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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而在我們漢族人的心裡,卻是個不祥之兆呢”
正說著話,已經到了吉祥門的門口,我住了腳。
流花兒看我停住了,這才恍然大悟:“原來姐姐要往養心殿去!”
“是了,你這是要去哪兒呢?”我問道。
她懊惱地說:“光顧著聽故事了,走錯了路,方才翊坤宮的翠雪姐叫我過去一趟呢!你去吧,我走了!”
她就是這樣大大咧咧的,還未等我叫她,就早已消失在無盡的黑夜中
*
進了吉祥門,在水晶石前住了腳,遠遠的隔著玻璃,能隱約看到寢宮裡的情形。剔透的玻璃窗前,刻著皇后的倩影,好像是正拈了棵葡萄,嬌笑著喂與乾隆吃,間或著有幾句悄聲私語。
陳進忠從東廡房出來,看見我正站在當下,不免迎上來陪笑道:“秦官女子萬福,怎
麼站在這裡?”
我也迎了上去,笑著問他道:“這是睡下了?”
正說著,只聽見乾隆在裡屋問:“是誰?”
我忙上去隔著門簾回到:“皇上萬歲,娘娘千歲,奴婢蘭兒給您請安了!”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乾隆攜了皇后一齊出來了,過了穿堂,看見我,招呼我一併朝著養心殿去,笑著問道:“多早晚來的?”
我跟在二人的後面,一齊進了前殿,道:“剛來沒一會兒,下午去看了令嬪娘娘,晚上輪到我當差,回去找不見娘娘,聽下人們說,是往這邊來了,就趕著過來了!”
皇后聽如是說,忙問道:“你去看過了?令嬪怎樣?”
我忙道:“娘娘的身體越發富態了,精神頭也好,我去的時候正進阿膠糯米粥,進的可香呢,食量也大!將來一定能生個白白胖胖的小阿哥!若是能託了太后、皇上和娘娘的洪福,保不齊,是個龍鳳胎呢!”
皇后指著我,對乾隆嬌嗔道:“你聽聽,好像她生過似的,還不是你平常嬌縱的!”
“朕偏就縱了她,過來,站在我跟前兒,替我磨墨,別擾了你家主子看書!”乾隆披著奏摺道。
我上去拿了墨開始磨。
皇后滿懷的醋意嬌嗔道:“嘖嘖嘖,‘紅袖添香夜讀書’啊,真不愧是‘真龍天子’的洪福啊!”
乾隆聽了,開懷大笑。
紅燭,美人,小火爐,一屋香氣,周身暖意。
“啪!”乾隆一擲硃筆,濺起墨點斑斑,打破了空氣中的寧靜。
我和皇后都不解,紛紛抬起頭看他,只見他憤怒地將奏摺往地上一摔,怒道:“張廷玉這個老頭兒,果然是眼不花耳不聾的!朕當他怎麼今兒個早上就親自來了呢,膽敢在朕面前插耳目!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皇后不動聲色,蹲身撿起奏摺,上前放回奏案上,偷瞄了我一眼。
我雖不知道張廷玉到底又怎麼得罪了乾隆,但是皇后的意思我卻明白了,一邊繼續磨著墨,裝著聽不懂的樣子,一邊揶揄他道:“呦!萬歲爺這幾日脾氣可是大得很,動不動就給臉子瞧!”
“蘭兒!說什麼呢!”皇后忙故意打斷道,“皮緊了是不是!”
乾
隆拍拍我的手,對皇后道:“不怪她,是朕自己頭疼的慌,早年辦了鄂爾泰,本想就當是‘殺一儆猴’敲打張廷玉一下,沒想到這兩年,這老頭兒仗著能配享太廟的款兒,越發的張狂起來了!安插耳目,安插到朕頭上來了,真是放肆!黨爭,朕生平最恨的就是黨爭!”
說完後,乾隆還是氣,不禁站起了身,踱著步走了下來,拿起茶几上的書,隨意翻著,皺眉道:“你剛才在看《後漢書》?看到哪啦?”
“臣妾不才,只看了《班超傳》一節,就看不下去了!”皇后道。
“哦?為什麼?”乾隆翻著書,問道。
我接過話回憶道:“《後漢書班超傳》好像說的是,當年漢武帝派班超出使西域,起初鄯善王很友好的款待他們,後來匈奴也派了使節來,在鄯善王面前下了讒言,鄯善王由此對班超等人十分冷淡,甚至派兵監視起他們”
“正是!”皇后接過話,繼續道:“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班超既冷靜又果斷,‘不入虎穴,不得虎子。當今之計,獨有因夜以火攻虜,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怖,可殄盡也。’這得有多大的勇氣啊!臣妾每每讀此,都會被他的果敢所震撼,不忍卒讀!”
“班超果真是一員猛將!”乾隆沉吟道。
皇后不露聲色地繼續道:“皇上看,自古以來,凡是做大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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