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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抱歉,忘記了。”杜九言哈地一笑,看著劉叔,道:“劉叔接著說。”
劉叔又道:“子時敲更,我路過繆府時,看到過繆家二老爺翻牆進去,當時他慌慌張張,頭髮和衣服都很狼狽。”
繆鷹?
所有人的視線,刷地一下投向了繆鷹。
“你胡說,我當晚在家根本沒有出去,不可能看得到我。”繆鷹說完,指著杜九言,“你太卑鄙了,為了給王癩翻案,居然想把髒水往我身上潑。”
黃書吏上來讓劉叔簽字畫押,劉叔退出去。
“髒水?”杜九言看向繆鷹,“你出入賭場欠下鉅額賭債,這是榆錢村賭坊的欠條。”
繆鷹道:“我賭錢是沒有錯,可和我哥的死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大人自會去查證。”杜九言說著微頓,又道:“當晚,事情經過是這樣的。亥時初,繆鵬醉酒回府,繆鷹在家中小徑等他,兄弟二人因為賭賬的事,發生了爭執,在這過程中,繆鵬的瑪瑙手串掉在了路上,這也是為什麼王癩會拿著繆鵬的瑪瑙手串在賭坊典當。”
“其後,繆鷹或是生氣,或是別的緣由,他留在遠處停留一刻,正好此時,好巧不巧他看到了從後院沒頭沒腦跑出來的王癩。在他看到王癩撿走手串離開後,就計上心頭。”
“繆鷹先去廚房取了菜刀,進了繆鵬的房間,帶著怒氣連砍了十二刀。十二刀,手法如此殘暴,這絕不會是僅僅發生了一點口角,進而殺人的王癩當時能有的心情和手段,這隻有極恨極怒的狀態下,才會做到一刀斃命後,又發洩地加了十一刀。”
“繆鷹殺了繆鵬後,丟了菜刀。為了更好地嫁禍給王癩,他捲走了房中的金銀,迅速逃出來。卻在這裡碰到了巡夜的劉婆子。”
“但他並不慌亂,因為他知道劉婆子眼睛不好,根本看不到他。”杜九言道:“繆鷹迅速順著王癩的路線逃走,將十六件財物塞在客棧的夾縫中,又折返回來,換了帶血的衣服,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
“進兒引導劉婆子看到的人是王癩!”杜九言道。
杜九言說完,看向門外候著的蘇管事,“當晚,繆鷹在繆鵬出事後,多久出現的?”
“我親自去回的二爺,不過是二夫人先出來的,他說二爺不在。二夫人和小人一起到前院處理,約莫過了一刻鐘,二爺從後院過來。”蘇管事如實回道。
“那就對了。”杜九言道:“他確實是出去了,但不是一直在外面,而是帶著髒物,去陷害王癩。”
杜九言說完,衙門內外一片譁然,有人道:“居然是這樣,殺繆鵬的居然是繆鷹?”
“繆鷹也太狠了吧,他家的產業都是他哥哥在做,他成天吃喝玩樂,居然還殺了他哥。”
“王癩也真是運氣背,進去什麼東西都沒偷著,反而被繆鷹順手栽贓了殺人罪。”
嗡嗡地響著議論聲,衙堂內卻是一片寂靜。
過了好一會兒,還是王癩大吼一聲,撲向繆鷹,揪著他打道:“你他孃的,自己殺人,居然還想讓老子替你死,老子他孃的和你拼了。”
“夠了。”杜九言將王癩的衣領一扯,丟在一邊,道:“大人沒說話,你嚷什麼!”
王癩頓時肩膀一縮,惡狠狠地盯著繆鷹,但去不敢再說話。
“我沒有,杜九言你冤枉我。”繆鷹爬起來,指著杜九言,又轉頭來喊區恆,“你他孃的是我請的訟師,你說話啊。”
區恆上前,路過薛然時,就聽他道:“記清自己的使命!”
薛然說話,就發現杜九言正一臉不屑地看著他。
薛然目光微閃,撇過視線。
“大人,學生可否一問,此案大人打算如何判定?”區恆問道。
付韜頓了頓,回道:“此案自然是推翻一切,重新再調查取證審問。但繆鵬作為本案的最大嫌疑人,既當堂收監,受審!”
“是。”區恆今天站在這裡,目的是告王癩殺人呢,而不是為繆鷹辯護,所以繆鷹的事和他無關,“此案不管結果如何,但王癩夜入繆府,偷盜財物的罪名是不爭之事實,還請大人在量刑時,將其考慮在內。”
夜入人家,偷盜貴重瑪瑙珠串一個,也夠王癩判個絞監侯。
“你所言,本官會慎重考慮!”付韜道。
區恆面含微笑朝杜九言看去,彷彿在說,就算這個案子最後我輸了,可你也沒有贏。
王癩不是因為殺人罪被砍頭,但也會因為別的罪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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