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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離再看一眼,斷了弦的琴,還有尤如斷了生命的非花,心中悵然,幽然道了一句,“好自為之。自殘不是什麼好方法。”
說完,他就轉身走了,親衛也退回了原位,留在內房的非花怔怔的看著斷琴,眸中太多複雜,她的自殘麼?
小雨小梨幽幽醒來,情神惺忪,她們都像是做了好長的夢,四外找非花的影子,在床前看到失魂的非花,順著她的方向望著毀琴,驚撥出聲,“哎呀,琴絃斷了。”
非花被嚇醒過來,小雨生動的臉,活靈的腳,一跳老遠,跪坐在琴前,手摸向柔韌的琴絃,驚呼連連,“根根都斷在琴中間,太奇怪了,像是刀割掉的一樣,好利落的手法。”
回頭望著非花詢問,“小姐,這琴絃是怎麼斷的,這可不是一般的牛筋做的哦,只入造琴的人,是個琴痴,半夜到高山上彈琴,吸引了好多的夜螢,他在夜光中看到生在懸崖絕壁上的春藤,不管有多麼危險,他都費盡一切方法,把春藤採下來,還不小心掉下了懸崖,幸好他掉倒一隻老虎的身上,只是他的腿受傷了,以後都不可能正常行走,他還是很高興,就住進虎穴中,三日三夜,把這把琴制好了,用的就是那比牛筋更柔韌的春藤。”
“所以要彈斷這把琴的弦,幾乎都不可能做到,小姐,你是怎麼弄斷的?”
原來是別人的心血,絃斷了可惜了,心中愧疚,非花想起單離,他在那麼遠的地方斷絃,會不會遭到反噬,“為什麼這麼重要的琴會擺在這裡?”
絕世古琴,該擺在公主房裡才對,擺在這裡,只是貶低了它的價值,也讓她心有不安。
小雨摸了摸那彷彿還顫抖的琴絃,也覺得可惜,“制琴的人,是老夫人,老太爺過世後,她就去佛堂了,了卻了塵世,臨別前,她就讓駙馬把琴放在王妃房中,因為當時王爺哭著不肯讓老夫人出家。”
了卻塵世,對紅塵沒有眷戀了,只願長伴古佛,度過殘餘的一生,非花望向光線的所在,低低的問小雨,“琴叫什麼名字?”
小雨咬著唇,像也在為老夫人的離開而難過,好半晌才回過神,聲音滿是失落,“老夫人命為‘情’後來王爺氣老夫人的離開,就改名了,名為‘斷情’這琴就一直擱著,沒有人再碰過,說為也奇怪,沒人擦拭,它還是光潔如新,像是不沾煙塵一樣。”
非花也跪坐在琴的另一邊,撫著那斷了的弦,這春藤她見過,只有半懸崖才有,心中有了主意,既然是因她而斷,就該讓她補全,她不是這裡的王妃,沒有權力毀壞王妃的東西。
“琴絃我會修好的,雖然沒有老夫人原來的好。”觸到琴絃,也觸到她指腹的痛,讓她皺眉,手放了下來。
小雨連忙搖頭,“小姐,不用的,王爺不會追究的,琴絃斷了,收起來就好了。”
小梨眸中閃爍,非花還在,琴絃斷,她並不意外,只是可惜了。
非花阻止小雨收拾的手,“不用了,放著吧。”
一室靜謐。
悲劇大夫
暫時走不了,就不走了,非花悵然許久,無奈的接受暫時的安排,總有一天,他們會發現,選她當王妃,是件多大的錯誤的選擇,或許,有一天,他們放鬆警惕的時候,就是她脫離牢籠之時。
一切都還有機會,不用硬扛,只能隨時等待,等待屬於她的機遇。
小雨驚呼完琴後,看到非花血腫的手指,又開始驚呼,整個人都團團轉了,驚呼完又忙著往門外跑,“小姐,你先忍忍,奴婢這就對請大夫來瞧瞧,嗚,一定很痛。”
非花不想那麼勞師動眾,一點小傷就請大夫來看診,可是,小雨沒等她回答,就一溜煙的跑走了,那迅速讓她眸子暗沉,絕對不是一般人能追上的。
留下的小梨,沉靜安然,自有氣韻其身,見非花向她望來,長長的睫毛低起,很謙卑的姿勢,在她做來,沒有弱勢,只有恭敬而已。
有些人,不露鋒芒,也不讓人忽視,非花淺笑一計,她和小雨是同時醒來沒錯,可是,她心中再混亂,氣息還是分辨的出,她出去時,就知道她沒有迷暈,只是見她沒有出手阻攔,她才當作無視。
不明白她明明沒有中迷香,卻還是暈倒的原由,還有她稍後卻又中了,還能和小雨一同醒來的差別,她還真是非常的厲害。
“當時我出去的時候,為什麼不阻止我?”這樣的人,哪怕非花也生出好奇心來,想知道她和想法,想知道她放過她的理由。
小梨低下的眼瞼,微微閃爍著異彩,原來她都知道,心中載浮載沉,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