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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主兒,卻是個及其聰明的人!你別看她現在是一副‘不管己事不開口,一問搖頭三不知’什麼是都不去理會的樣子,心底下卻跟個明鏡似的呢!日子久了,她就勸我說:‘好妹妹,做人善良是根本,但不能糊塗;遇事掉眼淚是人的本能,但能把眼淚咽回去,卻是本事!世人沒有不被旁人欺負的,有的時候捱了欺負隱忍確實是一個明哲保身的辦法,但為什麼要忍,怎麼個忍法,忍到什麼程度,一定要
心裡有數!’我是一輩子都忘不了,她說的這幾句話!打她那回來了,我就細細的把前因後果給想了個遍,終於想到了食盒上!”
她看了一眼阿雁,阿雁接過話茬接著道:“娘娘的推斷是,愉嬪娘娘好吃,她位份又低,就藉著各種孝敬的名頭,明著往各宮裡送吃的,實則是打探各宮裡的訊息,然後悄悄的以暗號的形式,刻在食盒的內壁上,最後匯總在她自己那裡!因為食盒之間的傳輸,都只經過下人們的手,而且食盒也是再尋常不過的東西,所以沒人察覺,已經做了十好幾年了。
“這這如何能分辨的出來?”我不敢相信的拿著手裡的食盒左瞧又瞧的。
“宮裡所有的食盒都是由官窯進貢的,所有的都帶著‘大清乾隆年制’的款兒,凡是沒有款兒的,都是她永和宮裡的。”
我趕緊把手中的食盒翻過來瞧,果真沒有!這是一個最危險的漏洞,也是一個最安全的漏洞!誰會在送膳的時候沒事兒翻過底下來瞧呢?一翻膳食不就灑出來了麼?!
“沒想到吧!”令嬪聲音像冰一樣冷,“除了景運門外的‘御菜膳房’她進不去外,就連養心殿前的‘內御膳房’都進去過,後宮嬪妃的大小膳房就自不必說了。或許養心殿,跟你們長春宮的次數能少點兒,畢竟是長了個記性,忌憚皇后一些的!”
我聽她不緊不慢地講著,面容卻冷得好似冰霜一般,不覺不寒而慄。
“娘娘,喝口茶,潤潤喉嚨吧!”阿雁打斷了沉寂。
“你是個聰明人兒!”令嬪接過茶,又露出了笑容,接著道:“我不說這些個話,你也能猜出了幾分的,信不信的,你自己分辨好妹妹,天也不早了,我也不虛留你了,回去待我向你家主子,多磕幾個頭吧!”
我應著了,起身行禮告辭,怔怔地出了門口。
只隱隱聽得,令嬪在後面喃喃道:“別怕,孩子,有額娘在呢”
回到儲秀宮,大妞說皇后往養心殿去了。我只得往吉祥門去,一路上腦子裡渾渾噩噩的,卻像神遊一般,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走在空曠的西二長街上,望著燭光下深紅色的宮牆,耳邊彷彿又想起了出巡時的那個夢:奉上諭:‘皇后烏喇那拉氏,舉動尤乖正理,跡類瘋迷此實皇后福分淺薄,不能仰聖母慈眷,長受朕恩禮所致若論其行事乖違,即予以廢除
就像是有鬼魂在追隨,間或還有啞聲,痴痴纏纏的,揮之不去,我不禁捂上雙耳,輕聲尖叫,似以逃避紫禁城這無盡的黑夜!白天那一排排光怪陸離的琉璃瓦,晚上卻都變得冰冷而又猙獰
突然,一隻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慧皇后正言彈妒意,烈鶯兒託夢發悲音(上)
“蘭兒姐?蘭兒姐!你怎麼了嘛!”
我這才掙脫夢魘,猛一張開眼睛:原來是流花兒!
她一邊用手帕輕拂拭我額頭泛起的密密汗珠,一面笑著道:“姐姐這是怎麼了?被什麼東西給唬成這樣!”
“啊?!啊!是是烏鴉天上飛的烏鴉!”我嚥了口吐沫,定了定神道。
她望了望深黑色的天空,無月,無星,陰沉沉的。
她笑了,道:“哦原來姐姐怕烏鴉!難道姐姐不知道‘愛新覺羅氏就是憑藉烏鴉才逃過生死劫的故事?’”
“恩小時候就聽阿爹講過”我一邊慢慢向前走,一邊回憶道,“說得是當年,愛新覺羅氏的先祖雍順的後代施於□,從中逃脫的只有一個小男孩,叫樊察。當時他已經一刻不停地跑了好幾天了,正當精疲力竭快要被追兵追上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道路旁邊有一個樹洞,就一下子跳了進去!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打哪裡呼啦啦飛來一群烏鴉,正好掩蓋了樹洞的洞口,還發出哇哇亂叫的聲音,混淆了追兵的視線,樊察才能夠逃過一劫,愛新覺羅的後代也才得以繼續繁衍下去”
講完故事,我的心又恢復了平靜。
“就是啊,所以說嘛,烏鴉就是我們的神鴉,有什麼可怕的!”流花兒笑著安慰道。
我卻搖了搖頭,莞爾一笑道:“烏鴉在你們滿族人的眼中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