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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玄機如接綸音,縱身飛起越過欄杆躍上二樓,進入內間,不見了!
老管家葉震中想到自己責任最大,引狼入室,那天竟給這小廝蒙過,怒從心上起,一抬手就要打巴掌煽他幾個耳光!
任志欣並未避讓,口齒有點含糊的道:“偷招學拳,江湖多有,自有規矩!”那口角處又沁出血來。
葉震中真不好打下去,但任志欣還是捱了一下,又是數口血水噴出。
那是荊其歸出手的,在師父面前他被這奴才震退了三步,實在太不光彩!
“不要打他!不要打他!”
葉茹茵氣急敗壞的尖叫著,令這個表哥揚起來的手勉強垂了下去。
若因揍這臭小子一頓而得罪了小師妹,那可是得不償失,這恨只有埋在心裡了。
葉玄機在臥房中會見了夫人,將事情經過合盤說出,這事在葉家來說尚是首次碰上,事無前例!
“官人,江湖事妾身雖然不懂,但,人命關天,得饒人處且饒人!”
“是,為夫一生未入江湖,自是沒有仇家。”
“若這孩子沒有奧援,只是慕名前來偷招,還是放他一條生路吧,尚幸發覺得早,看一眼便能學會,妾身有些不相信,咱們的孩子們夜夜刻苦勤練都不易領會!”
“夫人之見甚是!不過這廝內力深厚,招式生澀,那‘粘字訣’看過一遍,已運用得中規中矩!”
“唉!妾身不敢多言。”
“那廝相貌堂堂,不類邪惡之徒,可惜了!咱們已不能留下他來!”
“讓他走吧!是非曲直,冥冥中自有天心在!”
葉玄機又自樓上飄了下來,剛好端端正正地坐在太師椅上!
任志欣主動向他走近,但不知被誰推了一把,差點跪了下去!
葉茹茵跑到父親身旁,想說什麼,卻未曾說出口來,葉玄機握住她的手道:“你娘都給吵醒了!”
這話的含義,則是說已與你娘商議過了,她只好將要說的話嚥了回去!
任志欣又把剛才的話複述一遍!
葉玄機真想不到有此一說,想了片刻才道:“葉家已不在江湖中,諒閣下亦有所聞!”
語氣和平,你我界限已劃分清楚,不承認他屬葉冢的人了,要知江湖上,偷招者被發覺,要就是拜失招者為師,這當然已不適合於眼前的場合,而另有的處置,則要偷招者吐招,比武一場,規矩是得讓失招者三招,生死不論!
任志欣寧肯如此,不願倒地求饒,或任人宰割。
“有沒有人受傷?”
葉玄機問明瞭這個,還是不能決定如何處理!“乙字劍”本有非葉姓血親不傳的遺訓,到他曾祖父時,才收外姓之徒。
他的大徒弟是世交之子,二徒兒是夫人荊氏孃家的親侄兒,奉閭命收的,兩處都是源淵深厚,如今平白為外人學去,雖說來人不像是特意受命而來,但也不能罷休,然則殺了他嗎?與心不忍;若說重打一頓,他現在傷勢還輕嗎?
葉玄機向葉震中咬了一會耳朵,細聲徵求老管家的意見!
“你打算怎麼辦!”
任志欣在問他了!表情豪烈不群!
葉家父女被這句話弄得哭笑不得!
再過了半晌,葉震中回來,散落一些衣物在地上,那是任志欣的!
其中除了隨身換穿衣褲外,只有些碎銀子和殘本史記,再有就是賣身的百兩銀子,沒有別的可疑事務。
“你是何人門下?”
任志欣不答,只搖搖頭。
“哼!你也知道背師偷藝,為人不齒嗎?”葉玄機會錯了意,停了一下,聲音稍微溫和了些,道:“你說說身世吧!”
任志欣剛要開口,胸頭一陣急痛,眼前先是一黑,天旋地轉,腦血下降,然後看見葉玄機的胸腹膝蓋,最後躺倒地下!
他站的時間太久了,沒有適時療傷,終於不支倒地暈死過去!
醒來時,滿頭皆是水,是被冷水激醒過來的!
天色有點發白,遠處雞嗚可聞。
葉玄機已經不在,他女兒葉茹茵正跟荊其歸爭吵,搶奪他手中一隻白色玉瓶!
葉震中看他甦醒過來,朗聲宣佈說:“奉我家主人之命,打你一拳,刺你兩劍,永不準入葉家百里之內!”
任志欣知道這等於全部接受自己的條件,而且流血難免,生命卻無慮,不準再入葉家地盤之內的意思是等於說放你逃生去吧!
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