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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聽了此話也不動怒,只是冷笑數聲甩袖去了伙房找吃的東西去了。
朱氏在後面氣結。跟在大郎身後怒氣衝衝的指責他不孝順,將來定然沒有好下場。是一個枉死街頭的命。
大郎聽到母親如此咒他,猛的扭轉身,陰森森地說道:“阿孃倒是孝順,將我祖父氣的活活吐血;阿孃倒是有好下場,告了我的親叔叔還沒有被休棄。”
朱氏聽了這話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睜大眼睛看著大郎,一幅不相信自家兒子敢這樣說她的表情。大郎煩躁的甩甩袖子,隨便在伙房裡摸了一塊胡餅塞在懷裡就去北院自己的房間裡。
朱氏半天才回過神來,嗷的一聲就衝到北院,拉了拉大郎的房門卻發現裡面反鎖了,氣急敗壞的站在院子裡揚聲大罵。大郎躲在屋內,一開始還揚聲回幾句話,可過了一會,朱氏越罵越難聽,大郎氣得掀起被子矇住了頭,耳不聽為淨。
馬太婆正坐在院子的樹萌下納涼,一個四五歲的重孫女正輕一下重一下的幫她敲著腿。隱約又聽到鄒家傳來叫罵聲,深深嘆了一口氣,用手摸了摸重孫女的小腦袋。
鄒正安渾家雙手沾滿面粉從伙房裡露出頭,偷偷看了一眼,看到馬太婆老神在在的坐在樹下,便又縮了回去。
“槐花啊!”馬太婆叫道。
鄒正安渾家喛了一聲從伙房裡走了出來。
“過幾天挑個良辰吉日,搬到村東吧!”馬太婆說道。
“喛!”鄒正安渾家滿臉喜色的答應了一聲,往鄒家方向看了一眼,嫌棄的撇撇嘴。
如今村北的人家搬走得快差不多了,只剩下自家和幾個赤貧農戶,因這是老宅子馬太婆一直不願意挪動。雖然在村東蓋了一處宅子,可是因為馬太婆不動誰也不敢先住進去,只能是隔幾日過去打掃一番,如今馬太婆終於同意搬家,怎麼不令人歡喜。
有惡鄰在此,誰願在此居住?還怕他家教壞了自家的小兒女呢。
PS:
《宋史,仁宗三》:夏四月甲午朔,日有食之,用牲於社。甲午朔不知道是啥意思,百度了一下,有可能是馬年的四月初一,四月十四日是宋仁宗的生日。至和元年,仁宗同學很慘的,天降異相很多次。而且正月的時候,最喜歡的女人張貴妃也去世了。也許從這個時候起仁宗就預見到自己命不長久了,所以就在1055年(至和二年)把趙曙這白痴250二貨神經病立為太子。
正文 第九十九章 鄒正義夫妻打架
鄒正義拎著一貫錢哼著小曲往家裡走去,今天手順又贏了一貫,和他同賭的那幾位眼見得臉色由紅變白,由白變青,看的好不快活。
又想起李陳氏那白花花的身子來,和自家渾家一比,那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自家的渾家又蠢又笨,除了會生娃啥都不會,家裡髒的象豬圈一般也不知道收拾一下,哪裡象老二老三娶的那兩位?想到這裡又煩躁了起來,這幾年來因為這個蠢婦,在里正面前失了面子,又令自己捱了好幾次板子。若不是為了自家兩個兒子,說不得非得休了她不可。
腦子裡千轉百回的將朱氏罵了一個遍,就是沒有想到自己也是有錯處,也不全是人家的錯。
還未走到家中便聽到一陣叫罵聲傳來,仔細一聽原來是渾家朱氏在罵大郎。鄒正義將一貫錢往背上一背,捲起袖子便走到南院,走到院內四處瞅了瞅想找一根掃地的掃帚,可是轉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氣哼哼的走到房內把一貫錢鎖到了櫃子裡。順手抄起地上的一隻破鞋,向北院走去。
朱氏這時正罵到興起,將鄒家的十八代祖宗都從地裡拎出來親切的問候了一番。又問候了一下大郎的親祖父,順便把鄒家祖墳挨個扒了一遍。正酣暢淋漓間,突然腦後一陣劇痛,眼冒金星。她猛的扭轉身子,看到鄒正義紅著眼拎著一隻破鞋站在她的身後。
她猛然跳起,將身一扭,離了鄒正義三丈開外。然後大嚷道:“快來人啊!鄒家要殺人了啊!”
“蠢婦,豬!豬都比你能,你喊啊?喊啊?再喊也不會有人來。”鄒正義咬牙切齒的罵道,然後拎著破鞋追著朱氏就打,“你別跑。我打死你個豬頭豬腦的蠢貨,你再跑?”
朱氏的慘嚎聲一聲比一聲大,大郎在屋裡聽的心煩,便找了兩片碎布團成卷塞到了耳朵眼裡,然後蒙著被子閉著眼睛睡大覺。
“你個其孫!”鄒正義賭了一夜,體力有些不支,打了幾下便停手喘氣,“我老鄒家幾百年的門風被你敗壞個精光!你居然敢辱罵祖宗?你居然敢罵我爹?鱉孫半掩門子貨,老子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