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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瞧了兩眼,笑口誇讚:“真真是個水靈的人兒,倒叫我移不開眼了,快說說,是誰家的男兒有這等好福氣?”
旁邊有人嗤地一笑,岑湘侑臉色不自然,唯獨岑過雪含笑自若。
很快就有人在博陽侯夫人耳根嘀咕幾句,博陽侯夫人也是有口無心,不自覺幾分尷尬,藉故又與其他夫人攀談起來。
“二姐,那位就是博陽侯府的九姑娘。”趁著私下無人注意時,岑湘侑以紈扇障住半邊臉,那模樣仿若不勝日照,話音低低切切。
岑過雪順她視線一望,果見樹下站著一位身穿鵝黃色長裙的女子,四五名貴媛圍在她身旁有說有笑,而她嘴角不過噙著若有若無的弧度,眉眼間一派矜傲自得,站在中間,偏偏就有股獨壓群芳的傲氣。不知誰講了句逗樂的話,終於惹她開懷一笑,卻是以紈扇恰到好處地掩住唇際,只襯得一對星眸流轉,顧盼之間,若媚若驕,正是以花為貌,以月為神,以柳為態,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可謂眾裡難尋的美人。
不過早有傳言,說這位侯府九姑娘品行不端,與幾位世家公子之間牽扯不清。更聽聞此次博陽侯夫人實際欲借壽宴一事,來為女兒擇婿。
對於英雲未嫁的女子來說,何嘗不希望自己能擇一位心儀所屬的人當夫婿,若論容貌,在這閨秀之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當屬岑家少主岑倚風,玉骨佳絕,風姿特秀,更是韶州第一大巨賈,兩年前臨州一代發生災荒,飢寒交迫的大批災民聚集在韶州城外,光王雖是善心仁德,但糧庫供濟不足,更要緊的是籌不上銀子,使得一夜間哀鴻遍野,那些豪門縉紳向來自顧自足,募下來的那點銀錢根本難緩災情,當時岑倚風擔任家主不久,就主動向官府募捐數千萬銀兩,並開設十八處粥棚,雖是岑家所開,但打的卻是光王仁德愛民的名號,古往今來,得民心者得天下,這也是岑倚風分外聰明的一點,不僅替光王贏得民心,又免去王者心中的忌憚,更使苦難的災民度過一場災荒。因而岑倚風此舉深得光王的厚愛與欣賞,並親自在王府召見他,這也使岑倚風在韶州貴族眼中套上一層金環,要知道,這些名門望族不過表面風光,實際上家底並不殷厚,岑倚風年輕美俊,背後更擁有偌大財富,儼然成為世家豪族拉攏爭奪的物件,亦是閨秀心目中最合適的夫婿人選。
而謙謙君子,溫潤如玉,說的正是陸家的六公子陸庭珩,陸家乃韶州四大家族之一,陸庭珩二十有二,至今未娶妻室,人品純德,溫文爾雅,也是諸多未出閣女子心中的最佳人選。
聽岑湘侑對那侯府九姑娘蔣寄琳唸唸有詞,岑過雪納罕她是從哪裡聽來的這些流言蜚語,不過有一點倒感意外,據說這位高高在上的九姑娘似乎對岑家少主青睞有加,難怪四妹會打探的這麼清楚。
其實岑倚風極少親近女色,家中連個妾室都沒有,當然,岑過雪認為這或許是他一種掩人耳目的手段,誰又能想到,他會與自己的妹妹不倫有染。
岑湘侑經常遊走貴族圈子,結識了許多閨友,很快就拋下岑過雪,與那些世家女子搖著扇子談笑風生。岑過雪也不在意,看著岑湘侑那般鮮活明豔的樣子,忍不住就想起自己的五妹,心中酸楚難禁,恰好一抬眸,發現蔣寄琳正往自己這廂望來,浮光掠影的一瞥,倒叫岑過雪有些捉摸不透。
“過雪。”背後傳來女子聲音。
岑過雪回首,登時喜笑顏開:“涵姐姐。”
在兩名婢女的陪同下,陸槿涵蓮步輕移,親熱地執起她一隻玉手上下端詳,長吁一聲:“我還當是自己眼花瞧錯了,真是許久不曾見著你了。”
“涵姐姐”岑過雪眼眶略微熱潤,幾乎無從言語。陸槿涵是陸老爺的四女兒,也是陸庭珩的胞姐,陸岑兩家關係親厚,一直與岑過雪關係要好,兩年前她嫁給齊府長公子,這齊家也是韶州四大家族之一,如今陸槿涵已為齊家育有一位嫡長孫。
岑過雪激動萬分:“今日能見著涵姐姐,我心裡真的好生歡喜。”
陸槿涵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每年四季的花社我倒能常常見著你四妹,反倒是你,簡直跟憑空消失了一般,想見上一面都難。”
岑過雪避而不答,那時她推掉府上所有邀請,只為躲開那個不該見不該想之人,莞爾一笑:“怎麼不見小外甥?”
陸槿涵察覺她有意避開自己的問話,也就順著回答:“這兩日貪了涼,正讓奶孃照應著,等改日你來府上做客,我再讓你瞧個夠。”
岑過雪囅然而笑:“姐姐的孩子必定冰雪可愛。”
陸槿涵神色無奈:“說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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