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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規矩算,起首三招,教他如何讓得過,遂慨然說道:“這很公平!”
停了一下,接著道:“若是昏倒了,抬我到大門外,放在路上,我不要藥,區區不白受人的恩惠,還有,那百兩銀子壁還!”
葉茹茵真不相信人到了這種地步,還能交待得這般清楚,她不敢看,也知道這事非如此辦不可,但不知怎的,有一種極近乎哭的心情,縈於胸懷,人已飛奔上樓去了!
這時,任志欣結結實實地挺起胸膛,捱了一掌,又吐了口血,但那後面的兩劍,只是劃破衣服淺入皮肉流出點血,意思意思而已!
他並沒昏倒!
待到任志欣身體復原,已是次年初秋!
這近年之中,他在番禺(廣州)珠江河岸夜市食攤酒肆裡充當小夥計!
對廣東人的胃口充滿尊敬之情,他們差不多是什麼東西都能烹調成美味,吃下肚去,狽呀、貓呀、蛇呀、老鼠、猴子都似鳳肝龍膽般的喜歡,真是可喜可賀!
任志欣明知是新創舊傷一齊發佗,但除了作息行功自療外,卻不敢抓藥服下,生怕自己不明藥性,陰差陽錯,將他自行綜合而成的內功,為藥所克,失了靈效!
閒時苦思招式,右劍左掌,反覆練習,“粘字劍訣”和“劈空掌”並用,雖少得可憐,不滿十招,但可重複使用,週而復始,前後參雜,自成一格!
在武器店中買了一口劍,動身回江南去。
他自覺已經出道,而今而後,便是江湖中人,要在刀口上舔血,管些天下不平事,有可能的話將自己毀家減族的大血案,報仇索債,將來得老死於江湖中!
這天——
他越過大庾嶺,時近黃昏,山腳下的市鎮,炊煙裊裊,沐浴在落日的氤氳中!
任志欣小立回顧,忽聞在左近林中農舍裡傳出一陣金鐵交鳴!
甚感詫異,在這兔子不拉屎的小地方,何來歹徒,若是夫妻翻臉相仇,哪會動刀動槍,身不由己,循聲疾奔而去。
有條石鋪小徑,蜿蜒深入林中,任志欣拾級而上一處臺地,到得草寮柴門,只見大廳正堂中,閃動著幾個人影!
兩個高大漢子,背向正門,分站成崎角之勢,手中兵刃翻金湧銀,威猛無倫的向一把弦月刀招呼去!
那女子面孔被擋住,他看不到,只見袖口捲起一截,裸露出粉藕也似的圓韻玉臂來!
從他們的腿腳挪動時的空隙中,任志欣又看到有一對稚齡小孩縮在女子身後驚恐躲著。
他見三人身手,竟是罕見的高手,明知這閒事他任志欣管不起,無奈,血氣方剛又死心眼,自以為學藝初成,此身應具佩劍的道理,再加上在漢壽兩年所見,刺激太深,淫惡之徒,肆行無忌,傷天害理人慾橫流!
深夜捫心,常自深責,而自身實無力干預,誠為憾事!而今,令他不能袖手,於是,任志欣豪氣長天,把包袱擲在地上,抽劍出鞘,高喝一聲!
“還不給我停手!”
劇鬥中的那名道人,手中拂塵猛向弦月刀急攻三招,猛虎歸山,退出戰圈,嘴中淫猥“嘿”笑道:“王老弟,這小娘子真夠勁,送你受用吧!”
他面如金盆顏色臘黃,雙眼下吊,描金紫羅八卦道袍,甚是華麗,看扮像便知不是個口宣“貧道”的方外人!
手中拂塵乃紫金打造的,等閒兵刃,吃他一掃,不碎也斷,吃他纏住,不棄下兵刀,便不易脫身,其出手招式中暗合擒拿,推穴,震脈之功!
在江湖道上,已混得響噹噹的惡名——紫罡道長是也!
紫罡道長拂塵一搖,看見門口亮處,是個一身白衣的美少年傲然卓立,夕暉染衣,丰采照人,許為不俗!
他心中少有嘉採之意,卻並不在乎,這個冷不丁跑出來的冒失鬼,只認他太嫩!
心中冷笑,那隗老兒的幫手,就只是這種貨色,值不了幾文錢,聽那聲斷喝,分明丹田缺力,他自不量力,也敢來道爺前討生活,那是活得嫌拌腳哩!
“來者何人,道爺手下不死無名之鬼!”
紫罡道長,縱橫江湖數十年,這句話成了對陣的開場白,心中只想一招解決,管你是誰家兒郎雜人種,叫什麼名子皆可!
任志欣一聽口氣心中微凜,勉強鎮靜冷冷地道:“愛管閒事的!”
紫罡道長看不出來是何路數,竟敢如此狂言傲語,厲聲喝道:“小賤人的姘夫麼?
等道爺收拾下你,讓你親眼看小淫婦一身細皮白肉,摟在道爺懷裡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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