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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嫻太后召見自己時,心裡不知有多少喜悅。他覺得,這是馭龍國願意出兵援助的第一步。自是特意梳洗過一番才隨著太監進了宮,面見太后。
“瓦剌使臣參見嫻太后。”畢恭畢敬地行禮,信心滿面地抬起頭。此刻,瓦剌宰相的臉上只顯露出了勝利的微笑。
“免禮。”太后倒也客氣,請人泡了上好的茶給他端上,更準備了上座。
“太后,臣”正當瓦剌宰相準備開口將昨日那番唇亡齒寒的道理再生動詳細地敘述一番之時,只見太后抬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不知何意的他,也只好住了嘴,不敢出聲,生怕自己有哪裡出錯了惹來太后不滿,陷瓦剌於危險的境地。
“使臣的才華,哀家昨夜已經聽說了。”太后含笑端起茶杯,輕抿一口,“不過,哀家這兒也有份道理,不知使臣願不願意聽?”
“臣恭聽太后聖諭。”瓦剌宰相一臉不明所以,但礙於身份地位,只得恭敬地等著太后發話。
“先皇在世時,他最愛來哀家宮裡轉轉看看。平日嬉戲打鬧,他坐哀家腿上,哀家便覺得重不可支,每每將先皇推到一邊。而當他全身欺壓在哀家身上之時,哀家卻並不會覺得重,這是為什麼呢?”太后突然陰狠地一笑,“只因為先皇坐於哀家身上時,哀家沒有半分好處。而後者,卻可以使哀家享盡榮華富貴,坐於如今的位置之上。”
使臣聽完只覺得面紅耳赤,如此淫穢之語出自太后之口實在令人難以相信。“臣愚鈍,不知太后的道理是何意思?”
“使臣聰明之人,怕是早就猜到哀家的意思了。”太后坐直了身子,顯得人挺立了不少,“眼下,墨哈譙亙進攻瓦剌,我馭龍派兵是無難處。只是,對馭龍又有何好處呢?”
使臣暗笑,對太后有些不屑,“嫻太后怕是顧慮不周了。”那表情分明寫著,婦人鄙俗四個大字。“若墨哈譙亙登基成為瓦剌國君,難保不會對馭龍國虎視眈眈,到時馭龍也難逃兵災。”
“使臣確實考慮周到,哀家佩服。”太后抬手筆畫了個抱拳欽佩的動作,卻又隨即放下,冷聲道,“可不知使臣是否考慮過,墨哈譙亙打敗二皇子後,是否還需重建瓦剌,鞏固自己的地位呢?”
“這”瓦剌宰相遲疑了一下,原以為自己的道理是無懈可擊的,卻沒想到竟被一介女流找到了這個唯一的破綻。
“墨哈譙亙既然是篡位,名不正言不順,即便登基也未必被百姓接受。”太后的聲音越發冷冽,讓瓦剌宰相不禁寒顫連連,“鞏固自己的勢力必然比侵犯他國更為重要。況且即便他不在乎自己的勢力是否鞏固,直接來犯馭龍。試問,一個已經連年征戰,死傷無數的軍隊又怎麼可與我馭龍的精良軍隊相匹敵呢?依哀家看來,墨哈譙亙登基後,沒有個二三十年休養生息,是不敢貿然出兵來犯馭龍的。”
使臣聽完這番話,已是面如白紙,冷汗不知不覺已佈滿了他的額頭。現下,瓦剌宰相只覺得脊背發涼,似是無可救藥般的絕望。
“嫻太后智慧過人,臣無言以對。”良久使臣跪拜在地,似是哀嚎地吼出了這幾個字,“臣即刻啟程返回瓦剌,望太后萬福。”說罷也不等太后示意,便自顧自地起身,頹廢踉蹌地走出了棲鳳宮。
太后見使臣如此,倒也不怪罪,得意地端起擺在一旁的茶杯,仔細品起來。
很快,太后駁回使臣的事情便傳了開來。宮中上下除了讚歎太后智慧過人之外,自是有不少流言蜚語的。然而太后倒是對此不以為意,也不在乎史官會如何記錄和評價這件事情。總之,馭龍國無需動用軍隊,便可制服一國,這便是太后所要的全部。
宇文軒原本只是愁悶太后該如何打發使臣,待探子回來稟報說使臣已經即刻啟程離開馭龍國向瓦剌方向去了,這才略鬆了一口氣。細細問下來,聽著探子仔細的稟報,眉頭卻越皺越緊。這個母后,當真是恬不知恥,如此言語竟也敢對著使臣來說。難怪使臣逃得如此之快了。不過事情解決了,也就罷了。
“皇上,太后還真是智慧過人。”待探子走後,一旁的段景宏伺候著宇文軒批閱奏摺。
“可不是,朕也不知母后竟有如此本領。”宇文軒的怒氣一時半刻還未消散,聽到段景宏如此說,更是氣不可遏。
“皇上可是動怒了?”段景宏察覺到宇文軒的不對勁,“奴才這就吩咐人端茶來,皇上可千萬息怒。太后這麼說,也是為了馭龍國好啊。”
“朕心裡清楚。”宇文軒明白太后的用意,只是如此,傳開了去,天下都要笑話馭龍國的嫻太后是個不端莊的浪蕩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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