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蘅暴起傷人,今天這事倒不至於此,不過那人如此孟浪,他看到阿蘅這般痛快淋漓地反擊,心中只覺得一陣爽快,自從知道他要尚公主後,親朋好友,家裡的人看著他都是一股惋惜之色,他心中不得不說也一直有著失落,然而自見到阿蘅後,柳暗花明,春暖花開,居然對成親有了一絲期待。
回宮路上,阿蘅默默坐在馬車裡,卻聽到外頭跟著車的侍衛們在低聲談論今天見到的定北候:“聽說武藝十分高強,連相貌也這樣詭異,看上去不過二十多歲。”
另外一個侍衛壓低了聲音道:“長得還真是好,先皇后想必也是相貌出眾吧。”阿蘅縱然滿腹酸苦,聽到這個都有些哂然,父親一直哀嘆,大哥一個男子,偏偏得了母親的好相貌,反而是她接了父親,相貌平平,頂多也就是個秀氣罷了,當時後宮隨便挑個宮妃,都比她要標緻得多也難怪獨孤晟女子不管怎麼樣,到底還是一副好相貌不吃虧。
李星望冷笑了聲道:“也不知練的什麼歪門邪術,看上去一股邪氣。”
有侍衛壓低嗓子道:“聽說他妻子自他出事後,便下堂求去,帶著兒女都走了”一旁的侍衛們心神領會,都笑了起來。
馬車忽然停下了,侍衛們愣了楞,卻看到阿蘅掀起了馬車簾子,冷冷地看了眼他們,淡淡道:“非議皇親,以下犯上,回去後自己去刑罰司領二十杖。”
阿蘅雖然一向和侍衛們不太說話,但是和別的主子相比,要求極少,算得上寬和好相處的了,如今忽然這麼肅厲冷漠的一眼掃過來,那種殺伐決斷和權勢威壓居然讓人心神一懾,登時低頭噤言。便是李星望這樣曾經領兵過的都不由地心中一虛,他這些日子經常會有錯覺,就是回到了從前在主子手下的日子,最開始的那一段,無拘無束在嵩陽城裡無法無天玩耍的那些日子,他鞍前馬後地伺候著,小心翼翼地防止主子被大少爺逮住
崔華辰在侯府書房裡攤紙練字,一旁鐵辛在替他磨墨。
他一向沉默冰冷,平日裡連話都懶得說一句,每日除了練武就是練字,今日卻似乎有些心神不寧。
半晌忽然問隨侍一旁的鐵辛道:“你有沒有覺得今天那個杜衡跟從前蘭丫頭有點像。”那種幹了壞事被抓個正著的神情和反應,簡直神似。
鐵辛沉默了一下道:“不覺得,她比小姐漂亮多了。”
崔華辰默然了一會兒,想起今天那琴聲難道是那似曾相識的琴聲干擾了他的判斷?
他閉了眼睛,深呼吸了一會兒,忽然揮毫落筆:“忽如故人歸。”
回了宮的阿蘅一直心神不定,到了晚上,便又做起夢來,前塵往事紛紛而來,她以為她已經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重新開始一段新的生命,沒想到白天見了大哥,酸苦悔痛,洶湧撲來,直讓她五內俱焚,整個晚上噩夢連連,到了早晨,服侍的蕉書、梅妝驚恐地發現公主迷迷糊糊的,額頭滾燙,居然發燒了。
露華宮人仰馬翻,又是請御醫又是忙著熬藥,很快驚動了隆福太后,過來狠狠地教訓了一番服侍的宮人,然後知道阿蘅是出宮回來就不太對,再逼問一番跟著出去的蕉書,得知公主是去寺院賞花被人調戲受驚了,怒火燒心,一疊聲的叫人立刻宣吏部尚書夫人進宮,一定要狠狠訓誡一番。
服侍的姑姑們看到事情鬧大了,只得趕緊一邊應著,一邊只忙著派人去稟報了獨孤晟那邊。
☆、7 敲打
阿蘅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卻只聽到屋裡嘈雜不已,隆福太后一行在哭一行數落著:“哀家不管你哪個臣子得用不得用,什麼規矩不規矩,千辛萬苦奪了這天下,合著當了皇帝也不能順心遂意,你就這一個妹妹,不過是和表哥去寺院賞個花聽個曲兒,就讓人當粉頭給調戲了,阿蘅從小珠玉一樣的人兒,如何受得了這樣的氣?可不是窩在心裡了?回來了也不敢說,定是就知道親哥哥也不能給她出這口氣!還皇室貴胄呢,我看連咱們在松川那會兒都不如了,當年獨孤家的車駕出行,哪個敢不讓路?可憐你爹威名赫赫,到了你當了皇帝倒成了個窩囊皇帝了!可憐我們阿蘅受了這樣的委屈”
獨孤晟一旁無奈地辯解:“母后您消消氣這事鬧大了皇家臉上也不好看”
隆福太后聲音更大聲起來:“消什麼氣?有什麼不好看?皇家需要和人講道理麼?更何況這次理本就在我們這邊,倒叫我們忍氣吞聲莫說這次是阿蘅,便是大長公主,那也是姓獨孤的!那方向凌仗著主子倚重,便越發不把皇親看在眼裡了,怎麼著,滿朝臣子,難道獨獨就缺了這一個不成?獨孤家還剩下幾個人?這就護不住了,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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