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部分(第1/4 頁)
賈敞也察覺出涵因看向自己的眼神,不禁為這個女人的敏感略吃了一驚。兩人又對視一眼,聰明人之間向來不需要過多的言語。
兩天後,涵因在國公府大正房“墨翰堂”東邊的耳房內約見了賈敞,這是作為國夫人接待外客的地方。雖然西邊耳房就是李湛的外書房,但涵因並不僭越,李湛不在,她絕不踏進那裡半步。
“先生坐吧。”涵因在主位上坐定,對賈敞一笑。
賈敞並不客氣,笑呵呵的坐在的客座上,問道:“夫人今日召在下來此,所為何事?”
“先生應該很清楚吧,何必明知故問?”涵因笑吟吟的回視他,並不似一般重規矩的世家女子,便是與親戚家的男子見面垂著眼睛,不敢與其直視。
涵因是以上位者的身份打量他,雖然賈敞也想摸她的底,但身為李湛的手下,卻不能與其對視,那就是以下犯上了。
他斂容道:“沒想到夫人敏感至此。只是此乃國公的家事,夫人何不直接問國公?”
“我只看得出先生眼中的擔心,但國公似乎並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妥呢。”涵因想起李湛的語氣,怕是跟這個弟弟感情極好吧。她稍有不慎就有離間兄弟感情之嫌。“口舌”即搬弄是非是當下女子的大忌,也是七出之一,沒有弄清楚情況之前,她怎麼能輕易去犯這種忌諱呢,又笑道:“先生就不用再繞彎子了,有話就直說吧。想必你也不想國公在這個當口出狀況,家裡的事,我來處理豈不是最合適的。”
賈敞一笑,不再試探:“其實當年大公子犯事,險些被褫了世孫之位,那時老國公病重,準備的臨終一表本來是想讓五老爺襲爵的”(未完待續)
正文 第二百六十七章 宿怨(二更)
涵因剛喝了一口茶,含在嘴裡,愣了愣,才把茶嚥了下去,笑道:“當年還有這樣一段往事啊。”
賈敞對給涵因造成的些許波動很滿意,對他來說,性格暴躁或是心思陰毒都不可怕,因為只要人有所求,就能摸到他們的脈門,但涵因這個女人卻給他一種無處著手的感覺。因此,涵因的任何表現對幫助他了解這個主母都是非常寶貴的資訊。
涵因感慨了一句,卻沒有往下追問,又繼續不急不緩的捧著茶,等著賈敞的下文。
賈敞也知道再賣關子也沒什麼意思,便直接往下說了:“五老爺當時十八歲,五夫人剛剛給他剩下了嫡子,當時大公子犯了事,朝廷上御史紛紛彈劾,說老唐國公教孫不嚴,要求皇上褫爵。老唐國公一病不起,病重的時候便商議,臨終上表請求皇帝削了大公子的世孫位,把爵位傳給有了嫡子的五老爺,誰知道那個小公子沒有幾天忽然夭折了。這樣兩位嫡出的老爺膝下都沒有嫡子,於是老國公就按照長幼之序上表將爵位傳給了咱們老爺。”
剩下的事,涵因自然都知道,當時身為長公主的她將爵位給了李湛,並且破例開恩沒有免掉李令桓的世孫之位,在李湛襲爵之後李令桓也按例成為了世子。說的好聽是為了感念老唐國公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實際上是為了挑起李家內部幾房的矛盾,她就不信,李湛會不為自己的兒子打算,心甘情願將爵位傳給侄子。
後來李湛應該在家丁憂,但長公主卻知道。他已經隱隱接手了鄭倫的位置,在鄭倫的刻意提攜下,他在鄭倫勢力中有了相當的威望。只要他在長安,鄭倫積累下的龐大勢力就會以他為中心繼續凝結,不會垮掉。於是,十分不合常理的奪了情,卻把他發到了鄭州的閒職上。
如今這個自己製造的難題卻橫亙在自己面前,不知道這叫不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想知道的不是後續。而是這個爵位在五房頭頂轉了一圈又掉到了三房頭上這個過程中有什麼自己所不知道的內情。
“怎麼會這麼巧呢。”她略略抬了抬眼皮。
賈敞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在問,這個五房嫡子的死有沒有什麼內情,笑道:“世事無常,小孩子夭折也是常有的事。不過,的確是巧了些”
再往下他卻不肯說了,也不能說。就算有什麼,也是唐國公府內部的陰私,不是他一個外人能夠置喙的。
涵因也識趣的收住話頭,說了些閒話,問了問賈敞現在住的怎麼樣,生活上方便不方便。使喚丫頭夠不夠用等等,便讓賈敞回去了。
回到內宅,便把羅媽媽叫來。
“媽媽是府裡的老人了,想必一些舊事應該是知道的吧。”
“老奴年紀大了,有些事情記得也不大清楚了。”見涵因把左右屏退,羅媽媽心裡就打了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