“阿襄,這邊!”一騎青驄馬揚蹄馳來,馬上人衣紅如火,向她伸出如雪長指。
“巖?”既驚且喜,握住那隻手,被帶入一個溫和熟稔的懷抱。
一騎兩人,在濃煙滾滾的背景之下,御風般離去。
“瞳兒!”
男人裂帛般的嘶喊追魂索至耳谷,她乏力闔眸:別了,無儔!
扶襄 四一、楚河漢界心無垠(下)
一月之後。
越國曆較之雲國曆早了十日,是以扶巖在越國的大年三十動身,在雲國的大年三十現身。他早早即到了雲國,一直在暗中佐護,扶襄、扶寧離開那日,他因一些私事晚走了一步,所幸終是及時趕到,將她們成功接回。
據那日,已過去了整整一月。
這一月裡,扶襄發現自己多了一項本事——
發呆。
所謂的發呆,是腦中空白無一物,卻會定著目光對著一個地方動也不動,待醒覺後,一大段的時間已經逝去,卻不知方才看了什麼,又想了什麼。
這便是自雲國返回後作下的毛病。
思念麼?並不。
痛楚麼?並不。
發呆時的感覺,竟是毫無感覺。很奇怪的感覺,不是麼?
“阿襄,方才你不是有彈琴?我們幾個還想站在門外聽你彈完再進來,怎麼突然就沒了聲音?”
先是阿粵一蹦一跳地進了門,扶寧與扶巖趨步相隨。
她從琴前離座,“這時你們不該在宮裡麼?怎麼過來了?”
今日宮裡有一場宴會,他們隨師父進宮吃酒,按理到晚間才能見人。
扶寧先倒了杯茶飲上一口,道:“如那種戴著面具說話的地方,咱們的師父最喜歡,將他老人家扔在那裡就好,咱們才懶得多待。”
扶巖深瞥了眼扶襄蒼白的小臉,暗歎了口氣,笑道:“阿寧這話倒說的妥帖,師父最是喜歡在熱鬧喧譁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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