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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去叫醒熟睡的她,單離也只是偶爾來探望過一次,都是趁兩個丫環放鬆警惕的時候,他也隱隱才察覺出,這兩個丫頭的不簡單。
不然,以他的跋扈,在非花沉睡的時候,他就會帶她離開,離開這個心月教,普通的教會沒什麼,公主的教會就麻煩了。
那日的決戰,沒有分出勝負,因為沒出來在府門前的駙馬,突然出現了,兩人沒再能出手,單離也不認為,他能惹怒駙馬。心月教的教主。
非花醒來時,公主就召見所有的小輩,一同到主廳用餐,就算是家宴,那長長的一排山珍禽味,也讓人側目。
非花盛裝出席,不是她多了見長輩的自覺,是小雨的堅持審美觀,她頂著珠玉寶飾,一路走來,蓮步輕移,環佩叮噹中,氣質柔婉,還挺像大家閨秀。
閃花了李益純潔的心,他大大的眼睛裡,滿滿是對非花的驚豔,眸中亮的比非花頭上的金步搖,還要璀璨幾分,少年的情懷,徹底被挑逗了。
單離眼眸深了深,其實也與李益的豬哥樣,沒什麼區別,人靠衣裝,華麗的宮裝,穿在俗氣的女子身上,只有刺眼,要是穿在非花身上,就是豔麗,更增春色。
非花走到首位與駙馬面前,盈盈福了下去,做了幾年宮女的她,對這種禮儀早就熟記於心了,一點都不困難,朱唇輕啟,她淡然的聲音問著安,“非花見過公主,見過駙馬。”
公主熱情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就要親手扶起非花,口中連連說道,“非花不用多禮。”
非花小小退了一步,避開了公主的攙扶,她緩緩直起身,美麗的眸子,波瀾不驚,寧靜悠遠,“謝公主。”
就是一小步,也代表她的疏離,她不接受公主的好意,也不想接受,她們只是陌生人。
公主一怔,沒想到非花會躲開,隨即想明白,非花的淡漠,還真是合她胃口,就該這樣,才不會對李益造成傷害。
候門最忌別有用心的人,李益身為下一任的繼承人,有著人人羨慕的家財,也有著想取而代之的人,這是她最擔憂的。非花的不爭,間接的讓她更想,將她留下,讓她輔佐李益。一個沒有野心又聰明的女人,被她遇到了,絕不能錯過了。
非花不知道,她的疏遠,沒能把公主的熱心趨散,反而加熱了,要是她知道,一定會獻上最熱情的擁抱,以表示她是很有野心的,很有可能在某一天,就會宮變引起纂位的流血事件。
非花要是知道,公主想什麼,她就不會一次又一次的掉進陷阱了,單離暗自嘆了口氣,為非花的招惹事情的本事,拘了把同情淚。
餘光見駙馬不著痕跡的掃向他,他心中凜,現在他的處境也堪憂,同情非花的心也太寬廣了,他該想想自己怎麼從駙馬府全身而退。
他全身而退也不難,要是帶著非花全身而退,就不是難脫身的問題,而是活不活著的問題。他自認為沒有在南海公主面前,翻雲覆雨的能力。
這邊單離手心盜汗,那邊非花心寒,微妙的變化,她還是能感覺到,兩人都處於水生火熱中,無比的悲劇。
而導致他們陷入悲劇的禍首,卻是一臉的幸福樣,正在看非花最新的宮裝,要多純潔就有多純潔。
駙馬暗暗搖頭,心中五味雜全,不知該慶幸兒子無憂無慮,還是該擔憂兒子不會觀察現場氣氛。轉眼望向笑的傾城的公主妻子,他微微放了心,只要有她在,兒子再粗心,也可保一世安寧。
心思百轉,各人心神迴歸,只在一瞬,公主臉色未變,依然殷勤的讓非花坐,從地的位子,就不用提了,就是李益空著的王妃位子。
刁難
不是一般的家宴,所以非花坐的端正,屏氣凝神,眼瞼微微低著,挺正經的淑女樣,她無意來表現她的特殊。
至少看慣了,就不會把她當重點了,她也樂的輕鬆,她稍微一瞥下,也看清公主,神色如常,呼吸平穩,她昏的突然,好的也太突然,她感覺受騙了。
食不言,公主再熱情,也讓用膳的時候,瞬間安靜下來,非花吃的很斯文,細嚼慢嚥,面色淡然,姣好的五官,因為吃過食物,湧著瑰麗的紅,越加的豔麗。
李益邊吃邊偷看非花,他被迷到了,看非花只吃面前的菜,他心疼了,夾了他面前的菜放進非花的碗裡,還覺得不夠,乾脆旁邊的菜,都夾一幾筷放進非花碗裡。
非花明亮的眼睛瞪大了些,太陽穴脹悶了,她的碗已經堆成了小山,她是該往哪裡下手好呢,好像從哪邊,都不能避免菜掉下桌的糗事發生。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