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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賞月
曲徵歸來,瞿門大舉設宴,晉安顏與俞兮均為座上賓。
至於蘇灼灼,她一直粘在曲徵身畔,直到快進內門了才瞧了我一眼,挑了柳葉眉道:“噢你也還活著。”
語氣不要太失望啊!我嘴角抽了抽:“不好意思,命硬。”
蘇灼灼不理我,美目轉向曲徵,笑顏如花道:“公子你瞧,命硬剋夫的,不如把那婚約”
“他命也硬啊。”我立時插言:“大家硬到一處去,般配得緊般配得緊。”
曲徵莞爾一笑,蘇灼灼飛來一個眼刀,我亦飛了一個回去,然眼睛沒人家的大,瞪起來也不夠**。
瞿簡入座,便可開席了。我本來想坐在曲徵身邊,奈何晉安顏覺著自己離瞿簡太近有些緊張,生生把我拉了去,於是我只能看著蘇灼灼和俞兮一邊一個將曲徵夾在中間,默默在心裡咬手絹。
以俞兮之心計,眼下定然不會讓蘇灼灼察覺自己喜歡曲徵,是以她雖坐了曲徵旁邊,亦是幾番推脫。蘇灼灼半點也沒懷疑,大約覺得俞兮坐了那裡便可阻了我坐過來,神色頗為滿意。
曲徵悠然端著茶杯,一副事不關己的情狀。我雖吃了盤如意糕,但對正常的晚膳仍然充滿期待,是以只是昂著腦袋等開飯,對其餘人等好奇的目光一概無視。
飯菜相繼端了上來,這一全門宴席,少說也有上百人了,我登時對瞿門的廚子生出了滔滔河水般綿延不絕的敬仰之情,如此大的菜量,做得用不用心,內行人一瞧便知。
瞿簡微微抬手,他右手邊的一個黃衫男子便說起了場面話,無非便是感謝晉安顏大恩大德云云,順帶將近日一直在瞿門幫著尋人的俞兮也讚揚了一番,我卻不知此人是誰,便推了推旁邊的白翎楓,他小聲與我介紹:“師父入室弟子有七,這是大師兄馮彥,那是二師兄蘇師妹排第六,曲師弟最晚進門,為七。”
大約是我這番交頭接耳的動作太過鬼祟,霎時便吸引了馮彥的目光,他生了一張長臉,倒也算得儀表堂堂,但若擺在曲徵身畔,那便瞬間路人了。
“馮某失禮。”他微微向我點頭致意:“這位便是金氏鏢局的金姑娘罷。”
我矜持的點了點頭算作回應,一副小媳婦兒模樣。馮彥還未及再說甚麼,便聽白翎楓賣關子道:“大師兄,你可知金姑娘為甚來此麼?”
宴席一時寂靜下來,無數雙眼睛落在我二人身上,看樣子白翎楓一直在等這個時刻,他咳了咳嗓子正欲發言,便見曲徵輕輕放了茶杯,淡道:“這位金姑娘已與我訂下婚約,亦算瞿門之人了。”
席間頓時鴉雀無聲。
只瞧著身畔這幾位師兄的反應,大約便可縱觀全域性。馮彥一怔,下意識的看向蘇灼灼;他旁邊的二師兄更是直接瞧著我蹙起眉來;白翎楓垂著腦袋,對於沒有親口說出這樁八卦極其失望;四師兄張著嘴巴,像是這輩子也合不上了;五師兄一副“你在開玩喜”的表情笑了起來,且愈笑愈厲害蘇灼灼只盯著我牙齒磨得咯咯響,瞿簡冷哼一聲,大概表示不屑。
我很淡定的起身施禮:“見過各位師兄。”
這些貨們便算再震驚,到底也是涵養極好的瞿門弟子,便一一起身與我回了禮,連蘇灼灼都瞪了我一眼,於是我發覺最不客氣的,就是瞿簡這老頭兒。
然我很快便發現為何瞿簡這般不喜我了。
他一口一個灼兒,目光中滿是慈愛,連連叫曲徵為蘇灼灼夾菜,那溫情似乎將周身清冷都褪了幾分。師兄弟們似是見怪不怪,想也知道瞿簡寵愛蘇灼灼不是一天兩天了,大家都已習慣。我幾乎能瞧見這老頭兒心中的腹誹:美貌的養女是心頭肉,更美貌的弟子是私心偏愛,這倆自然是天造的一對兒地設的一雙,誰知忽然有不知哪跑出來的女人□一腳真是煞風景啊煞風景
我腦中想得毫無邊際,面上卻忍不住豔羨起來,連嘴裡的食物都漸漸失去了滋味。同是沒爹沒孃的,為甚就不同命呢,不但是天下第一美人,還有一個這麼威風又疼愛自己的師父
這般愣了一會,抬眼卻撞了曲徵的目光,大約我這點心思全落入了他眼中。便見曲徵垂下眼睫,忽然放下了筷子,彎起嘴角道:“師父、各位師兄弟慢用。”
他站起身來,並未看我,似是隨口而出一般道了一句:“百萬,你過來。”
我於他這種喚小貓的口氣已是熟得不能再熟,當下“噢”了一聲,腦中還未反應,身體卻自己站起來乖乖跟了便走。
曲徵走得不快,我隨著他去了一處緊靠裡的院子,迴廊建