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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摸著她的頭髮:“你不中意周公子,姐姐以後會再替你留意,只是不許你再任性妄行,做出像今天這樣的事了。”
岑嬰寧撅著小嘴:“我都說我知錯了,姐姐怎麼又提起來了。”
過雪捏捏她白嫩嫩跟蓮藕糕似的臉頰:“這是叫你長記性。”過去一會兒,把她摟進懷裡,“嬰嬰是姐姐對不住你”
這回她與岑倚風大吵一架,心裡總隱約產生一股從未有過的不安,就彷彿她站在懸崖邊緣,往下望,眼前只有那種看不到底的黑。
岑嬰寧恍若未聞,偎在她懷裡甜甜一笑。
過去幾天,潘姨娘來找過雪,令過雪大吃一驚:“姨娘,出什麼事了?”她知道這位姨娘的脾性,老實沒心眼,一心只管做好分內的事,若非遇到什麼麻煩,是不會主動登門找她的。
潘姨娘與她坐到炕上,慢慢呷了一口茶,心事重重道:“過雪,你大哥這一走,可得將近一個月沒回來了。”
聽她提及岑倚風,過雪低頭不語。
潘姨娘只是一個勁地唉聲嘆氣:“你大哥這次也不知道怎麼了,連句話也沒留,說搬走就搬走了,這要真是住個一年半載的,你說咱們這個家可怎麼辦?”
過雪啟言安慰:“姨娘這是杞人憂天了,大哥不是不懂分寸的人,況且四妹也說了,大哥可能就是在家呆得煩悶,才想搬出去清閒一段日子。”
“如果真是這樣,我自然不會操心。”潘姨娘有些著急地問,“過雪,難道你大哥的事你還一點沒聽說嗎?”
過雪果然一愣,一副雲裡霧中的模樣。
潘姨娘嘆氣,怪不得她方才還能輕輕鬆鬆的說話:“你大哥這次可是真的犯了糊塗,居然迷上一名戲子,如今還把她安置在別府裡,你大哥不肯回家,恐怕也是這個原因。”
過雪耳畔嗡嗡作響,有一陣,聽不到世上任何聲音,直至緩和後,她不由自主抓緊手中的絹帕,就彷彿抓著自己的心,阻止那幾欲躍出胸口的極快跳動。
她有點呼吸不上來,好似周圍的空氣太冷,凍得手骨冰涼,渾身由裡而外變得僵硬,半晌,才吐出幾個字:“這是真的?”
潘姨娘一嘆:“姨娘剛開始也不相信,可直至看到那女人,才不由得我不信。”
過雪驚詫:“姨娘,你去找大哥了?”
潘姨娘點頭:“原本我是想去勸勸你大哥,眼下就該到年關了,家中許多事宜安排都等著你大哥做主,哪料到你大哥根本不肯見我,倒是那女人出來,哎模樣自不必說,戲子出身能是什麼德行,一臉的狐媚樣兒,居然說你大哥剛剛聽完她唱戲,已經睡下了,誰都不能打擾。”
提到這點潘姨娘就氣急敗壞:“現在可好,她還沒名沒位呢,便儼然一副女主人的姿態,你大哥要是當真納了她,指不定以後要怎樣作威作福呢。”
過雪垂下眼簾:“可是大哥喜歡她,咱們又能如何。”
潘姨娘握起她一隻擱在炕几上的芊芊玉手,竟有些冰涼,好似天生寒玉,仍爐火也烘不出暖意:“過雪呀,你大哥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姨娘想著,準是這狐媚子會些手段,才把你大哥一時迷得暈頭轉向,她若是好女子,又豈會纏著你大哥不讓他回去?你代你姨娘去勸勸你大哥,好不好?”
過雪瞪大眼睛,像被嚇了一跳,手立即從她掌心裡縮了回來,低下頭道:“大哥連姨娘都不肯見,又怎肯見我。”
潘姨娘道:“過雪,如今你大哥一不在,這家裡我能指望人的也只有你了你也知道,你四妹整日只顧著自己玩樂,你三弟更不必說了,你爹現在渾渾噩噩管不了事,如果連你大哥也不在,咱們這個家日後可怎麼撐下去”她一邊說一邊拿帕子抹著淚,“過雪,你就當為了這個家好,去把你大哥勸回來,怎麼說,那會兒也是你們倆一起去的綵州,你在你大哥跟前,總比姨娘要說的上話。”不知為何,潘姨娘心裡就是有種直覺,覺得如果是過雪去,岑倚風一定會聽她的。
但過雪的難處她如何能知,之前跟岑倚風鬧翻臉,過雪認為自己要是真的去找岑倚風,下場恐怕只有難堪,情非得已,她是萬萬不願去的。可潘姨娘這廂來求她,又迫使過雪難以拒絕,她知道潘姨娘是真真為這個家操心,失去岑倚風這個主心骨,大事小事目前全靠她一個人撐著,實在辛苦,況且今日在她面前含淚哭訴,過雪根本狠不下心拒絕。
最後她答道:“姨娘您別哭了,我答應您,我去就是了”
潘姨娘可算放下心:“好孩子,你這次可一定得把你大哥勸回來。其實到了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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