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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公”涵玉暗呼倒黴,怎麼他是東宮的人啊,只得面帶苦笑的打了招呼
涵玉終於又回到了啟泰殿。
在進殿前她飛快的向正座瞥了一眼,那一抹明黃端坐正中,一左一右矗立著兩位紫衣大太監。涵玉並不知情,心頭嘀咕怎麼自己幾月不在東宮,宮裡居然有兩位總管?
涵玉跪下許久,太子終於發話了,聲音沉穩,態度可親,“李總管,我們東宮的奴才就是欠些調教,今兒這事你在邊上瞧著,不當之處,儘管‘指教’。”
李德海還是那副彌勒的模樣,躬身作揖,“太子爺折殺奴才了,此乃東宮家事,老奴今兒只帶著腦袋,沒帶眼睛耳朵嘴巴。”說完,整個人微低下頭,連眼睛都眯上了。
太子一笑,聲音更加柔和了,身子往椅背上一靠,“張德安,你份內的事。本宮只是閒坐。”也閉目養神去了,早有太監上前揉肩捶背伺候不表。
明承乾態度越好,張德安越哆嗦,他知道太子有意袒護自己,讓自己來挽回東宮的臉面,當下定了定神,向涵玉喝道,“大膽奴才,借鳳駕肆意招搖意欲何為!”
涵玉一驚,他不問姓氏籍貫,來龍去脈,直接給自己扣上這麼大的罪名,這不是硬要自己的命嘛!再聯想起那些小太監猙獰的笑臉,忽然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可還沒等她理好思路,堂上公鴨嗓又喝出一句,“是誰指使你來東宮鬧事!老實交代便好,不老實,咱家有的是方法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涵玉明白了,自己今天不知捲到什麼恩怨中去了,有人非讓她死不可!
她在心頭悲嘆一聲,想要活著就這麼難嗎?“奴才並沒有招搖欺世。奴才也沒有受誰指使,請太子殿下、各位總管明鑑。”簡單的答了兩句,涵玉就覺得自己沒什麼力氣了。
“嘴還挺硬。”張德安今日是一定要拿個替死鬼讓太子出氣了,大喊一聲,“來人!上夾棍!”
涵玉一驚,這夾棍本是對男子實施的刑具,他這是要她猛的抬頭望了望太子,明承乾還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再看那李總管更似站著睡著了似的,這擺明了
豁上去了!她猛的直起身來,衝著張德安大喊,“張總管要涵玉的命,剛才儘管用‘天仙子’拿去,何苦拖到這東宮正殿來血汙聖明!”
‘天仙子’一出口,堂上裝睡的兩個人頓時都睜開了眼睛。張德安惱怒異常,“封嘴上刑!”
“慢著!”涵玉見他驚慌,知是自己賭對了,要殺自己的果然是這個張德安,她向著正座一個響頭磕了下去,“太子殿下,奴才企殿下開恩趁奴才還清醒時說上幾句話。”
事情明著牽扯上了坤寧宮,還有李總管在邊上矗著,明承乾沒法再裝悠閒了,他淡淡的環視了周圍一圈,見李德海的雙眼改成微眯,張德安的臉色青白不定,心裡七八有了些預見,“準,”他懶洋洋的坐正了身子,“抬起頭來。”
涵玉慢慢的自地上直起身子,面色沉靜,抬頭望向正座,她不敢凝視太子,只得將視線定在太子胸前外衫鏽的那四爪盤龍上。
明爭暗鬥了這麼長時間,這三人還誰都沒看過“鬧事人”的模樣呢。突然一看,都覺得即面熟又面生,是她,張德安先反應了過來,哎呦,自己怎麼沒想到呢,還真是坤寧宮送來的人他趕緊向那二人望去,見太子沒什麼表情,眼稍掃著李德海,李德海也沒什麼反應,只是那眼睛不再完全眯緊了。
許久,太子終於端量出來了。“是你啊,你不在”忘地兒了,一看張德安,張德安馬上低聲遞話,“集萃閣”
“集萃閣好好當差,大早上拿著母后的玉佩跪宮做什麼啊?”
涵玉見太子有意將話題從“天仙子”引走,知是自己又過了一關,恭恭敬敬叩首上奏,“奴才因天僖二十年末京城瘟疫被無旨清出東宮,迫於當時,也不敢貿然強求,然心頭一直惶恐,如今京城大定,民安昇平,若再不回宮效命實屬為奴者不守忠悌,故有此舉。”
涵玉再叩首,“皇后玉佩一事,純是以訛傳訛。”眾人不想她竟有此語,都驚呆了。張德安瞬間大喜,“欺君之罪株九罪!你好大的膽子!”
涵玉心頭冷笑,話語還是恭敬如初,“涵玉沒有欺君,那玉佩確實是皇后娘娘的。”
她抬頭坦然望向太子,“奴才並無意拿玉佩來招搖取信,只是今晨在外跪宮被一眾太監推搡,將奴才一直視如生命的玉佩扯斷在地踐踏,情急之中才報上來歷。”
涵玉咬了咬牙,心頭暗想,小太監啊你不仁休怪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