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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蹈的動作使她貼近他,她技巧地使身體從他身邊輕擦而過,她的手臂慢而性感地上舉,把秀髮從頭項撩過,然後讓它落下來。“夠了,”他怒喝著,“如果你想引誘我,最好找個隱秘的地方,你太過火了。”
還不及抗議,他已緊扣住她的手腕,痛得她只有咬住下唇以免叫出來。斯迪領著她穿過跳舞的人潮,不時笑著回報那些投注在他們身上的讚美和評判的眼光。他的聲音從牙縫中迸出來,對她低語道:“剛才你表演得很好,為了我們的朋友著想,你最好別再繼續下去。”
“我不”她大叫著,可是他很快打斷她的話。
“在這個世界上,做妻子的第一要務就是服從,可惜你缺少這種美德。現在我們應該去跟其他的客人交際了。”他們擠到階梯前,珍妮正好接觸到艾富蘭怪異的眼神,雙頰不禁燒紅了。她不敢看美莉姑婆或萊玫夫人。
幸好斯迪開口了,他的語氣平靜,愉快而歉意他說:“如果你們在替我們擔心,我得承認這都是我的錯。我要珍妮和我一起溜出來在月下散心,”他朝一臉茫然的姑婆鞠了個躬,美莉姑婆,麻煩你和萊玫夫人陪珍妮上樓把頭髮梳好,我在天井等你們。’珍妮的手腕被他重重捏了二下,她氣得想揍他,但他已帶著一臉真誠的笑容回望他祖父了:“祖父,我想和你單獨談談好嗎?迪凱告訴我說,可以去他父親的書房。”
珍妮依稀可聽到艾富蘭壓低了嗓子說:你這個傲慢的小畜生!”這時她已被兩個憤怒的女士架走了,兩個人邊走邊罵。但她決定保持沉默,只是揉著作痛的手腕上去。當他們走到轉角時,珍妮偷愉往下看,卻不見斯迪和他的祖父。她不禁忖度著,艾老爺聽到訊息會怎樣?
事實上,珍妮被架上樓後,也沒有時間去擔心艾富蘭的反應了。萊玫夫人替她梳頭;想要恢復原來的髮型;美莉姑婆則在一旁嘮叨,教導她的舉止行為。珍妮沉默地坐著,時而悲哀地搖頭,時而同意地點頭。後來,她受不了了;就抗議說全是斯迪的錯,是他逼她這樣做的。
他當著我的面,和那個吉普賽女孩火辣地接吻,”她眯著眼睛低聲地說:“為什麼我不能跳給他看,證明我也同樣吃香呢?姑婆,如果我的行為不檢點,我很抱歉,可是我沒有。我只是無法忍受別人不把我放在眼裡!為什麼我在這兒遇到的男人都是調情聖手,而且大部分的人都結婚了!”
她停下來深吸一口氣,一直看著她的姑婆,震驚地搖搖頭:“我的好珍妮!你只是看到我們生活的表面。你真的以為那些女人的生活都很悲慘啊?當然不是,她們過得很快樂,也受到疼愛和照顧,象你這樣年輕的女孩,尤其是剛訂過婚的人,更沒理由和一個吉普賽娼婦爭風吃醋。因為你的地位早已鞏固,受人尊敬。男人偶爾逢場作戲,這是普天下男人的通病,可是,好珍妮,你應該學著去接受一些事情,甚至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畢竟即將是維特的妻子了,即使這孩子很不馴服,我相信他也會認清自己的責任,慢慢安定下來!”
‘可是姑婆,我不要’美莉姑婆只是擺擺手,阻止她再說下去::“孩子,你還有很多事需要學習。你想要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去接受。我想,這大概是女人的命運吧!不過,男人是可以駕馭的,象我的女兒莎坦又文靜又怯弱,凡事部問愛伯的意見,讓他替她作主,卻使他愛護她,願意為她做一切的事情。雖然愛伯以為他在作主,事實上莎膽也達到了她的目的。”
“可是斯迪不同!姑婆,請聽我說完,我想我不是真正的淑女,我也不願意總是裝成另一個我。我是個女人,但是我也是個獨立的個體,對,我有腦筋,我會想;我永遠也裝不成一個傻女人,讓男人覺得他很偉大,或想保護你。而且”珍妮猛然剎住,不知自己是否講太多了,“斯迪也不是普通的男人;他自大狂妄,如果我不站起來他會爬到我頭上!事實上,他曾經厚臉皮他說他到現在還沒有厭膩我,就是因為我有自己的主張!”
萊玫夫人顧然對這個結論很惶恐,她不同意地拍珍妮的頭。這個年輕小姐已經不耐煩地跳起來,她的兩頰燒燙著,和她的髮型很相配。
“珍妮,我實在不懂你今晚到底怎麼了,”美莉姑婆從鼻孔哼出聲音,“不過,即使現在和你談,你也聽不進去。
還是下樓去吧,我只要求你規矩一點。讓人說閒話總不好,尤其是在婚禮之前。”
珍妮真想大聲宣佈說,她已經結婚了,不必舉行隆重的婚禮。但她知道,如此一來勢必掀起另一場風暴,還是把話嚥了回去。讓斯迪去宣佈吧,讓他去應付那些憤怒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