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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他來,露齒一笑。“醒啦?”
“留神切手哦。”他叮囑。
“小意思。看我切的柿子塊兒,瞧這刀功。”她放下菜刀,隨手端起旁邊的大玻璃碗。
碗沿刮到菜板,板上的刀直直向她腳上落去。於一急道:“刀!!”箭步上去擋住即將砍在她腳上的菜刀,刀刃在他手心著陸。“祖宗啊~~”他頭上冒汗地把刀放回菜板上,掌心一道寸把長的口子汩汩冒血。
楊毅尖叫一聲放下菜碗,拉起他的手在水龍下衝冷水。傷口見水血流得更兇,洗碗池一片觸目驚心的血水混合物。
“疼疼疼~”於一用沒受傷的手關了水,氣疾敗壞地吼,“殺人哪?”
“止疼啊”
“疼是止了,血流乾了。”
“紗布有沒?”她往客廳跑。茶几底下好像有藥盒子。
於一跟回去。“二姥呢?她知道哪有。”
“二姥買雞蛋去了。”
“等她回來再說吧,先給我拿點紙來。”於一左手掐著右手腕,朝傷口吹氣。
楊毅小心翼翼地把扯了一塊衛生紙遞給他。於一坐在沙發上擦淨手上的血跡,水被吸乾,血也不怎麼流了。楊毅蹲在地上把他用過的紙團扔進紙簍裡,茶几上還有幾滴血,順手抹去,鼻子突然一酸,眼圈紅了。
起床就遭血光之災的人端著手正來氣,眼角瞄到掉落在茶几上的水滴。
兩隻手指夾著塊兒紙巾在茶几一角來回擦拭,小腦袋噙噙著,眼淚順著鼻尖緩緩下滑,一滴,兩滴砸得他有點上不來氣兒,明顯比失血更難受。
“你是心疼我還是怕我揍你?”左手食指拂掉彙集在她鼻頭的淚滴。“一天毛愣三光的。”
“你傻啊拿手接菜刀!”她扭頭看他彎著手臂止血的樣子,“掉我腳上也不一定能砍著。”
“砍著怎麼辦?”他哪受得了不一定的後果。“你還不得給房子嚎塌了。”
“你見我被砍哭過嗎?”她不服氣。
他沒好氣地笑,不知道這丫頭腦子裡裝的是什麼密度的草料。“我什麼時候見你被砍過?”起碼不會看著她被砍。
楊毅抽搭著鼻子。“還出血嗎?”
“讓你罵回去了。”他無話可說地高舉受傷的右手長嘆,“就知道掉貓崽兒~~~~愁死我了”
生日的魚
叫叫兒好像更漂亮了,俏臉含笑,略施淡妝,火紅風衣深藍牛仔褲,長髮隨步伐起伏在挺直美好的背後。季風寶貝至極地牽著她的手,偶爾望向伊人的眼神溫柔得一塌糊塗。兩人並肩上樓,引得食客的和服務員紛紛豔羨注目。
倚著樓欄的幾個人將一切看在眼裡,翅膀生生感慨。“這倆人真騷大發了。”
“帶你紅顏來啊。”楊毅嗑著瓜子拉回視線。“比得她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
“沒有可比性。”翅膀扶著眼鏡搖頭。
“到半天啦?”叫叫兒來到桌前巧笑。
翅膀一臉呆相,動情念道:“近看更讓人疑似在夢中。”
季風心情好到沒有罵人,只喚他醒醒,順手接過叫叫兒脫下來的外套搭在椅背上,拉開椅子讓她坐下。
叫叫兒笑看著翅膀。“什麼時候還戴上眼鏡了?”
“我就恨沒早點戴副眼鏡,”翅膀傾著身子正視她,“早看出來你是這種胚子還輪得到小四嗎?”
“說話離遠點兒!”季風推開翅膀,在兩人中間的位置坐下,標準的妒夫相。
楊毅忍不住噗哧一聲。
叫叫兒轉頭看她。“死丫頭你笑什麼?”
“我哪笑了?我是嘆氣,季小四對他媽都沒這麼服務到位。”
季風動動嘴唇,無聲地罵她“狗嘴吐不出象牙”。
於一朝叫叫兒笑,客氣地問她:“才走這麼兩天兒死回來幹什麼?”
“想我媽了。”她對他的語氣習以為常,眼波流轉,看到那隻紗布纏繞的右手。“又跟人幹仗了?”
“讓她拿菜刀砍的。”翅膀姆指比了比楊毅。
“沒有。”她臉紅著否認,“他自殘。”
“我靠!”季風看著於一那隻壯觀的手。“這一會兒喝點酒能不能噴出血來?手上託個大血球,靠,那牛逼了。”
“正常點兒!”叫叫兒以手肘拐了他一下。
季風笑得可開心了。“點菜沒有?”
“沒啊,作東的沒來我們也不敢點哪。”
“點啊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