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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世清皺眉道:“我二弟將那條子藏到給宛如的賀禮裡做什麼?”
柳長青笑道:“我也是後來才想明白的,賀禮世進早就備好了一份兒,卻是給秋螢的,就是那對茨菰葉上金蛙;後來遇到宛如成親,便也備了一份賀禮,只是兩個禮盒卻是一樣的。陰錯陽差地將賀禮拿錯了,卻在登入在冊之後才知道此事,所以那日世進在張家二房門口流連踟躕,面色不豫,似有心事。他是不好意思要回禮盒重送,又怕宛如發現了盒子裡頭的乾坤,更加說不清楚。”
郝世清繼續問道:“我還是不明白,世進的藏那紙條莫非是知道你會去找我不成?”
柳長青抿一口茶,然後揚手告了個罪道:“郝大少莫怪,其實世進的紙條,我只給你看了半截。全條共有八個字,是世進留給秋螢的話:恭賀新婚,長青可信。我將這紙條取出來後,一直妥善收著,準備與秋螢成親的時候,代世進將紙條給秋螢看了。不料中間出了這種變故,我與你素無交情,冒昧到訪你定然不會與我多說,迫不得已,將條子一截為二,只給你看了後半部分,這才獲得了你的信任,問出了想知道的事情。”
郝世清氣道:“我說世進怎地如此未卜先知?事先給了你那麼一張條子!原來是你在搞鬼!”
柳長青連忙起身,又親自布了杯茶,端給郝世清,也改了稱呼道:“郝大哥,郝張兩家雖然有些舊怨,但後輩向來處得關係不錯。我、秋螢與世進更是彼此親厚。長青的確是誆騙了你,但事出無奈,用意是好的,還請你不要生氣,不要怪罪。昨日裡我們已經談了許多,目標也都是一致的,今日還需要你從中大力斡旋方能成事。”
郝世清拂袖坐下,臉色依舊不豫。
柳長青連忙又道:“杜三娘在周家並未產下兒子,小鈴鐺日後出嫁,這嫁妝又能帶走多少?這周家的家產遲早還是落回到周顯成與周顯貴手中,又何必苦著自己在周家做他們的大管家?為他們看管家業受累還不討好?”
“其實昨日我們就談過了,這次的事件,就算杜三娘能夠順利過關,不被他們拉下馬來,但是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呢?他們一計不成還可以再生一計,尤其是你們之間的事情,他們已經心存懷疑,日後稍有不慎,東窗事發就不是個讓出管家之位就能了結的事情了!除了名聲難保之外,只怕性命也是難逃,小鈴鐺也跟著討不了好兒!”
“不如就此急流勇退,雖然將周家的家產悉數歸還了過去,但是張家的賠償卻可以全部留給杜三娘自己,畢竟這三兒子因為是個傻子並未成家立業,還是歸在杜三娘與周老太爺門下看顧。此事若是私了,將周家家業分給那兩個兒子,這傻兒子已然西去,賠償銀兩留給老父繼母與同樣還小未成家的妹妹,也是名正言順。”
郝世清冷笑道:“聽你所言,似乎是字字句句都是為了我們好,一點都不提張家,你可真是生了一張能言善辯的嘴,我不是你的對手。”
柳長青也不惱,只是道:“我所做的一切,自然都是為了張家不吃官司。之所以聽起來也是為了你們好,不過是以為我們共同的對頭是周家那倆公子罷了。其實就算張家吃了官司又如何?炭氣中毒古來有之,除了炭質不好之外,還有很多誘因,比如雨雪打溼了木炭,未等曬乾便拿來用了,導致溼煙燻蒸;又或者是房間過於嚴密,絲毫不通風,導致炭氣無法散去,盤旋室內積多成毒等等。如今兩方都沒有證據,各執其詞,我與張靖遠兩個舉人在此,寫張辯訟狀不再話下,縣老爺也未必不給面子,所以張家也未必就會輸了官司。”
郝世清伸手打斷柳長青的話,嘆道:“你不消再說,我盡力勸得了她就是。”
作者有話要說:親愛的們:明日午前,還有2…3更,敬請期待。各位對這官司有何見解,也請說出來。嘿嘿,別忘記撒花謝謝!
峰迴路轉
柳長青與郝世清達成共識之後,杜三娘一到就知情識趣地退讓了出去,他們足足談了有兩個時辰,雅間的門才再度開啟,杜三娘眼睛紅紅的走了出來,郝世清向著柳長青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柳長青這才徹底安下心來。
三日後,柳家賠償的一千兩白銀送到,周家的傻兒子請了法式做了道場,也終於入土為安了;孰料一干人等還沒從墳前回去,便有下人來報,周老爺傷心過度也嚥了氣,於是,周家的哀樂再次鳴響了三日。
事後,按照約好的那樣,周家的老大老二仍舊是藉機鬧了一番,將杜三娘從掌家之位上拉了下來。但是也並未過分,分家產的時候好歹給小鈴鐺留出了一份嫁妝,那賠償的一千兩白銀也全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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