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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來想去,宇文軒還是遏制不住心裡的怒氣,憤怒地丟下奏摺,猛地一拍桌案,起身道,“走,朕要去牢裡看看那個瓦剌人如何了?”
“是,皇上。”段景宏也不敢怠慢,即刻跟隨宇文軒大步流星地朝天牢走去。
皇宮的地牢,隱蔽而又陰森。
星月奴在這裡已經待了很久了,久到她甚至都忘記了陽光是什麼樣子的了。每日與黑暗為伍,與鐵鏈的“叮噹”聲作伴。沉重的枷鎖,讓她邁出一步,都是一種苦難。
“奴才參見皇上。”一眾小太監見皇上駕到,不免紛紛慌張下跪行禮。
“都起來!”宇文軒的怒氣顯然驚嚇到了腳邊的太監,本就慌張的他們更加忐忑不安了。“都滾下去,朕要親自審問!”
“是。”太監們聽到這句話如獲大赦,趕緊連滾帶爬地從宇文軒的視線中消失了。
“參參見皇上”星月奴見到皇上,幾欲行禮,但礙於幾個月來的折磨,只能勉強地吐出幾個字來。
“給朕老實說,墨哈譙亙究竟是怎麼逃出宮去的?!”宇文軒緊緊捏住星月奴的下巴,凌厲的眼光恨不得將其千刀萬剮。沒錯,宇文軒並不在意墨哈譙亙在瓦剌造反,甚至是奪得瓦剌的皇權。而他唯一介意的,就是兩個活生生的人從自己的眼皮底下,在自己居住的禁衛森嚴的的馭龍皇宮中逃走,這是對他最大的挑戰,最大的恥辱。
“奴婢不知道”星月奴忍著劇痛,從牙縫中擠出的這幾個字更是令宇文軒暴躁。
“瓦剌若不是裡應外合,豈有如此容易逃脫的理由!”說著一把將星月奴摔在地上。“砰”的一聲,一塊碧綠通透的玉也應聲而裂。
“這是?”宇文軒略帶疑問地彎腰拾起那塊碎玉。
“不要!”星月奴卻突然像發狂了似的撲了上來,想要奪回那塊玉。
宇文軒見勢不妙立刻閃身退後一步,躲過了星月奴的撲襲。星月奴因為枷鎖鐵鏈的緣故,只能在極小的範圍內活動,宇文軒退後到星月奴不可能觸碰的區域後,仔細地端詳起手中的碎玉來。
“還給我!把它還給我!”另一頭的星月奴幾近哭喊著揮舞著手臂試圖接近宇文軒,卻被鐵鏈無情地攔在了幾尺之外。
良久,宇文軒似乎看出了些什麼端倪,邪笑道,“朕知道了。”說罷,將半塊碎玉又甩回給星月奴,揚長而去。
一朝選在君王側 第十四章 欲加之罪辯無詞
康元十二年末,瓦剌二皇子因無外援敗於墨哈譙亙之手,一箭斃命於瓦剌王宮朝殿。墨哈譙亙即日登基成為瓦剌新國君,追封二皇子為桀親王,葬入祖廟。
康元十三年初,墨哈譙亙正式向馭龍國下戰書。
當宇文軒接到戰書時,只是面上冷笑,隨即轉頭問道,“景宏,那星月奴可還好好地待在牢裡?”
段景宏在一旁站久了,有點打盹兒,聽到皇上問話,立馬精神抖擻起來,“回皇上,還活著。”
宇文軒點點頭,“那便好,接下來就該輪到她了。”手中的戰書卻被越捏越緊。
宇文軒對戰書似乎並不以為意,手中拿出那日自己藏著的小半截碎玉仔細打量著。一抹算計的笑容卻輕輕浮上了他的嘴角,“墨哈譙亙,你以為朕沒有制服你的把柄麼?”
說罷,將碎玉擺在一邊,攤開金黃色的錦緞,抬手拿起擱在一旁的硃筆小心翼翼地寫起來。
一行行醒目的赤硃色字跡在金黃的錦緞上顯得格外刺眼,而宇文軒臉上的那抹笑容卻始終沒有褪去。隨著筆的抬起下落,宇文軒拿著筆的手也更加緊實,遒勁有力的字型飄逸而不失皇家氣度。
一頁寫罷,宇文軒將方才小心擺在一邊的碎玉,用錦緞緊緊裹住,遞給了身邊的段景宏。
“拿去派信得過的人送給墨哈譙亙,切記要親自交到他手裡。”宇文軒眼神突然凌厲起來,“錦緞和玉,缺一不可。”
“是,皇上。”段景宏頭一次見宇文軒如此認真地吩咐一件事,不敢造次,也就戰戰兢兢地接過了錦緞,順手掂了掂碎玉的分量。隨即躬身離開了書房,遣人快馬加鞭地朝瓦剌國趕去。
當墨哈譙亙接到那封聖旨的時候,已經是十天之後的事情了。
黃色的錦緞被揭開的一剎那,墨哈譙亙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是碧玉
碧玉碎了
墨哈譙亙開始細細讀起聖旨上的字跡,不禁越來越惱怒。該死的宇文軒,竟然敢用赫連雁聰來威脅自己!指關節漸漸泛白,氣到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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