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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言接著道:“兩日前,我走過繆府後,心中一直在想,若這個案件王癩並非唯一的嫌疑人,那麼,還有誰能夠成為另一個嫌疑人呢?”
薛然咳嗽了一聲,低聲說了一句。
區恆立刻大聲道:“你已經超出你訴訟的範疇。”
“有沒有意思,”杜九言忽然瞪向薛然和劉公宰,指著他們很激動地道:“你們三個還要臉嗎?”
大家一愣。
付韜問道:“怎麼了?”
杜九言就很不服,大聲告狀,“大人,能不能請他們出去,他們一直在嘀嘀咕咕指揮區恆。”
薛然和劉公宰臉一紅,尷尬不已。
他們入行幾十年,一直是行內佼佼者,受人尊敬。
還是第一次,有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指著他們的鼻子問他們要不要臉。
“到底幾個人辯訟。”杜九言一臉嫌棄地道:“要真想三個一起上,我是不反對,但不要偷偷摸摸,真是讓人瞧不起。”
薛然嘴角抖了抖,喝道:“放肆!”
“誰放肆,我是本案被告訟師,我能隨便說話,你能嗎?”杜九言聲音喝道。
薛然還要再開口,劉公宰忙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吵。
外面鬧哄哄地,有人喊道:“二位先生坐在這裡一直教區恆怎麼辯訟,這對杜先生太不公平了。”
“就是,西南好歹是大訟行,這樣做也太沒臉了吧。”
薛然和劉公宰雙雙蹙眉,滿目怒火。
“二位,此乃公堂,若要旁聽還請觀而不語。”付韜提醒道。
劉公宰起身,拱了拱手,道:“失禮了。”
這個杜九言,可真是無賴,在她眼中一點長幼尊卑都沒有,毫無規矩可言,劉公宰搖頭,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杜先生,區先生方才提醒,還請你注意。”付韜為了緩和氣氛,含笑道。
杜九言恭謙應是,毫無不敬前輩的態度,衝著付韜行禮,又轉頭看向焦三,“三爺,依照您多年辦案的經歷,這種情況下,應該怎麼辦呢。”
狡猾!焦三忍著笑,回道:“擴大範圍,將所有和繆鵬有仇有殺人動機的,都列在調查範圍呢。”
“三爺果然是經驗豐富,佩服。”杜九言道:“怎麼擴大,可有先有的線索和依據?”
焦三是什麼人,杜九言遞了話給他,他立刻就明白了,“誰引導了昏聵的劉婆子,告訴她,當晚她看到的人是王癩。”
“三爺好厲害。”杜九言鼓掌。
焦三臉一紅,嘴角抖動了幾下,生平第一次被人捧後感到羞澀。
“三爺,三爺。”杜九言走過來,又問道:“從劉婆子撞見,到全府認定王癩後後蘇管事來報官,整個繆府沒有人進出吧。”
趁著別人沒有看見,焦三瞪了杜九言一眼,不得不和他配合,“是!沒有人進出,只有繆家人。”
“好!”杜九言停下來,又拱手和付韜道:“大人,我還有幾句話,不過有些超過我的訴訟範疇,不知大人可允許。”
付韜思考了一番,問道:“與本案兇手有關?”
“是!”杜九言道
“請說。”付韜道。
“那區先生也不反對,我就說嘍。”杜九言打了個響指,在區恆開口前,道:“方才我和焦三爺所討論的,並非我的個人臆測,我是有證據的。”
區恆忽然反應過來,他剛才應該反對杜九言再開口。
她果然又證據,做足了準備,劉公宰眉頭緊鎖,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一眼區恆。
“證據一,”杜九言變戲法似的,變出來一張紙,“這是一張欠條,欠條上押了邵陽城三間鋪子,外加鋪中的存貨,總共近三萬兩銀子。”
眾人一愣,不解地看著她。
“帶證人!”杜九言道。
打更的劉叔從外面進來,跪拜行禮,杜九言問道:“劉叔,你如實告訴大人,七月二十八日晚上你所見到的。”
大家屏息等劉叔說話,因為好奇杜九言要證明什麼。
區恆拱手要和付韜說話,付韜抬手,示意他不要打斷。
“小民七月二十八號晚上敲更,那晚我碰到了王癩,看到他趴在紅樓的西面圍牆上。當時的時間還不到子時。”劉叔道。
區恆凝眉,大聲道:“杜九言,方才你為什麼不帶他上來?”
按理,杜九言在一開始證明時間的時候,就應該帶劉叔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