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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寧走過來,對韋氏冷笑道:“驚擾了母親是媳婦不對,我這就把彤玉這個丫頭帶回去懲戒,往後定不會發生這種事。”
“行了,都進屋裡說,在院子裡面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大夫人瞥了皓寧一眼。
皓寧被大夫人當面呵斥,臉也拉了下來,還是衝大夫人笑道:“不過是我院子裡的一個婢妾罷了,不勞母親費心。”
大夫人聽皓寧當著二房、三房妯娌的面出言頂撞,自覺大失面子,登時氣得臉色發青,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因為皓寧說得本沒有錯,彤玉是李令桓的小妾,皓寧不管對她做什麼,都是她自己的房內事。大夫人這個做婆婆的本就不該攙和。
涵因見大夫人氣得說不出話來,又看到彤玉哀求的眼神,笑道:“侄媳婦這話就說偏了,雖說是你房裡的人,可總歸也是大房的事,你婆婆也該知道,再說。你的人都闖到了正屋,這可就不止是你院子的事,再怎麼說也得給你婆婆當面說清楚。”
大夫人聽到下人回報院子裡頭有事的時候,涵因也接到了訊息,便藉口跟大夫人商議五老爺一家要回來的事情一直跟了過來。二夫人自然也是知道大房有事,見涵因主動攙和這事,心裡很是詫異,於是乾脆一起跟了過來。
大夫人原本以為涵因是過來給皓寧撐腰的。本想若是涵因替皓寧說話,就趁機把涵因貶損一頓。誰知道涵因不僅沒有為皓寧說話,反而來幫她,這讓她大為驚訝。旋即又釋然了,她們都是一輩的,早晚都是要做婆婆的人,自然不能讓小輩壓住長輩。
皓寧看了涵因一眼。心中有些惱火,心想怎麼偏偏她就來了,剛要說話。只聽涵因又說:“本來只是想跟大嫂好好商議一下五弟擴院子的事,誰知道今兒來的不巧,嫂子先處理完家事,明天我們再來跟嫂子商議吧。”
大夫人見涵因站在自己一邊。倒不急著讓她走了,笑道:“不過一點小事,讓妹妹看笑話了,妹妹這麼辛苦走過來,還是先進去歇歇再走。”
在正廳上分賓主坐定,大夫人問道:“怎麼回事?”
皓寧站在一邊,說道:“這個奴婢衝撞了我,我不過要責罰她。誰想到她鬧得翻天覆地的。”
彤玉跪在地上哭道:“夫人說我偷了她的東珠,要將奴婢打死,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皓寧冷笑道:“那東珠分明只有你一個人碰過,你在長輩們面前還敢撒謊!”
大夫人問道:“東珠?那不是三個月之前丟的麼?你不是說已經找到了麼。”
皓寧一陣語塞,笑道:“只是為了讓母親放心。不想大動干戈,媳婦派人暗暗查訪。覺得還是彤玉甚為可疑?”
“可抓住賊贓了?”涵因笑問道。
皓寧咬咬牙:“沒有。”
“既沒有,如何知道定是彤玉偷的。我看你那屋裡的丫頭都有嫌疑,你怎麼就偏疑心一個不在你屋裡的姨娘?”大夫人冷笑,潛臺詞就是皓寧在犯嫉妒。
皓寧也知道自己理虧,其實這種大家族裡,主人對奴婢哪有什麼理可講,打死或者攆出去也不過主人家一句話的事,不過如今大夫人認真拿這件事拿捏皓寧,所以才這樣仔細分辨。
二夫人笑道:“若是認真查的話,就該把這些人都捉起來,送到官府拷問。”她是唯恐大房不夠亂。
她這樣一說,大夫人和皓寧倒都不接話了。皓寧就那麼幾個從家裡帶來的心腹,自然不同意那她的人開刀,大夫人則考慮這事情鬧出去就又是笑話一則,傳出去,別人都會說她連自己這一房都管不好,如何管全府,再說臉面丟光了,往後如何去見親朋好友。
於是兩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涵因笑道:“何必大動干戈呢,這種事傳出去,人家還以為唐國公府治家不嚴呢。彤玉雖然可惡,但我看她也是從小跟著你的,未必就做得出這種事來,況且也捉到賊贓。侄媳婦就莫要再計較這件事了。上元節剛過,鬧出人命來也不吉利。侄媳婦就當為你還沒出生的堂弟積福吧。”
雖說親戚關係以夫家和父系為先,不過涵因一口一個侄媳婦的,把自己當做皓寧的長輩,讓皓寧心裡很不舒服。
她尚未說話,大夫人先發話了:“就這樣吧,什麼不大點的事,你若不喜這奴婢,發賣了便是,何苦大動干戈,鬧得滿院子不得安生。”
皓寧雖然經常和大夫人針鋒相對,卻不好在人前跟大夫人直接頂嘴,只好站在一旁低頭不語。
涵因對祈月吩咐道:“去把前些日子杜姑娘送過來的那串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