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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巧不巧,穿越第一天就被大將軍包養。
大將軍表示:愛上一匹野馬,我家裡也有草原。
董小姐,你嫁我可好?
☆、奪畫
從佳瑜夫人入宮開始,蘇妤就病著,這段時日的晨省昏定她都不曾出現,侍膳是她頭一次和佳瑜夫人見面。是以這日昏定時見她入殿,整個椒房殿內都好一陣安靜。
蘇妤一如既往的從容靜默,上前下拜卻不言不語。佳瑜夫人亦是神色淡淡的,掩飾著幾個時辰前惹來的不快輕道了一聲:“可。”
蘇妤起了身,到自己的位子上去落座。
“恭喜婕妤。”說話之人咬牙切齒,每一個字都寒意涔涔。蘇妤一哂,回看過去:“多謝。”
那是少數幾個今日未到霽顏宮向她道賀的人之一,楚修媛。她當然是不會來道賀的,因為是蘇妤害了她的孩子——至少在她眼裡,是蘇妤害了她的孩子。
“連婕妤也還有晉位的一天,本宮真不知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的。”楚修媛冷睇著她,目光尖銳不已。蘇妤微有一喟,平靜地回視道:“臣妾知道修媛娘娘一直恨臣妾什麼,但那件事,究竟如何還不一定呢。”
楚修媛眸色清冷地凝視她須臾,一聲輕笑之後不再與她多言。
那晚的昏定很平靜,閒說了幾句之後各自告退。長秋宮外,蘇妤剛踏上步輦,便被一忿忿之聲猛然喝住:“蘇妤!”
她停下腳步,轉首望去,從步輦上退了下來,垂眸一福:“修媛娘娘安。”
“你真是好手段。”楚修媛淡瞧著她,含笑的眸光森森涼涼,“被陛下厭惡至此竟還能晉得了位?你如是安安分分地在你霽顏宮過日子,本宮絕不會為難你,如今是你自找麻煩。”
蘇妤靜靜聽著,思量半晌,緩緩言道:“修媛娘娘,您該知道臣妾此番晉位便是因為陛下對當年之事尚存疑慮。娘娘您可以記恨,但如真不是臣妾所為,娘娘如何?”
楚修媛短短一滯,再回神時蘇妤已徑自轉身踏上步輦,穩穩地落了座,側頭看向她平靜道:“修媛娘娘別忘了,事出之時,臣妾尚是太子妃、是陛下的正妻,臣妾知道當家主母要容得下什麼,從來沒想過要去害妾室的孩子。”
那一剎那間,楚修媛望著端坐在步輦之上沉容看著自己的蘇妤,幾乎出了錯覺。似乎眼前之人還是當年風光無限的太子妃,她們這些妾室都只有見禮的份兒。
見楚修媛一時怔住,蘇妤也懶得與她再多費口舌,淡聲吩咐了回宮。步輦抬起來,走出去數步,楚修媛才拉回了神思,望著蘇妤的背影狠然切齒,也往自己宮中去了。
。
這一下午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回到宮中蘇妤便覺困頓不已。吩咐宮人備水沐浴,長湯中熱氣氤氳,水面上均勻地漂了一層花瓣。蘇妤闔著眼,思量著今天的每一件事、甚至每一句話。爭寵這是她此前從沒想過的。做正妻時,她覺得她不該爭;貶為妾室時,她受盡厭惡爭無可爭。如今
背後傳來宮娥們一疊聲的“陛下聖安”,聽得蘇妤渾身冒了一陣冷汗,又因想的事太多一時未能回過神來,僵在水池中紋絲未動。
賀蘭子珩猶站在門口,遠遠看著那背對著自己的女子。身子浸在水池中,只潔白的肩膀露在外面,靜靜地半點不動,這是睡著了麼?
他忽然猶豫要不要出去。
其實他本也不是有意要來看她沐浴,只是到霽顏宮的時候他滿心都在琢磨見了她說些什麼合適。聽宮娥稟了一句“婕妤娘娘在沐浴”,他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然後就神使鬼差似的走過來了。到了門口看見她時,他才真正意識到宮人方才稟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
看她始終不動,莫不是真睡著了?著涼了怎麼辦?
賀蘭子珩不自覺地啞笑一聲,提步悄悄走了過去。蹲下身,手剛在她肩頭一觸,她忽地有了反應,渾身一陣瑟索,繼而立刻轉過身來面朝著他,身子仍舊浸在水裡,被水面上的花瓣遮得嚴嚴實實,就露了肩膀出來。
蘇妤低了低頭:“陛下大安。”
雖是有了爭寵的想法,但話一出口她便意識到——面對眼前這個人,她已經冷漠慣了,一時怕是改不過來。不過也罷,如若突然轉了性,莫說她自己不習慣,連他也要起疑。
“你”皇帝的手滯在半截,輕一咳嗽,“朕還以為你睡著了。”
蘇妤沒有答話,垂眸靜靜待著,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警惕。皇帝心中長嘆,遂站起了身:“不擾你了,朕去寢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