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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凰淡笑,“那我現在說,這種花對於解你的毒可有可無,只不過它有助於睡眠,能讓人心神放鬆。”
“你騙我!”琅峫突然臉色一怒,上前抓住衣凰的手腕,緊緊捏住。衣凰直視著他的目光,毫無懼意,一字一句道:“將軍,銀甲軍已至山下。”
琅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手中的劍柄被握得發出“咯咯”的響聲,沉吟了片刻,轉身對身後的將士說道:“走!”
山下,人群一片混亂,黑衣人已不知去向,只剩下琅峫的精兵與一批身著銀色盔甲的軍隊,琅峫的精兵傷亡慘重,剩下的人正聚成一陣,從中心向四周衝殺,周圍的銀甲軍殺氣騰騰,一隊隊人馬撲將上前,陣前指揮的大將神情肅然之中帶著一絲冷傲,正冷眼地看著慢慢聚攏的精兵,眼中閃過一絲鄙夷之色。
只聽他輕哼一聲,說道:“這便是琅峫將軍的精兵嗎?怎的如此不堪一擊?”
他身旁的一名副將聽了,立刻答道:“這些人已經在山上窩據了近十天,再加上這幾天連天颳風下雨,想必他們的精力已消耗殆盡,更何況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有一批人來襲擊了他們,所以才會如此吧。”
那將軍聽了似乎覺得有理,但眼神卻一絲不變,仔細看了看,突然一揮手,對身旁的副將說道:“我給你五千人馬,這裡就交給你,無論死活,務必拿下所有人!”
“那將軍你呢?”
“我帶三千人山上擒住琅峫。”他說著眼光一寒。
說罷抬手對著身後正列陣不動的人馬做了個手勢,一夾馬腹往山上奔去,身後立刻有一批人馬緊隨而上。
“將軍這是做什麼?”有人上前問道。
副將凝了凝眉說道:“還有一群人在山上與阿史那琅峫在一起,想必清塵郡主就在那裡,將軍帶人前去就郡主,正好一併拿下阿史那琅峫。”
他說著看了一眼被圍在銀甲軍中間的精兵,一揚手,吼道:“殺!”
琅峫聽到山下傳來的嘶吼聲,不由得目光一緊,腳步一頓,其餘人見他停下,也都紛紛停下腳步,朝著山下的方向看了一眼,眼神憤怒而憂傷。他們這些兄弟們便要戰死在天朝的疆土上,而他們卻沒有辦法將那些人的屍首帶回突厥,帶回家鄉。
從他們投身到阿史那琅峫部下的那一刻,他們就知道,他們跟隨了一位突厥中最善戰的將軍,也是最危險的一位將軍,他的威名正是在一場場戰爭中揚立的,而有戰爭就會有犧牲,這是千百年來亙古不變的道理,以後也不會改變。
可是默默哀悼了片刻之後,所有人都再一次神情冷漠地回過身,緊緊跟隨著琅峫將軍向前走,他們現在的任務就是保護好琅峫。
衣凰的腳步一點不落於他們,緊跟著琅峫的步伐,卻氣息平穩,絲毫不亂。
就這麼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眼前又是一亮,出了樹林,到了山林的另一邊,那裡早就有一群人馬在等候,見琅峫過來,紛紛上前行禮,“將軍!”
琅峫點點頭問道:“所有馬匹全都在嗎?”
“在。”
“很好。”他說著回身看了看衣凰,眼神帶著一絲戲謔,指著不遠處的那座山說道:“郡主可認識那座山?”
衣凰點頭說道:“認識。我曾經隨師父一起去過,過了那座山,就不再是天朝的疆土”
琅峫笑道:“你說的沒錯,翻過那座山,沿山路再行五百里,便是我突厥,郡主認為,銀甲軍能否在我將你帶回突厥之前將你救下?”
衣凰並沒有急著回答,只是仔細看了看眼前的人馬,然後淡淡一笑,“看來我還是估料錯了,將軍是出了名的愛護自己的將士,又怎會將五千精兵悉數引入幷州,安置他們在山上承受日曬雨淋?想必這些天待在樹林裡的不過是半數人,而剩下的精兵與所有的馬匹都留在這裡,好生安頓著,就是等著萬一將軍遇襲,也好撤退。樹林裡騎馬走不了太快,所以將軍才會不顧身後的追兵,如此毫不猶豫地朝著這邊趕來。”
“郡主倒是很聰明。”琅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牽著一匹馬走到她身邊。
衣凰伸手撫了撫馬背,嘆道:“好馬!看來他們若是想這麼快追上將軍的輕騎是不太可能了。”
琅峫不答她,兀自走到另一匹馬旁邊翻身上了馬,其餘所有人都立刻跟著他上馬,只有衣凰一人定定地站在地上,一動不動,周圍的將士一見,握在腰間佩刀上的手不由得蠢蠢欲動。
“郡主,請上馬。”琅峫極力壓抑著自己的聲音,沉聲說道。
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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