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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努力為主子辯解的小婢陡然一震,眸子丕然睜大。“襄夫人如何曉得奴婢每日向家主稟報您的作息?您你”
她唇角抿著一絲恬淡笑意,靜靜看著身後的小婢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她回手將人接住,放到了矮榻上,拍了拍掛滿驚愕的可愛臉蛋,“對不起了呢,垂綠,我會懷念你的。”
拔除了髮髻間的所有飾物,扔了一襲絲褸,換穿了小婢的杏黃長褙與青色幅裙,再對鏡細作規整。一刻鐘後,襄夫人的貼身丫鬟垂綠施施然出門。
“垂綠,這是去哪裡?”路上有相熟的丫頭搭話。
她未語先笑,道:“家主差我到二少的院落取些東西。”
三九、無須枝頭爭春色(下)
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中央居五“五”!
纖指按下最後一數,“咔”聲低響,暗格倏啟,扶襄心裡稱許:若暗格的設定者是左丘無倚,她需對他多生幾分欽佩,畢竟以九宮八卦之道設定密碼,委實需要幾分真材實料。
捧出置放其內的紅漆木匣,以特製藥水松卸下匣際間的封鑑,以備在袖內的物什將匣中物替而代之,重新貼鑑封存,放歸原處,闔上了暗格小門一氣呵成,不過是瞬間之事。
之份連藏匿左丘二少寢榻下連雲國王室也未必知悉的礦脈圖,是她們來到雲國的目標之一。越王若當真疼愛公主,怎可能送到異邦為質?行前的流淚不捨,無非是父女天性作崇下的愧疚。兩位千錘萬煉下的扶門暗衛與公主同行,在雲王,是為探取雲國軍情;在師父,是為這份鎢金礦圖。
金屬金所冶兵器,鋒堅刃利,兵家必爭。而此物從來罕缺,世人所知的礦脈皆已絕產,未曾開採的礦脈可遇不可求,左丘家恰是掌握世上最大鎢金礦的那家。
左丘家勢力盛大得太久,雲國王室未必沒有忌諱,當前有另三家世家牽扯制衡,尚能維持面上的君明臣恭,一旦這份鎢金圖為雲王所悉,雲國朝政必定要有一場動盪
而師父,似乎不欲將此圖公佈於眾。
這是扶襄尚未參透的。
開採礦脈,所需人力物力不可想象,興師動眾之下,左丘家焉能不覺?一旦察知,又如何能夠順利開採?不採不納,豈非廢紙一張?
困惑歸困惑,圖既到手,便是離開時節了。
“幼時,我到過泰廟一帶,坐在六步以的肩膀上看過龍舟,似乎頗為熱鬧。過了初三,我帶你到那邊去走走,看是否還如往昔。”昨夜,那個男人曾如是說。
泰廟之遊,永難成行。
一旦她走出這裡,與他的羈絆即從此斷絕。也許,待雲國與越國開戰那日,他們將在戰場相逢
那時,又將是如何光景?
一聲淺微的哨音擦過耳際。
阿寧在催了。揮去心頭雜緒,她雙足幻化,指尖捻出一股粉塵,消彌了自己留在此間的氣息,身子由窗翻至房頂。
扶門梅使,輕功卓絕。然而,那道靈妙如煙的身影在隱入暮色之際,卻剎住了。
百會軒的聚初恰到好時。
兩列宴桌,迄邐相對,歌者婉圍,舞者輕盈,由房頂垂至地面的橙色垂紗搖曳其內,各張臉時隱時現,各處景似真似幻,在酒饌的濃香中,別增了幾分暖色的飄逸。這般別出心裁的點晴之筆,出自主理府內諸事的長慶公主。
“左丘家主,小王敬你。”融王執觚上前,先自一飲而盡。
“融王好量。”左丘無儔勾杯淺酌。
融王醉眼向旁邊席上瞄了一眼,笑道:“左丘家主,我這個女兒還好罷?”
左丘無儔微曬,一眉高高挑起,話尚未出口,眼睛被打側門悄步進來的小人引了過去。
“垂綠。”
進來的人兒稍呆,垂著腦瓜碾著碎步到了方了跟前,“奴婢在。”
“人呢?”
人?“襄夫人?”
他湛眸微眯,“你的方子還有旁人?”
瘦波折肩頭瑟了瑟,嚅嚅回道:“襄夫人仍在睡著。”
“用過膳了?”
“喝了一碗羹。”
“去伺候著罷。”
“是,奴婢告退。”告別了。
走至門前,退進廊柱的陰影內,忍不住回眸,又望那個置身八方簇擁中的男人。
“左丘家主對襄夫人如此疼愛,這可真是要讓咱們雲國的女兒們痛哭一場了。”有相交不壞者出言笑侃。
“這算得什麼?銀川奢家的千金國色天香,過了今兒的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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