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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叔就當名正言順聽來無妨。”
“唉,被家主大人敷衍了。”談笑風生間,左丘六爺前後左右掃了一遭,不見霍陽行蹤,依稀明白了幾分,“如今正是你操勞的時候,身邊連侍奉的人也沒有麼?”
“左贏調教了幾人,還算合用。”
“目前時候還未到,不然可以將垂綠,左駛叫來供你使,那兩人易容偽裝的本事實在差點火候。如果你不把左馭和狄燕送成一家,準他脫離奴籍自立,左馭的易容術不低於左贏,這時便能隨身伺候了。對了,說道狄燕,無儔如果當真如此不中意霍陽,何不另外討個人進來?你今年已是二十七歲了罷,是時候”
“六叔的巨賈故交們這一回能提供多少錢糧?”
左丘鵬當即啞聲:雖然行前被族中長老一再囑託,但眼下的氣氛顯然不利,以這個侄兒的脾氣,話題也只能點到即止了。
左丘無儔笑語依舊:“就如我先前應過的,他們倘若鼎力相助,必定會得到相當可觀的收益回報。這一點,還請六叔明確傳遞出去。”
左丘鵬沉吟道:“那幾個人都是在各國遊走的商界巨擘,對於利益和情勢的判斷自有他們一套認知規則,現在他們多數人都認為你是佔有最大勝算的一方,也樂意慷慨解囊,不過,他們是商人,商人最忌口說無憑,重得是紙上契約,亂世中又難免天災人禍,有了一紙保證,若自己不在了,子孫也可作為討封獲賞的憑證。”
“既然如此,他們可以期望陳列在紙上,只要不是貪婪得面目全非,六叔都可落字作主。兌現的期限定要註明,本家主可不要在國庫空虛百廢待興的時候還要被人追著討賬。”
“屬下會斟酌,且須設法將每個人的期限錯開。”若那些縱橫上海的大鱷們曉得有求於人的無儔是這般作派,臉色必定精彩罷?最是辛苦中間人,認命了。
“果然,此事非六叔不能擔承。”左丘無儔愈發展顏,“族裡各位長輩還好麼?”
“倒是還好,惟一讓人懸心的是你三嬸的病情,反反覆覆,至今不見好轉,高先生不擅心術,只能為她開安神補氣的方子暫時緩和。”
“是麼?”他覆臉,“還要請三嬸好生保重才是。”
左丘鵬微微怔忡:那個心結還在吶。
“另外,還請六叔告誡族中,雲國境內看似肅清,更不能掉以輕心,務必加強密苑的防衛,必要時候,遷回啟夏城也無不可。”他道。
扶襄一一一、莫教英雄淚沾巾(下)
遷回夏啟成麼?返程的一路上,左丘鵬皆在思索著這個可能。建立密苑的意義,是為在生死存亡的關頭救左丘一族脫離為難,之所以得以保持時日久遠的隱密,概因知者甚稀且皆為族中要人,如今全族居住過久,人多口雜,不利長遠。雖然舉族佯亡避難的思想眼下還不到大白於天下的時候,但也該將轉遷別居提上日程。畢竟,密苑若失去了“密”字,也只是一爿普通村子罷了。
“就依家主之見,將族人分批遷出密苑,首選就定在上河園。”
聽過六爺帶來的族長口訊,族中長老要員分析過各處利弊,俱表贊成。
左丘六爺走出議事堂,步行在巷陌街道,看花紅柳綠,聽蟬叫蛙鳴,一股子欲賦新詞說愁般的哀怨油然而生;以後,這等景緻怕是不能時時可見了
“六爺!”
多愁善感的餘韻猶存,有下人迎面行來,向他行了禮後即埋頭匆匆趕路。他皺眉:“著急忙慌的出了什麼事?”
“啟稟六爺,三夫人的病又犯了,奴才去請高先生。”
“又犯了?”他腳下踅了方向。
三夫人的病,高先生診為“心病”,所謂為母親亡魂所擾,無非是被亡母的愧疚所困。日思夜夢,少食寡眠,氣血不濟,自然易染歪疾,如此內憂外困之下,形容消損,光華不復,昔日越國第一美人的風采折耗殆盡。
左丘六爺探望過三嫂,安慰了憂心忡忡的三兄,告辭出來後等在門前。
“六爺?”
“高先生。”等的正是出診完畢的高原,“三夫人的病情到底如何?”
“在下先前也說過了,三夫人並非什麼疑難雜症,風邪入侵概因氣虛體寒,萬事皆由‘心’起,若能開啟心結,一切魔症迎刃而解。”
心結啊,三嫂的心結,是在無儔,還是總之,難。
“仰望高先生費心。”
“六爺客氣,醫者職責,自無二話。”
左丘鵬不經意眼光一轉,訝道:“高先生收了新徒弟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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