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怕連一百步都不到呢。”
過雪瞭然於胸,嬰嬰明面是住在這裡養病,實際卻是岑倚風用來控制自己的砝碼,包括將冬袖、秦媽媽她們安置在身邊,說到底都是一種監視,她們姐妹倆,早沒自由可言了。
因此,過雪心裡或多或少,總感覺是自己牽累了嬰嬰,聞得此言,更對她生出一份愧疚愛憐:“嬰嬰,你要聽話你現在是身子不好,不宜大走大動,等以後以後把病養好了”
嬰嬰全身一動,有些無聲劇烈地發顫,倏地冷笑:“什麼病,我到底有什麼病?若不是因為”
如針穿喉嚨,她聲音竟迸出難有的絲絲尖銳,過雪大感吃驚,岑嬰寧許是反應過來,很快恢復一臉甜笑,攬著她的脖頸賴進懷裡:“好了姐姐,我這回真的知錯了嘛,我以後都乖乖的聽話,好不好?”
過雪原本有些犯懵,但被她這一番磨人撒嬌,心也被磨軟了,微一哂笑:“好了,姐姐不說你了。”
岑嬰寧如獲恩赦,在她懷裡磨蹭兩下,嬌嗔道:“姐姐最好啦。”
但過雪依舊有點不放心,問道:“嬰嬰,當時你一個人去做什麼了?”
岑嬰寧好似泛懶的小貓,雙眸輕眯,翹著嘴角,答著她認為無關緊要的問題:“就是在街上隨意走了走,逛了逛啊。”
她有意無意地低下頭,凝向自己的袖口,十根纖長尖細的指甲露出來,上面帶著淡淡粉粉的蔻丹,宛如桃花花瓣一般嬌美可人。
過雪忍不住又問:“那有沒有人與你說話,或者遇到一些”
岑嬰寧似乎不太懂她的意思,搖了搖頭,一派懵懂稚嫩的樣子:“沒有呢姐姐,街上有許多小販賣東西,看得人眼花繚亂的,我只顧著瞧了,並沒有人與我搭話。”
過雪想到家僕找到她時,正好是在石興街上,許是她後來玩到無趣,才又沿途往回家的方向走。這回過雪徹底放下心,其實歸根結底,她就是擔心嬰嬰會遇到什麼登徒子,想她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隻身一人,又不經世事,很容易就被陌生男子動手動腳輕薄了去,更嚴重一些,甚至會毀了名節。
這一點光是想想,過雪就覺得心驚肉跳,怕得不得了,畢竟這樣的事她不是沒經歷過,記得當時在綵州,幸虧有岑倚風在她身邊,才把對方打得眼冒金星,屁股尿流地逃走,而她恐惶到彷彿失去硬殼的蝸牛,無處躲藏,只能一陣瑟瑟發抖,是岑倚風把她摟在懷裡,輕輕地吻她,輕輕地跟她說著,別怕了,有哥哥在呢。
那時她甚至以為,這樣的溫暖,這樣的懷抱,真的會替她抵擋風雨,永遠存在。
過雪發覺自己走神了,迅速斂回思緒,半晌,聲音宛如嘆息一般,輕輕飄浮在空氣裡:“還是應當有個人能隨時守在你身邊,照顧你才好”
岑嬰寧立即聽明她的意思,嬌容恍若浸陷於重重樹影之下,蒙起一層陰翳,有些厭煩的講:“姐姐該不會又要提起那個什麼周府的五公子了吧?”
因之前跟她提過,過雪方又耐心勸說:“嬰嬰,周公子家境不錯,與咱們也算門當戶對,況且為人隨和,品性淳厚,也從未傳出他有何不端行徑,倒是個值得託付終生的人選。”
岑嬰寧不屑地哼哼兩聲:“姐姐又沒見過,何以這般替他說好話,況且一個會害怕到躲進被窩裡發抖的男人,憑什麼能力保護我?”
過雪表情微怔下:“周公子只是小時候受過雷驚,對雷聲有些恐慌罷了。”
岑嬰寧不以為意,扯笑露出一排碎米般的雪牙,聲音跟削過似的,透出幾分尖厲刻薄:“那可說不準,或許他連老鼠都怕呢,這樣一個膽小鬼,如果讓我嫁給他,還不如叫我死掉算了。”
“嬰嬰!”過雪黛眉一豎,氣極道,“胡言亂語些什麼?!”
岑嬰寧趕緊跟牛皮糖一般黏上來,每每撒起嬌時,就喜搖晃她的手臂:“姐姐,姐姐,我是真的不喜歡這個周公子嘛,姐姐既然要替我選夫婿,總得選一個我喜歡的呀。”
其實她說的不無道理,天下好男兒多的是,只是需要耐心,跟篩沙子似的細細挑選出來,過雪被情況所逼,實際也明白是自己太過心急,聽著嬰嬰抱怨不滿的語氣,看來她對這位周公子當真不上心。
畢竟是同胞血親的妹妹,雖說過雪比較屬意周家的五公子,但如果嬰嬰不喜歡,她也不會強迫嬰嬰嫁給對方。兩情相悅才是幸福的,她不希望嬰嬰成為另一個自己。
過雪無可奈何地嘆息下,岑嬰寧就知道自己的軟磨硬泡起了成效:“姐姐你同意啦?”
過雪頷首,一邊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