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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還有他眉宇間透出的那股剛氣。她雖是沒見過強逸凡,但在內心裡,一直是拿他當孩子的,這可能是因了強偉的緣故吧。強偉老是當著她的面,提起他這個兒子,許豔容也就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種類似於母愛般的情愫。
短暫的驚詫之後,強逸凡請許豔容坐下。畢竟是第一次見面,兩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尷尬。尤其許豔容,一想前些日子那場照片風波,就感覺在強逸凡面前坐不住。她相信,胡玫一定將照片的事跟強逸凡說了,指不定還在強逸凡面前說她多少壞話呢。這麼想著,臉頰禁不住紅起來,心也怦怦直跳。強逸凡也是極不自在,那天他從秦西嶽家跑回家,母親先是告狀,將父親跟許豔容的事渲染了又渲染,將父親貶得一文不值,許豔容更是讓她說成了娼婦。好在,對父親,強逸凡還是很能理解,有時候他也想,父親這一生,要說也很失敗,雖然官居要職,卻在婚姻上沒一點幸福可言。母親心理狹隘不說,單是那張嘴,就讓人受不了。強逸凡試著勸過母親,不勸還好,一勸,母親的話就衝他來了:“好啊,你現在有了工作,能掙大錢了,就跟你老子合成一夥,欺負我了。”母親就是這樣一個人,總懷疑別人對她不忠,自己遇到任何挫折,都要先怪罪到別人身上。想想,父親能跟母親生活到今天,也算是一件不簡單的事。對婚姻對感情,強逸凡有他自己的理解,他的確不能明白,父親為什麼要為這樣一份沒有感情的婚姻殉葬掉自己的一生。想想自己曾經在感情上的荒唐行為,他覺得自己跟父親真是差別太大了,這也許就是所謂的代溝吧。
但今天來,他不是跟許豔容探討婚姻的,更不想把這些情感夾雜在裡面,他是為父親而來,回來到現在,他還沒打聽到父親的下落。他問過秦西嶽,秦西嶽也說打聽不到,父親到底讓他們帶到了哪裡?還有,父親真的貪汙了那麼多錢?
強逸凡終於鼓起勇氣,將心頭的疑惑問了出來,許豔容聽了,反問道:“難道你也懷疑自己的父親?”
強逸凡說:“我不是懷疑,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至少,我應該知道父親在哪兒。”
許豔容沉重地告訴他,強偉的下落她也打聽不到,這是齊默然精心安排的,就怕知道了人們會四處說情。“不過,”她吭了一下,接著道,“你父親不會有事的,你要相信他,更要相信組織。他是挪用了那些錢,但據我瞭解,那錢不是他自己用的,我雖然不能告訴你,那筆錢到底去了哪兒,但我堅信,你父親不會裝進自己腰包,而且,那錢也不是移民安置款,是有人故意將它說成移民安置款,想加重他的罪名,以此陷害他。”
“許”強逸凡忽然間不知該怎麼稱呼許豔容,叫許局長覺得生硬,而且她現在也不是局長了,叫了反而讓她難過。叫阿姨吧,她又太年輕,實在叫不出口。猶豫了一下,乾脆還是學剛才那樣,啥也沒叫,直接道:“我想替父親把那錢還了,你能幫這個忙嗎?”
許豔容搖搖頭:“現在不是還不還錢的問題,據我瞭解到的情況,你父親兩年前已經將那筆錢還了,有人抓住不放的是他曾挪用公款這個事實。你父親這件事上確實有疏忽的地方,就算有急用,也不該直接從市委賬上拿錢,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啊。就算拿一天,也是挪用。況且,這一次他們原本就不是衝這筆款來的,這筆款只是個藉口,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安靜地等,我相信過不了幾天,你父親就會有訊息。”許豔容沒敢跟他提省廳帶走歐陽默黔的訊息,這畢竟是另一碼事,強偉到底能不能重新回到工作崗位上,目前還沒一點靠得住的訊息。
強逸凡終是被許豔容說服了,心情漸漸沉穩下來,他感激地說:“謝謝你,聽了這番話,我心裡有底了。”
許豔容釋然一笑,這時候她才覺得不那麼緊張了。想想也真是好笑,在強逸凡面前,她緊張什麼呢?
強逸凡回到省城的第二天,銀州傳出一個振奮人心的訊息,中央終於作出決定,調鄰省副書記、省長鍾超同志擔任本省省委書記。
其實訊息早在一週前就已傳開,只是傳播的範圍相當小,外人不知曉罷了。齊默然是最早聽到訊息的,給他透露訊息的,正是中組部那位副局長。他在電話裡說:“老齊啊,中央對你們的班子爭論很大,焦點就在你身上,雖是有人替你說話,但很遺憾,你接替高波的可能性很小。”
齊默然頭上的汗刷就下來了,半天,他又問過去:“不可能吧,我剛從北京回來,有人親口跟我說,中央已經定了。”
“是嗎?”副局長這麼問了一句,像是輕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