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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夜,明年開春無儔盡享齊人之福時,還不知又要惹出多少痴情淚。”
廊柱後的人兒胸腔一轟。
“銀川奢家的女兒作了左丘家主的夫人,這必將成為我朝佳話,傳頌千古”
他不否認,不制止,寒玉般的俊臉上,不見任何波動。左丘府是什麼樣的府第,若非已然確準無疑,誰敢在這裡隨意謔談呢?
原來,好事將近。
她苦笑,垂睫忍下眶際的酸澀,腳下不再停留,遠離了這方本不屬於自己的天地。
她啟步的剎那,奩丘無儔的深厲眸光掃來。
“左馭。”
“家主。”
“跟上垂綠。”這丫頭明明受了指派不得離她半步,怎會隻身來此?
四十、只因滿園春無輝(上)
“東西拿了麼?”風昌南郊,湛黑夜林內,夜行衣的扶寧在她抵臨的剎那,問。
扶襄頷首,撲入無邊黑暗。
“襄!”扶寧追上她,“你方向錯了。”
“我在那邊山下的農家寄養了兩匹快馬。”
“何時放的?”
“初到雲國時。”
扶寧搖首嘖嘆,扶襄還是扶襄,未雨綢繆,步步為營,她還以為若那樣,怎還會是扶門四使之首?
大年三十,農家一家老小在廳堂內其樂融融,兩人徑直拔門入戶,在馬槽上放了銀兩,牽馬投入了深沉夜色。
縱馬並馳時,扶寧問道:“我們還是按老路線麼?”
“向東,穿過桐城,到達越、雲交界千巉嶺!”
濃夜方始,兩人兩騎,默然馳騎,馬蹄聲擊在扶襄一早規劃的退路上,響亮的令人心悸。
桐城雖稱“城”,也只是一個大了些的鎮子,並沒有幾戶常住人家,整府城郭是一處商賈交流互貿的集市,晝夜城門不歇,攘若白日。年節前夕,各國商賈猶是要趁這等時節賺個盆滿缽盈,人來人往中,不難透過。
到達桐城前,兩人換上了馬鞍下的男衫,是商人慣有的對襟長袍,扁平小帽,將換下來的衣裳、食物及盤纏撐成偌大包裹充作貨物,牽馬前行,交了城門的崗衛十兩銀子,果然輕易過了關。
東方露白時,千巉嶺遙搖在望。
一夜縱馳,坐騎累了,馬上人也略覺疲意,速度放緩了下來。
扶寧向眺眺遠方,再覦了眼後方,咕噥道:“我總覺左丘無儔不會如此輕易放你走。”
扶襄沒有搭話。
“師父常說,以阿襄之智,當世匹敵的也不過兩三人,這兩三人裡,第一個便是左丘無儔,他”
“他來了。”
疾行中,馬兒忽然嘶鳴,一雙前蹄高揚,若非馬上人騎術精湛,怕早已滾落塵埃。
“沒有想到,我的瞳兒將馬騎得這般好。”
寒嗓入耳,扶襄心絃苦顫。
四面人馬似乎是由平地鑽出,倏忽間包抄上來,最中央黑甲黑馬者,正是左丘無儔。她這是第二回見他的戎裝作扮,且是近眼相看,較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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