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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喊越大聲,隔間聽聽一清二楚,裡面的警察嘩地推門喝道:“喊什麼!”
這個賊丫頭!翅膀失笑,慌慌用咳聲掩過。“不哭了,沒事兒,他們就是照章辦事問個話,咱看著啥說啥就行了。警察同志,小姑娘膽兒小一見著打仗都嚇哭了能敢多看嗎?再說我們昨天確實喝多了”
在警察不許聲張要求下,學校對楊毅三個並沒有處份,但仍是第四節課都在教導處接受直立聽訓的VIP級待遇,直到快放學時才放人。翅膀給季風打了個電話直接告訴他到食堂找人。
食堂裡已經有幾個逃課出來的高三和輔導班學生在打飯了,三人也各自端了飯菜坐到角落裡邊吃邊聊起來。
“季風怎麼沒被一起拎來。”楊毅稍顯不公平地問,兩隻眼睛剛被眼淚沖刷過,晶瑩水亮,但卻完全沒有受到驚嚇或委屈難過的成分。
翅膀略一沉吟。“她可能不知道老四叫啥。”
於一露出些不解的神情。“那小刺兒呢?也沒人喊她名。”
楊毅歪著頭,笨想也知道是誰把他們扯進這件事上的。“我告訴她了。”
“欠!”於一狠狠地罵她,語氣和神態都很像季風。
“話趕話嘮到了就說說唄,再說紅巖要有心把咱們拽出來不知道誰叫啥公安來學校一找就找到了。不過警察怎麼找著她,啊,能不能就是她報的案?昨天聽她口氣跟雷管有仇,肯定是借這機會想把雷管告進去?”
“肯定是這麼回事兒!”翅膀恨得咬牙切齒,“我說她五更半夜非得要回家幹啥!這個死妖精,一來就沒好事兒,拉老子淌這種混水兒!哎?能像你猜得那樣嗎?”他問於一。
“聽說過雷家四個姑娘沒兒子,再看她說話出事兒那樣,當時一個激靈覺得有可能,我還打算晚上回林溪去找我爸問問呢。”
“她是挺像個混子,沒準真是。”翅膀半眯著眼想了想,“公安局找咱仨讓認雷管,看這架勢指定是有人點了,當時那邊哪有誰認識咱們?雷管是認出你來了,他不可能自己去報案吧?那就除了硃紅巖沒別人了。硃紅巖你看她乍乍呼呼的,我太知道她了,她絕對不帶自己去跟警察打交道照一般道理說,她家要真是犯著雷管被整出M城了,就算敢回來也應該脲悄兒的才對,雷管現在沒落勢吧?這點兒小事能扳倒他嗎?”
“你覺得是她家裡安排的。”
“嗯,她家應該有把握能拿住人才敢捅的。”
“不一定,這事兒硃紅巖把咱們供出去,可能就是不方便自己出頭。”
楊毅心裡打鼓,雖然不懂也靜靜聽著,生怕自己一開口被他們意識到她的存在不再講吓去了。不過她的算盤打得過精,於一要是真不想讓她知道根本不會在她面前提。而不避諱地跟翅膀討論其實是有意讓她參與進來,因為她跟紅巖出去那一光景,憑這磨人精的本事,也許還嘮出別的訊息了也說不定。
仔細把和紅巖的對話轉述了一番,沒管有用沒用想到的就說出來,反正她不知道於一在想什麼,也不確定哪句話是他想聽的。說來說去關於翅膀的最多,聽得那兩個人都苦笑一聲。“果然女生湊到一起話題老是圍著男生轉。”
楊毅臉一熱,想到自己也說了很多於一的事,急忙別開話題。“你們剛才到底稀裡糊塗說的什麼話我聽得腦瓜子都炸了。那到底是不是紅巖去點的炮啊?”
“跑不了別人。”翅膀非常斷定這一點。
“不過不一定是她自己出頭的。你還記不記得老崽子死那天,我跟你說過真正雷家的人快回來了?”
楊毅的反應非常快,馬上想到他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句話是什麼用意。“紅巖不是姓朱嗎?”
“說的就是這點怪啊,”翅膀看向於一,“她家不至於被逼得連姓都改了吧?”
“誰知道,我爸說雷管那人辦事特狠,根本不給人留活路。”
兩人嘀嘀咕咕,於一說吃完飯打個電話問下到底什麼情況,再者被警察找上門來問話這事兒怎麼也得跟老爸彙報。
“咯嘣”,楊毅被飯裡的砂子硌得一聲慘叫,捂著牙花子剛想罵食堂拿石頭當米煮全家死光光,猛然想起了什麼。“對了對了於一,紅巖說走過嘴,她說她媽生完她不能生小孩兒了,而且就算生了兒子也得死註定老雷家絕戶,我當時聽著想問了,讓籤子扎嘴給岔過去了。”
“應該叫雷紅巖嗎?”翅膀吐出一塊發芽土豆,“真狠哪,為了報仇不惜把咱幾個拖下水。回頭雷管的人報信兒說是誰指的也沒她啥事兒,靠,雷管一怒還不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