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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吟吟地看著站在原地已經急得滿頭大汗的奧而良代表。
怎麼還不說呢?你們不是有求於我嗎?
看來還是要我在推一把啊。
“如果只有這些事情的話,我想休息了。”我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一半是演戲,一半則是因為身體真的太虛弱了。
浩早巴不得他們走了,馬上掀起簾子,示意奧而良代表離開。
奧而良人面面相持著。
而我則已經轉過了身去,用手捂住了吐出來的又一朵血花。不是怕奧而良人看見會內疚,而是怕浩看見了心痛。
只聽撲通一聲,幾個奧而良人都跪了下來:“大人,奧而良的糧食大概只夠吃幾個月的。可秋收還要等半年呢。”
就這麼簡單?
我揮了揮手:“浩,把我們的糧食留一半給奧而良。”
“這怎麼可以!你不記得,你弄到這些糧食有多辛苦嗎?”浩氣得滿面通紅,“現在卻要給這幫把你害成這樣的混蛋。”
看著浩激動的樣子,幾個奧而良人嚇得在地上抖個不停。
“還有什麼要求嗎?”我不去理浩,而是問那些跪在地上的人。真是可笑,向我扔石頭的人,現在卻跪在了我的眼前。
“那個。你們走後,奧而良的安全由誰來負責?這裡的山賊,很多的。”為首的人膽戰心驚得吐出結結巴巴的一句話。
這才是他們來的目的。
“還想要槍?你們也太欺負人了。”在聽明白了來人的意思之後,浩氣得一腳踢倒了跪著的幾個人。
“浩,不要胡來。”我厲聲阻止了浩的衝動。
“我本來就說過奧而良是屬於奧而良人的。所以是應該由奧而良人自己來保護自己的家園。我會命令聯盟軍為奧而良建立一支自己的軍隊,至於武器我能提供的不多——大概只能是100支槍吧?”說到最後一句話,胸口沉悶的我終於忍不住把一大口血噴在了牆上。
幾個奧而良人呆呆望著我,然後開始猛朝我磕頭。
我虛弱得搖著手,示意他們可以離去了。
而那幾個人則無論如何也不願意離開。
浩站在一邊,早就開始泣不成聲了:“你們這群混蛋,為什麼還不滾啊。他全答應你們了。你們還想怎麼樣。真的要他死了,你們才甘心嗎?”
“你們說話啊,混蛋,混蛋,一群混蛋。”浩一邊罵著一邊哭著。
我還沒死呢,他哭個什麼啊?
傻瓜浩,能為聯盟收買到這麼多的人心,用點糧食,槍支,還有我這條骯髒的命又有什麼關係呢。這也是我能為聯盟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眼見的浩把幾個奧而良人趕了出去,我卻也無力去阻止了。
我只是虛弱得倒在床上,閉上眼睛。
我實在太累了,我需要休息。
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身上的痛楚卻難以磨滅,支離破碎的記憶東一塊,西一塊的糾纏著我。
穿著白色衣服的少年在火光中倉皇地逃跑著。街道兩旁的人群彷彿發了瘋一般的點燃他們能觸及的房屋。
“把議會燒了,燒了。”
“不能放過那些狗孃養的雜種。”
“吸血鬼,吸血鬼,西雷家的都是吸血鬼。”
“把他們吊死!把他們吊死!”
幾十個乾癟的屍體像節日裡的果子一樣高高吊起在曾經是全舊金山最大科技中心矽谷的雙子大廈的旗杆上。
都死了,大家都死了。自己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頹廢地坐倒在骯髒的垃圾堆邊,原本是白色的衣服現在已經成了黑色與血色的混合體。即使自己逃出來又有什麼意義呢,臉色蒼白的少年無助地哆嗦著。(注意這個人穿的是白色的衣服,這將關係到後面的情節。)
“大哥哥,你也是西雷家的人嗎?”
一雙好奇的眼睛從黑色的垃圾堆裡凸現出來。原來垃圾堆裡還有人。
不要說,不要說,會被殺死的,惶恐中少年將手緊緊捂住那雙有著閃亮眼睛的人兒的嘴巴。
少年警覺得望著街道的外面,幸好沒有人注意到他。人們正在為該怎麼繼續摧毀這座城市而焦急著。鬆了口氣的少年,對那個孩子做了個不要大聲的手勢,在得到孩子點頭回應後才緩緩送開了手。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的?”一切都太亂了,亂得連思緒都是混亂的。
“因為大哥哥的牌子上寫著啊。“小小的手指指向少年胸前的一塊白色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