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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門口與我們打招呼,說要去廚房取醒酒湯。小的擔心火星子蹦出來燒燬屋舍,因此特意帶隊進去看了看。當時屋中只有貴客一人。”
京兆尹點頭,指著侍女叮噹,命金吾衛將她綁上:“後來此侍女進屋送魚,殺死張卿。被抓時,她正鬼鬼祟祟藏匿於僻徑大樹後,形跡可疑。”
叮噹有口難辯。屋主和杏子在一起,侍女和廚娘在一起,葵屋上下都有不在場的證據,單剩她一個人獨自走動。偏偏那會兒為躲差事,見人就藏,而且還鬼鬼祟祟好不容易快走到杏子那屋,還被護院給拎了出來。杏子和崑崙奴想包庇她都沒辦法圓出一個謊言。
“奴婢進屋送魚,沒做別的。”她實話實說。
“誰能作證你那段時間沒幹別的?無人。”京兆尹有話好說。
“來人,給本官押入大牢。”京兆尹逮著了嫌疑犯,兩撇鬍子翹得老高。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嘗試推理向,寫的很小白
後悔555,一開坑坑住自己了
開猜:誰是兇手?
第八章
薛思春輾轉反側翻來滾去,睡不著。
月光照在床前,冷冷清清一片白。家裡很安靜,連只叫_春的野貓也沒有。老僕役們各自回家跟老妻一起臥鴛鴦去了,只剩下兩三個守夜人宿在下房。
薛思春越翻滾越心躁,索性踢開被子,一個鯉魚打挺跳下床榻,搬棋盤找他們消磨漫漫長夜。
三名老僕正圍著油燈翻看傳奇故事畫本,見薛思春推門進來,忙把那書掩了。
“老叔,陪我下盤棋罷,睡不著。”油燈推到一旁,薛思春自顧自拉過個小胡凳坐下。
他在桌上放好棋盤,倒出棋子一枚一枚擺開。拈著棋子,不覺又後悔起來。下棋有下棋的規矩,葵屋有葵屋的規矩,今天就那樣嗆了她,會不會有些過分
薛思春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嘆氣,好不容易才擺完棋。三名老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一齊看看薛思春,大半夜跑來下棋,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其中一人試探問道:“小郎主有心事?”
“沒心事。下棋下棋。”薛思春隨意落下一子,揮手喊他們趕緊接招。
老僕聚在對面,盯著那枚走錯了格子的棋,一致點頭道:“小郎主有心事。”
“俗話說的好”一位老僕伸胳膊把棋子掃進匣內。
“不聽老人言”另一位老僕邊接話,邊撤下棋盤。
“吃虧在眼前”第三個老僕役將油燈重新推到正中央。
“小郎主,坦白吧!”三名老僕齊刷刷拍了案。
三巴掌拍在桌上,豆大的火苗被震得簌簌亂跳,半盞陳油直晃盪。薛思春穩住油燈,長吁短嘆。老僕見狀,愈發深信小郎主遇到了麻煩事,輪番喋喋逼問不停,甚至滿口宣稱要“立刻開門到別院請老郎主過來主持大局”。
“唉”薛思春垂頭喪氣開了口:“本官思春。”
他把杏子的事簡單講講,抱著腦袋說,他動了惻隱之心,原想領杏子回家。但惱她說了句“價高者得”,一生氣就沒去葵屋。
現在回頭再想,那樣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除了乖乖聽屋主的話,還能做什麼呢?掛花牌之夜,破格邀請薪資不甚寬裕的小法曹共度春宵,然後坐等屋主握著蘸了水的皮鞭抽過來嗎?
但是才見過兩面而已,砸銀子贖個根本不在意自己的陌生人回家,這般行事太草率。他心中焦躁,又不願折回葵屋示好。擺手道:“坦白完了。點幾枝安息香,我去休息。”
“小郎主,家中很缺丫環。”老僕攤手,這是事實。
“小郎主,花樓兇險,有些紈絝十分猥瑣。”另一位老僕攤手,這也是事實。
“小郎主,她將遭受非人的折磨。”第三位老僕攤書,這是圖文並茂的冊子。
薛思春拿過來翻了兩頁,眉頭越皺越緊。雖然訂書的線都鬆散了,泛黃的書頁上一行行小字依舊觸目驚心——種種取樂之法,比京兆府大牢裡虐人的招數更不堪。翻到最後,圖上那藏品印記十分熟悉,竟是他爹的手筆。
老僕見他隱隱要發火,忙解釋道:“老宅裡運出來的舊書,老郎主先前給百花樓配圖畫上去的。現今是絕版貨,也就咱們老哥幾個還能瞧上兩眼。”
“這些都是真事?”薛思春指著書上一段描述,不敢相信。
“可憐的小娘子。”三名老僕各抹了一把老淚,點頭預設。
等他們挪開衣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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