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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肩膀溫言道:“金姑娘莫見怪,芊芊喜歡白公子,一直覺著自己是下人不配肖想,如今聽了姑娘你的話”
想不到金百萬有朝一日也能成為勵志的典範!
於是如此東拉西扯,睡前大夥又坐在通鋪上,點了蠟燭磕著瓜子嘮起八卦,要多愜意有多愜意。僅一晚下來,我已然與瞿門伙房的妹子大姐們生出了茁壯的友情之花,為日後搞小動作打下了堅實而有力的群眾基礎。
因前一晚睡得遲了,次日我賴到日上三竿,聽聞瞿簡已招待俞兮等人用了早膳,壓根沒有叫我的意思。
我亦不稀罕,花姐她們照原樣備了一份早膳與我,吃過了我想起正事,便託瞿門弟子去驛站帶書信給慕秋與黑白無常客,雖然曲徵歸來這訊息定已傳開了,但我仍願他們早知道一些,省得為我擔憂。
正原路往回走時,卻撞見了大師兄馮彥,他向我躬身道:“金姑娘真巧,師父請你芳華樓一敘。”
聽聞昨夜曲徵在瞿簡房裡半夜才回去,這會兒又要見我,我默默覺得大約不是甚好事情,於是偷偷向馮彥瞧去。花姐說,其實瞿門五個師兄,除了白翎楓,其餘四人對蘇灼灼都是有心思的。但自曲徵來了之後,蘇灼灼再不將旁人放入眼內,是以大都斷了念想,如今大師兄已然成家,應不至於與蘇灼灼一個鼻孔出氣才是。
我心知瞿簡不喜歡我,說不煩惱那是假的,瞧著馮彥面色溫和,便撓撓頭試探道:“嗯馮公子,我跟你打聽個事兒。”
“金姑娘請講。”他有禮道。
我瞅著四下無人,放低了聲音:“你們師父瞿門主有甚麼喜好麼?”
“喜好?”馮彥一怔,沉吟半晌道:“家師素來意欲寡淡,若說喜歡甚麼決計是沒有的,我只知他老人家不喜的東西。”
“求馮公子指點。”
“不敢。”馮彥緩道:“家師清高亮節,不喜奢靡,不喜女子。”
我覺著心口一疼,怪不得這老頭兒一個女弟子沒收過:“可是蘇姑娘”
“蘇師妹是家師一手撫養長大,情義自然不同,百萬姑娘莫要誤會,家師只是不喜有些女子柔弱驕奢,並無其他意思。”
說白了,就是嫌女人麻煩。我點點頭道:“我懂,還有呢?”
“家師不喜粗俗之物。”他繼續道:“此粗俗並不單指甚麼,可能是物件,亦可能是一個人的妝扮,名字”
我頓時心口又是一疼,示意他不要再說了,堆起一團笑:“這個我亦懂了,還有呢?”
“還有”馮彥認真的想了想,忽然雙手一疊:“家師不喜長相平庸之人!”
這老頭兒臭屁得讓人好想踹一腳啊!
我捂著心口,他的喜好是專門針對我設定的咩?三條全中是想怎樣!女人和粗俗也就罷了,長得平庸礙到他甚麼事了,怪不得他七個入室弟子一個賽一個好看,可是有甚用啊?又不去選花魁!
芳華樓很快便到了,我認出此處是瞿簡的居所,不由得心下忐忑,一進去便瞧見蘇灼灼正在給瞿簡捶背,一副天倫之樂的景象。
馮彥帶上門退了出去,我站了半晌,瞧這兩人都沒有理我的意思,便咳了一聲,儘量不卑不亢道:“瞿瞿門主,不知何事要見我?”
瞿簡抬了眼,目光飛快在我身上一掃便收了回去,彷彿多看我一眼就會中毒。蘇灼灼乖巧的站在一邊,甜聲道:“金姑娘,聽聞你與公子有一張婚約?”
我心中咯噔一下,婚約已然泡爛了,一路過來我根本沒借口亦沒機會要曲徵幫我重寫。
“自然是有的。”我故作一副沉著模樣:“可惜現下不在身上。”
蘇灼灼面色有些遲疑,瞿簡微微點了點頭,她便揚起聲音道:“那便勞煩金姑娘去取一趟了。”
我想回一句“憑甚給你看”,轉念一想蘇灼灼是沒資格,但瞿簡怎說也是曲徵的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他要看這婚約,倒沒有理由不給。
近晌午的日光溫然,我走在回伙房的路上,絞盡腦汁思考如何最快搞一張婚約給那老頭兒看,然不過近了小門處,卻聽伙房內一陣喧鬧。
“你們這些懶貨,都是做甚麼的,蘇姑娘房裡的糕點都敢糊弄!”一個丫鬟服飾的女子端著盤點心,眉目間滿是不耐:“月錢不想要了嗎?”
“可是汀蘭,這就是蘇姑娘慣吃的桃花酪啊。”芊芊委屈道:“並無不同”
“前幾日早早便與你們說了,”汀蘭聲音又高了一分:“俞二小姐不喜花生,這桃花酪上灑滿了花生碎,存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