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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揮出,長鞭頓時生風了一般,看似是不著力地揮來,卻帶著一股強勁的力道,直撲面門。
琅峫聽到身後衣凰輕呵了一聲,說道:“迴風鞭!”
他慌忙躲開那一鞭,回頭問衣凰:“迴風鞭是什麼?”
衣凰卻並沒有回答,而是神情一緊,沉聲道:“看來將軍不想動用你的精兵都不行了。”
這一次琅峫沒有再問為什麼,那一股戾氣與殺氣太重,他征戰沙場這麼多年,能很清晰地便認出那是將生死置之度外,毫無顧忌、義無反顧的撲殺,而粗略估計,來人不下千人。
他不敢怠慢,取出腰間的壎,放到嘴邊吹了一聲,那聲音雖然不好聽,但卻很響亮刺耳,穿過屋頂,直直朝著山上傳去。
黑衣人卻不給他喘息的機會,趁著他吹壎的瞬間,手中長鞭又是一揮,卻在距離琅峫身體三寸處被一條細繩緊緊纏上攔住。黑衣人不禁懊惱,怒道:“你為何頻頻救他?他不是你的敵人嗎?”
衣凰微笑,拉著細繩的素手卻絲毫不放鬆,“這你都知道?那你還知道些什麼,不妨都說來聽聽。”
“你——”黑衣人見自己不小心說錯了話,立刻收聲,手上力道突然加重,衣凰似乎早已料到她這一舉動,就在黑衣人用力的同時,掌心凝集真氣,傳上那條細繩,暗暗一震,細繩頓時碎得七零八落,然後與琅峫一同跳出後窗,往山上奔去。
此時四下裡已經是一陣震動,雖不及那日遇見銀甲軍時地動山搖,卻也能明顯感到腳下的地在動。二人在進入樹林之前回望了一眼,不禁變色,山下不過數百人,個個黑衣遮面,身形移動迅速,正朝著山上追來。
琅峫冷哼一聲道:“我竟然估計錯了,僅僅百來人就能有這般氣勢,倒真叫人側目。”
就在他小聲嘀咕的時候,已經有人從山上衝下來,對著琅峫行禮道:“將軍!”
琅峫命令道:“除了領頭那個用長鞭的女子,其他人不能留下活口!”
“是!”那人領了命,一揮手,身後的眾人便隨著他一起迎面衝向那些黑衣人。
衣凰與琅峫一起往山上走,腳步並不匆忙,淡然說道:“那些不是軍隊。”
琅峫神情冷漠,眼眸中放出精光,與之前判若兩人,聽了衣凰的話他想也不想,答道:“所以我不能留給他們組成一支軍隊的機會!”
聽出他話中的意思,衣凰反倒一笑,惹來琅峫疑惑的目光,“你笑什麼?”
衣凰莞爾道:“我等了這麼久,沒想到卻是在十天快要結束時方才見到真正的琅峫將軍。”
“真正的?”琅峫先是念叨了一聲,繼而沉沉一笑,“是不是讓郡主失望了?”
衣凰搖頭,“沒有。果斷睿智,精明狠絕,絕不手軟,不愧是鐵面將軍。”
琅峫卻笑不出,透過樹叢,他隱隱看到自己的精兵不斷倒在黑衣人的刀劍之下,而那些人眼中的殺意,與他相比,卻並不遜之多少。
【二十七】銀甲一列震四方
天色一點點暗了下去,一個時辰後,琅峫在山上的營帳裡找到衣凰,神情嚴肅至極,一把拉過衣凰說道:“跟我走。”
“去哪?”
“找個安全的地方。”
衣凰忍不住一皺眉,問道:“什麼意思?”
就算那些黑衣人再怎麼厲害,卻也還沒到以一當百的地步,五千精兵要截下他們根本不是難事。可是琅峫的臉色已經沉冷肅然,顯然是遇上了難纏的對手,難道是
她突然神情一震,掙脫琅峫的手,沉聲問道:“他們來了救兵?”
琅峫看著衣凰略有擔憂的眼神,冷冷一笑,“不是他們的救兵,是你的救兵,銀甲軍。”
蘇夜渙的銀甲軍,竟然就這麼毫無聲息地到了幷州!
看到衣凰鬆了口氣的表情,琅峫眼神更加陰冷,握了握拳頭,說道:“你似乎對於他們的出現一點都不驚訝,莫非你早已知道他們會來?”
衣凰忽略他的眼神,走到外面採了些草藥用紙包起來,回頭對琅峫說道:“我們最好抓緊時間離開,銀甲軍的作戰能力想來將軍也是領教過的,若被他們追了上來,就遲了。”
“你這是做什麼?”琅峫指了指衣凰手中的草藥,“難道你不想跟他們離開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這是來救你的。”
衣凰淡然說道:“我說過我會救你,就不會在你解毒之前丟下你不管。”
琅峫問道:“你不是說這種花只有現摘的才有藥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