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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嘮啥呢?”翅膀上了車,說了於一家地址。
“我不告訴你!”楊毅眯著眼。
“給我唱歌呢。”司機不知道是被楊毅哄得心情大好還是認命了,不像剛才那麼惡言惡語不耐不煩的。
車到於一家,剛一開車門於一就衝下車吐了。翅膀直翻白眼,喊季風下車把人背上樓,千呼萬喚不出來,拉開車門一看,歪在副駕座上睡得直淌哈拉子。他想起這小子屬於後反勁兒型的,喝上頭睡著了怎麼吵都不帶醒的。“刺兒,你知道回家的道嗎?”
“我知道。”楊毅答應得很乾脆,頭點得很用力。
還好。“那你跟小四回家,我把於一整上去。”他從兜裡掏出一百塊錢,囑咐道:“看點兒表,讓他找你錢算了別找了,讓他把車拐衚衕裡去幫你扶小四下車。”看著越來越茫然的眼神他真有點兒不放心。“能記住不?”
“哥們兒,”司機搖下季風這邊的車窗衝翅膀喊,“一點多了,咱撒愣點兒行嗎?”
“屋裡出人開門了再給他錢,要不他走了你扶不動小四兒。”翅膀扶起於一,看見楊毅還愣在原地。“上車走啊,一會兒天亮了個屁的你是不是找不著家?”
“嗯,我能。”她點頭很堅定,猶豫著問。“那待會兒他不找我錢怎麼辦?”
翅膀有點兒閃腳了。“大哥你再等我兩分鐘。”他從於一口袋裡翻出鑰匙開了門把人背上樓扔到床裡,喘著粗氣對屁顛顛跟在旁邊的楊毅說。“你在這兒住吧,看著點兒別讓他吐嗆死了就行。實在不行就給老太太喊起來聽著沒?”
“聽著了。”
“兄弟你自求多福吧。”翅膀只盼於一福大命大,又看了一眼那個光知道點頭的傻丫頭。“他要對你動手動腳記著乖一點,要不他該打你了。”
於一是被凍醒的,四下摸索著找被子,摸到一個毛茸茸的腦袋,前後左右沒有身子,他心一慌,酒醒了大半。睜眼看見楊毅坐在地板上,頭靠著床邊打起小呼嚕睡得正香,手邊是他吐得髒兮兮的衣褲,檯燈也沒閉,估計是給他脫衣服累得酒勁兒上來就睡著了。靠了一句翅膀,下床幫她脫去沾了嘔吐物的衣褲,抱到床上蓋好被子,這才去衛生間洗了把臉順便嗽淨嘴裡的異味。
坐在床頭點了根菸,他扭頭看向睡相可鞠的小丫頭,嘴邊泛起個淺笑而不自知。伸手拉高被子,碰到她不見崢嶸的面板,不禁俯身吻了又吻。她嘻嘻笑著推開他。“醒了嗎?”他問,回答的是均勻的呼吸聲。睡覺都能笑!真是天生好命的人。煙燃到盡頭,他看了眼鬧鐘,快四點了,多說還能睡上兩個小時。關燈上床,自然地將她擁至懷中。
楊毅蜷著身子,臉拱在他肩窩裡不動了。
“一會兒缺氧了。”他扳著她的頭讓口鼻露出。
她抗議地哼了一聲,拉下他的手重新鑽回剛確定的私人領域。
“死崽子。”他無奈地平躺著不去管她。揉了揉僵硬的脖子,飯桌上說了什麼也都不太記得了,就像數不清喝了多少杯酒。一張張傻乎乎醉微微的笑臉走馬燈一樣在他眼前亂晃,於一搞不清自己是喝高了還是被這幾張臉晃迷糊了。這人真是不能扎堆兒,高興鬧心都逢酒必喝,逢喝必高。懷裡這小孩今天也沒少喝,還知道幫他脫衣服脫鞋,想她手忙腳亂罵罵咧咧的樣子就好笑,還有點兒窩心,手臂收得更緊。暗想兩個人的姿勢過於親溺,恐怕會嚇壞明早上樓來喊他起床的二姥,於是爬起來去鎖門。
他一動,楊毅聲音清楚地問:“上哪去?”
“鎖門。”他對著抱住他不放的那雙手臂苦笑。
她放開手,唸叨著“鎖什麼門”之類的話翻了個身繼續睡去。
鎖了門回到床上躺下,自她背後將人輕輕擁住。纖纖的身子不盈一握,像溫馴的寵物般見人便依,毫無防備地任他摟著。房間裡鬧錶指標噠噠地移動,於一的心跳有點亂,一會兒是秒針的頻率,一會兒是楊毅心跳的頻率。“喂。”他拍拍她的臉低聲喚她。
“嗯。”她發出不悅的低喝。
“喂,醒沒醒?”
這人真缺德!雖然動靜不大,但是說話的氣息拂在她耳畔,讓半睡半醒的楊毅十分惱火,擰過頭問:“幹什麼?”
他將頭擱在她肩頸間,下巴抵著她的下巴,眼睛望著她的眼睛,誘惑味十足地對著她的嘴巴說話。“我睡不著了。”
楊毅倏地轉過來,身子後移了一點遠離他。“你是不是又要吐?”她指向隔壁,“自己起來去衛生間。”
好玩!他拉近她。“我醒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