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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只怕也是因著難以將馬匹運送進來,所以還暫時放在西北。”
“這是要謀反啊”齊峻長長地呼了口氣。西北的馬匹都是適於騎兵的良馬,身高腿長,奔跑迅速,倘若有一支數千人的騎兵,快速奔襲便可有奇兵之效,往往能出奇制勝。
“這些貨物從何而來,可弄清楚了?”
“屬下設法看到了那批絲綢,其中大部分——是蜀繡。”
齊峻哈哈笑出了事:“朕就知道,除了平王,再無別個!”蜀繡可不就是平王封地的特產麼,還有茶葉,蜀地亦多有出產。
“陛下——”蘇銳今日本是來拜謝皇恩的,萬沒想到皇上就當著他的面說起這樣的大事,一時之間心口砰砰亂跳,這樣關係多少人生死的大事,皇上竟讓他這個小小舉子旁聽,這分明是極大的信任。都說學得文武藝,賣與帝王家,但怎麼個賣法也大有區別。蘇銳是讀書人,縱然務實,也仍有讀書人的傲氣,國士遇我,國士報之,眾人遇我,眾人報之。如今他連進士還沒有考,皇上就給予這樣的信任,怎不讓他熱血上湧?饒是他算是個老練的,一時也有些聲音不穩,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掌心才鎮定下來:“陛下,蜀地盡有糧食,為何特意還要到山東來收糧?”
齊峻冷冷地道:“蜀地有糧,但糧米之類,朝廷素來盯得緊,平王封地若有大量糧米運出,朝廷必然知道。”縱虎歸山乃是大患,他自然也在平王封地放有眼線的,若平王運的是蜀地所產的米糧,他早就知道了。
蘇銳躬身道:“陛下,學生大膽妄言了,這遠地而來收買糧食,再運往西北,可是要花不少銀錢的。”這一會兒他已經抱定了主意,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蜀地雖富庶,可稅銀之類若要挪用,朝廷又焉能不知?這筆銀錢——還有絲綢和茶葉,更是所費不貲——究竟是從何而來呢?”
一句話提醒了齊峻。蜀地再富,藩王不過是收稅,這稅銀要如何使用都要上報朝廷,自己的眼線可不只盯著糧食,還有鹽、鐵和稅銀,這都是要監視的。齊嶂做皇子的時候的確是極得敬安帝寵愛,但皇宮之中,再寵愛不過是錦衣玉食,再賞賜些奇珍異寶,當真要換成銀錢可沒那麼方便,何況這不是萬八千兩銀子就能成事的,單從高粱一項上來看,就不是買一次兩次的事兒,這筆開銷,怕是得有一座金山銀山才成。
蘇銳小心地道:“會不會是東南那邊的銀子?”平王與西南葉大將軍的關係誰人不知,若說平王要反,沒有葉大將軍的支援才怪。
齊峻斷然搖頭:“西南拿不出這許多銀錢來。”倘若葉氏一門手裡真有這麼多閒餘銀子,當初養的私兵也不止那幾百人了,又何必這時候跑到西北去買馬?
蘇銳皺眉沉思,齊峻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微微露出一絲笑意:“蘇銳,你不錯。”
“啊,學生謝皇上誇獎。”蘇銳怔了一下,立刻撩衣跪倒,“若無皇上洞明,學生此刻不過一落榜生員罷了。學生不敢自誇有什麼遠大志向,唯一忠字而已,願為皇上驅遣,誓死不辭。”
“很好,你去準備明年的春闈罷,到時候,朕要在殿試上看見你,別讓人說朕恂了私情才提拔你,那對你將來的前程也無好處。”
“學生遵命。”蘇銳又磕了頭才起來,低聲道,“學生告退,必定守口如瓶。”這才退了出去。
知白一直在內室裡寫字,聽見人都走了才走出來:“這個蘇銳倒是挺聰明的。”
齊峻微一點頭:“可用之材。只是人太精明,若不是為科考舞弊一事收服了他,我也不敢深用。如今看來,明年春闈以他的才學,若能點了三甲,便可立即用起來了。”往椅背上一靠,伸手按著眉間長長嘆了口氣,“如今頭疼的是,這筆銀子,我那位好二弟是從哪裡弄來的”
他自幼就做了太子,行動便有規矩,極少如這般不成樣子地仰靠在椅子上,可見是累得狠了。知白不覺有點兒心疼,走過去替他按揉兩邊太陽穴,隨口道:“要賺大錢,可有什麼法子?”
齊峻明白他的意思,道:“若說賺錢,無過於行商,蜀地出產豐富,亦有富商,可若說要拿出銀子來幫著他造反,只怕沒幾人有這樣大的膽子。”
知白道:“若是齊王娶他家的女兒呢?”
齊峻眉頭一挑,轉頭看著他:“不錯,朕都沒想到,你如何想到的?”
知白對他做了個鬼臉:“皇上不是在準備選秀麼,我自然是從皇上這兒想到的。”
齊峻嗤地一聲笑了出來,抬手擰了他的臉一下:“你倒精明。不過——他是藩王,娶正妃也好,納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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