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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玉久居住深宮,連世子投降都不知道。她猛的站起身來,抓住李善長的衣袖“汝陽王亂黨怎麼了?抓了誰了?!他們都出什麼事”
她又想問涵珍又想問陸重陽,一時間語無倫次。
“咳,這麼大的事你都不知道,”李善長如今和涵玉是共同銷髒的關係,當然鐵的不行了,“老的死了,小的降了。姑娘你要是有關心的人,出去問問啊,刑部尚書的衙內馮威馮公子就在外面買東西,興致正高呢,有問必答。”
話音未落涵玉已衝了出去。
只見那馮威被人裡外三層的圍著,他正在滿口飛沫的講著汝陽王府的女眷,“那個妞叫一個水靈啊,渾身上下捏一下都能捏出水啊,送來的時候,那衣服一直扯到這兒——”說著用手在胸口比畫了一下,“我看那接貨的獄丁一弓身,都這樣走路!”“哈哈”肆無忌憚的笑聲快把賣場的蓋子頂飛。
涵玉羞紅了臉,她一介女流總是無法在這樣的氣氛中擠進人群中去,回身看到一個小太監在一旁聽著樂,上前拍了下他的腦袋,“你跟我來!”
二兩銀子。換上前問兩個人。成交。
結果涵玉很失望,那馮威根本沒見著什麼王妃、夫人;想想也是,這樣品級的貴婦總不能下刑部大牢吧。陸重陽呢?他雖是什麼才子,但畢竟只是個禮部員外郎,在馮威這樣只認酒色權財的人腦海裡根本算不上什麼名人,進沒進大獄?不知道!
涵玉快瘋了。她哪裡還有心思在客棧消磨時光,趕緊回身跟李善長借了一身太監服,連敏兒都不帶,匆匆跑出門去。客棧門口有東宮侍衛牽著駿馬三五閒聊,涵玉一咬牙,也不顧自己的騎獵水平僅限於春遊踏青,翻身上馬,“捎後便還!”駕馬而去。
涵玉儘自己最大本領將馬跑的不緊不慢,她死死夾著馬背,抓著韁繩最短處,就差沒把自己貼在馬脖子上了,可到哪裡探知陸重陽的訊息呢?他的家?去年黃昏是禮部的馬車拉自己去的,唉,當時怎麼沒多長個心眼記下路來呢?對了,汝陽東街的玉石店!她心似蠟燭點亮,趕緊掉轉馬頭,直奔汝陽東街而去。
汝陽東街早已不復當日繁華,涵玉策馬經過昔日車水馬龍的汝陽王府,只見到大大的封條和手握刀戟的衛兵,她心生淒涼,趕緊低頭駕馬離去。片刻,陸重陽的玉石店映入眼簾,涵玉心頭暗喜——沒有封條!她趕緊下馬上前,卻忽的感覺不對,裡面沒有半點聲音。她顫抖著推開店門,裡面——空空如也。
她的陸重陽呢?老天不會這樣捉弄人吧,她好容易從鬼門關回來了,他又要進去了嗎這口氣猛的瀉了下來,涵玉才覺出長時間夾馬不當胯間酸楚難當,腿一難支撐,整個人癱倒在當地。
不要啊涵玉忍不住失聲痛哭。他若是死了,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樂趣他還沒說愛她,還沒向她求娶他就這樣毀在他的大事上了!他怎麼這麼傻啊!早知道在奉安還不如給他灌碗毒藥,兩人還能死在一起到現在,讓她如何能忘情偷生
哭夠了,涵玉慢慢冷靜下來。不對,她還有沒想到的地方哪兒還有他的線索?榮寶齋對!榮寶齋!榮寶齋!!又是一口氣提了上來,涵玉飛快的爬上馬背,往長春街奔去。
“李箏!”涵玉進門便喊,“李箏!李箏!”
掌櫃的見一小太監進門便喊,趕緊出來迎客,“這位公公有何”剛作揖,話還沒說完,涵玉一把抓住他的衣袖,目光如炬,“李箏在嗎?榮寶齋的夥計李箏在嗎?”
李箏哆嗦著出來了。
“跟我來!”涵玉一把將李箏糾出門外,掌櫃的剛將頭探了出去,被涵玉狠狠的瞪了回去。
左右無人。涵玉壓低了聲音,一字一頓的問道,
“他 呢?”
李箏丈二摸不著腦袋,他仔細將涵玉端詳了一番,覺得好生眼熟。
涵玉不得以,看了看四周,“我們在集芳社見過。”
李箏定睛一瞧,這才反過神來,大大鬆了一口氣,“姑奶奶,您這又唱的是哪一齣啊?”
涵玉對他沒什麼好印象,厲聲問道,“你知道我問的是誰,他——有事嗎?”
李箏撲的笑了,“陸大人?他能有什麼事啊?昨兒還在京都學堂講學呢。”
涵玉聞言如恍然隔世,她有點害怕這不是真的,又太不相信李箏的話,“那那汝陽東街的玉石店怎麼沒了?”。
李箏一楞,心想這女人怎麼問的這麼奇怪,“這陸大人早在一個月前就將店鋪移地方了啊!那地方咋好做生意啊!”
涵玉不知自己怎麼回的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