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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肥羊
單離的聲音低沉而冷酷,訴說著實情,非花卻是從腳底涼到心,再燙的水都感覺不到溫度,“沒有三媒六娉,你也敢自稱是我非花的夫君,三皇子,你不夠資格。”
運起內力,她飛身而上池邊,雲霧間,她的臉漸漸清晰,宮女的服飾也被內力蒸乾,對著懊惱的單離微微一笑,“三皇子,後會無期。”
單離也飛身而起,匆忙穿上了宮女手上捧的浴袍,“你逃不掉的,就算你逃得掉,你的九族也逃不掉,你服便罷,你不服,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
她的毒他早已見識過,他也沒有把握能留住她,但他不想讓她離去,他不知道為什麼,看她毫不留戀的說要離去,他還是不捨了,真是奇妙的感覺。
非花看著三皇子良久,大笑出聲,“哈哈,九族?”眼睛變的悲悽,“三皇子,我有家人,我有九族嗎?你要是能查出我非花的九族,我任你處置。”
她的九族早已被那不理朝政的皇上滅了,短袖一揮,袖中多了一條長長的青色綢緞,帶起無數的粉色花瓣,飛向了浴池的各處,水面上朵朵清色的花瓣輕輕的飄浮著,眾宮女軟軟的倒下,而單離臉色蒼白,獨立於水池邊,一動不動。又是那花香,他痛恨這香味,鼻間似乎還有那平凡非花的幽香,可是人卻早已飛出宮延,怕是今生再也不見,不,這是不可能的,天涯海角,他也要找到她,然後把她作為禁忌,只屬他一人。
低頭走向那宮門,非花臉上一片平靜,遞上手中的出宮腰牌,“我是三皇妃宮中的綵衣,三皇子妃要置辦首飾。命我出外採辦”
宮門侍衛見腰牌無誤,也聽說三皇妃剛入殿,肯定需要很多東西新置,手一揮,開宮門,宮女厚重的聲音慢慢的開啟,非花回頭望了眼那庭院深深,繁花爭豔的寂靜皇宮,無來由的輕鬆,這仇她不報了。一步一步,非花享受著踏出苦海,從此明媚的陽光,帶著從未有過的如釋重負,走出了宮門,宮門又慢慢的關上了,而她將與這皇宮再無關聯。
帶起一閃既逝的青光,她消失於宮門前,停在了民院的角落,手指纖細的脫下了宮女服飾,只著普通的輕衣,迎著夏日的熱辣光芒,她笑容擴大的走在人來人往的集市,問她要做什麼,她身無分文,能做什麼,自然是做最適合她做的事,眼看著一位重達二百多斤不止的肥羊,毫不猶豫的大刀闊斧的向她行來,她眼中變得嬌怯,她往左走,陰影擋在左邊,她向右走,陰影擋在右邊,她怯怯抬頭,“這位公子,麻煩借道。”
肥羊雙下巴,眼睛腫得只剩下一條縫,油光滿面,看不清楚五官,一雙腫得如比非花的臉還大上幾分,不壞好意的摸向美人兒略帶尖細的下巴,“借道呀,本公子有條道特適合姑娘,姑娘以為如何?”
身邊的僕人,搖扇的搖扇,帶鳥籠的,帶亮劍的,什麼都有,此刻都點頭,“少爺良田千頃,家財萬貫。”
路人紛紛躲開,尤其是姑娘,都是掩面而逃,毫沒有救救非花的意思,原來是京城一霸,在這都城都敢囂張的人,怕是不止家境富裕那麼簡單,官也要夠大才行,非花裝做慌亂的向著肥羊等人一同撞去,逃跑起來,“不要,我要回家。”
肥羊等人被肥羊的壓倒,一陣人詎馬翻,好一陣才爬起來,肥羊手一揮,把個家僕打得嘴歪眼斜,“沒用的東西,還不給我追。”
銅臭味
此時的非花早已鑽進人群,向著人最多的地方擺脫了那些人的糾纏,坐在二樓酒樓上,非花從袖中拿出那沉甸甸的袋子,湊近看了看,袋子的汗臭味鑽入鼻孔,皺眉把銀子銀票拿出,裝入袖中,把袋子遠遠的扔下了酒樓。自言自語幸災樂禍,“哈哈,叫你調戲我。”
“自古最髒的莫非是銅臭,姑娘不扔銀錢,反倒嫌棄這袋子不精緻,當真是俗不可耐。”語聲朗朗乾坤,大氣凜然。
非花嘴角抽了抽,看向來人拿著墨色紙扇,玉冠束髮,白袍不染塵,一派書生人士的打扮,撇嘴辯道,“奴家只知柴米油鹽貴,未能有幸習得四書五經,不懂得那麼多。”
杜斌笑著坐在了對面,看著桌上那一絲灰塵皺眉,紙扇一揮桌面,潔淨如新,非花驚了驚,好深厚的內力,“姑娘十指纖細,毫無瑕疵,說什麼柴米油鹽,怕是比小生也好不過哪裡去。”自顧的倒了一杯熱茶,呷了一口就放下。
非花手一伸,“不巧,奴家偏精這些,公子,十兩銀子。”
杜斌看了那隻右手,又看向那張顛倒眾生的臉,搖搖頭,“太貴了。”
非花手抖了抖,太貴了?他身上哪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