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第2/4 頁)
吧!
她們慢慢地走下樓,珍妮緊抓著欄杆,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畏懼。你真可笑,她對自己說,有什麼好怕的?艾老爺不會生氣的。我相信就在珍妮走到樓梯口時,她看到杜上校正在等她;他的臉上有種不尋常的冷峻,淡褐色的眼光和燈光輝映著,似乎能穿透人心讓人害怕。
珍妮第一次覺得有美莉姑婆作伴,鬆了一口氣。她突然記起斯迪幾小時前說的話:“費達明知道我在這裡,而杜雷瓦知道我是準。”她怎麼忘得了?突然她感到心中猛地一沉對他沒來由衷地痛恨起來。他怎能表現得如此漠不關心?他以為只要娶了她、盡了義務;就可溜了,她知道他的朋友會幫助他逃走;但他卻留下來惹麻煩。他跳舞,和吉普賽女孩調情,還很鎮靜地和他祖父談判,要她上樓去化妝。他現在到底在哪兒?珍妮發現她最擔心的事發生了,杜上校正在等她;他用低沉嚴肅的聲音說他想和她談談。
接下來的事有如作夢般,珍妮費了好大的勁才敢相信這是真的。稍早在婚禮中,她也有這種感覺,短短几秒鐘的儀式就把她從情婦的身分變成妻子。現在她開始懷疑,這是否只是海市蜃樓,她的想象而已。
她坐在施家華麗的椅子上,兩手交疊在膝上,臉色白得象百合,綠眼閃著不尋常的光芒,對杜上校提出的問題只是不斷搖頭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突然,這個精悍英俊的法國上校變成一個冷麵人:“小姐,你必須瞭解,我們是在戰時!我必須忠於職守,不論是友情、同情或憐憫都不能阻擾我們執行任務。你也要記著你所處的地位,如果你拒絕回答,你就是共犯。難道你不知道我有權處置任何幫助叛軍的人?”
幸好,艾富蘭堅持出席這次約談。可是當上校來回踱步提出問題時,艾富蘭卻極少發言。他只是站在火爐邊一副取暖的樣子;他骨骼突出的臉龐象一個木雕品,毫無表情。雖然是珍妮發言,但她卻一直看著艾富蘭,她不知道當他聽見自己的孫子被控為革命黨、美國間諜甚至是傭兵時麼有何感受。對艾富蘭這樣驕做自負的人而言,這約談不僅是侮辱更是羞恥吧!他一直支援麥西米倫的政府,而現在——珍妮不知道艾富蘭對他孫子的行為知道多少。
難道斯迪終於向他祖父坦白了,這就是他能神秘“逃匿”的原因嗎?當法國上校要他說出艾維特的下落時,他只挺直了背脊,抿抿嘴唇說:“我的孫子從小喜歡亂跑,他也沒告訴過我他在美國的行蹤。”
“我瞭解。先生,我這樣問你也是不得己的。我絕不懷疑你對政府的忠誠,艾先生,我也很遺憾必須通知你,你孫子和華瑞茲黨有所勾結。”
艾富蘭未置一詞,珍妮彷彿感到他努力地剋制自己,事實上,他的內心比外表憤怒得多。就在上校結束他的威脅利誘之時,艾富蘭終於插嘴了,他的聲音冷硬而乾脆。
“杜上校,請等一會兒,我不希望我的孫媳婦受辱。不管維特從事什麼活動,我相信她一定不知情。他絕不會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即使是他的妻子也一樣。”
“妻子?可是我才剛接到婚禮請柬啊,任何人都會承認說她是令孫的未婚妻,但怎麼會是妻子呢?”杜上校的臉象火雞一樣紅,他的眉毛因發怒而豎起。
“好吧,告訴你,我的孫子方才通知我他已和這位小姐秘密結婚了。不過,我會再舉行一次正式的婚禮,以滿足大家的好奇心,也堵住那些閒言閒語。上校先生,你要看結婚證書嗎?你還有任何疑問嗎?”艾富蘭諷刺的語調使上校兩手向後緊握,努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不必了,您的一句話,對我這個法國小兵也就夠了,”珍妮覺得自己好象在演戲,’不過這場戲似乎只是內扛,無傷大雅。
“既然如此,”艾富蘭直挺身,泰然自若地說,“你對珍妮的問話到此為止了?她已經說她什麼都不知道。”
杜雷瓦上校似乎力圖振作,停止踱步瞥了珍妮一眼恐怕沒這麼簡單,”上校轉而面向珍妮,掩不住得意說,“珍小姐既己和令孫成婚,就是墨西哥人了,必須受制於此地的法律。艾老爺,我瞭解你的感受,可是職責所在,我不得不盡責。”他舉起一隻手,似乎要排斥一切干擾,“我要再問夫人一些問題。有一個替我們工作的美國反游擊隊。
員叫費達明的,認識我們可愛的珍妮夫人。他確信她就是幫助摩斯迪劫獄,救出華瑞茲叛徒的那個女人。而這個摩斯迪據我們調查就是你的孫子,他在墨西哥時就用艾維特的本名。唉,夫人跟著她丈夫跋涉千山萬水幫助很多叛黨逃脫。我不是傻瓜,我相信夫人一定知道她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